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说这世间恐怕再没有人比白牧之还喜欢多管闲事了,虽然瑶姬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赖在凌波观不走,可他这份真心实意的帮助,瑶姬很感激。
“谁说我要拔刀相助了,”白牧之敲了敲扇柄,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来,“明明是我看中了你的美貌,要强行掳你走。”瑶姬一愣,就见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一本正经地踱步。
“其实我原本只是接受南宫婉的邀约,来替她拿回未婚夫的佩剑,谁知一不小心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吟心仙师,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我白牧之素来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既为美人心折,如何不想占为己有?”
“所以我趁夜掳走了你,到的第二日观中诸人发现你不见了,我早已带着你远走天涯,从此之后,”他停下脚步,凝睇着沉默不语的少女,“世间便再无人知晓你的踪迹。”
这故事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而除了开头和结尾,中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瑶姬知道,这就是她的第三个选择,她以为永远也不会有的选择。
只要她做了这个选择,楚家不会被牵连,她也能获得自由,江湖之大,庙堂之远,就算高赜费劲手段,只要她刻意躲藏,便再不能将她找回来。
唯一的麻烦,不,全部的麻烦,都会落在白牧之身上。
从此之后,他就会是胆敢掳走文惠太子寡妻的贼人,会登上海捕文书,会被数不清的官兵追杀。当然,白牧之敢编这样一个故事,瑶姬相信他有自信不会被抓住,但他其实是不用给自己找这样一个麻烦的。
“如何,”白牧之挑挑眉,一脸的得意,“此计颇妙。”
“你为什么……”瑶姬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要这样帮我。”
男人勾唇微笑,眼角眉梢都是轻佻的不正经:“谁教我这个无法无天的妙手大盗喜欢上了一个姓楚的姑娘呢,她不肯跟我走,我只好采取暴力手段了。”
瑶姬不想承认,在那一瞬间,她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了,胸口好像揣着一只蹦兔子,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