她匆匆赶过去把路羡接回来,小肉团子却无论如何也不理她了,抽抽嗒嗒地在她怀里掉金豆豆:“呜呜,妈妈坏,妈妈坏……要爸爸,我要爸爸!”
万般无奈之下,瑶姬只好带着路羡去了纪羽在西京新开的花店。
又一次见面,纪羽的态度淡然平静,倒是瑶姬带着尴尬。路羡一见到他,被哄了几句就乖乖窝在他怀里睡着了,瑶姬这才有些犹豫地说:“能拜托你……照看小羡一段时间吗?”
她刚刚调任,事情千头万绪,实在是没有精力照顾路羡。纵然路羡不缺吃也不缺穿,如幼儿园老师说的,这孩子需要父母的关爰。瑶姬愧疚非常,可她分身乏术,也只能托纪羽照看。
纪羽微微一笑:“你放心,交给我就是。”
其实瑶姬知道他必然会答应的,纪羽把花店搬到西京来的用意,她也不可能猜不出来。只是现在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得装聋作哑。于是两人商议了一番照顾孩子的事,瑶姬带着人告辞,临出门前,纪羽顿了顿,还是说:“你要是有空了,随时来看孩子。”
瑶姬一怔,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就这样,路羡在纪羽的花店住下了。小家伙在父亲的开导下也明白了妈妈不容易,还特地打电话向瑶姬道歉。工作闲暇之余,瑶姬会和他通讯联系,有时候也去纪羽的花店看儿子。
一时之间,她和纪羽的接触越来越多,偶尔坐在餐桌上和儿子一起等着那个男人上菜时,她竟有了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这让瑶姬既酸涩,又不齿。自己这样到底算什么呢?明明想好了要放手,却优柔寡断至此。可她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用尽全力抓住那根救命稻草,始终不愿意松开。
而纪羽似乎也是明白她的心结的,所以什么也不说,在瑶姬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时候,安静坚持地守在一旁。瑶姬甚至以为,他们会维持这样奇怪的关系直到地老天荒。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半年之后,那一晚瑶姬去参加了一个宴会,提前退场,便想去看看儿子。她喝了些酒,开车到了纪羽的花店时,已有些脚步踉跄了。
纪羽见她眼神迷蒙,这副样子还敢开车,脸色就沉了下来:“先坐,我去准备水给你洗脸。”
“不洗,”瑶姬却拽住他的袖子,含混不清,带着点任性地说,“我不要洗脸。”
纪羽几乎从来没见过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