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崖对自己被叫做笨狐狸一点意见都没有,颠儿颠儿地跑进浴室,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又兴高采烈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在地板上留下带着水渍的爪印,见瑶姬眼带谴责地看着他,他厚着脸皮蹭过来,拿爪子勾住瑶姬的裙摆,一脸的讨好。
这家伙,瑶姬好笑得不行,还想摆摆谱,他往地上一蹲,摆着脑袋就把身上的水甩得满地都是,瑶姬只好妥协:“服了你了,不就是擦毛,你自己就不能学学。”
嘴里责怪着,她还是找出临崖惯用的那条大毛巾,先把手伸出来,临崖果然便把爪子放上去,让她擦爪缝里的水渍。一边擦,这狐狸还一边舒服得直摇尾巴,眯缝着眼睛,等瑶姬把他全身都擦干了,他又把脑袋昂起来,让瑶姬给他挠下巴。
这到底是狐狸还是猫?瑶姬忍不住腹诽,嗯,有时候又像条狗。
若说这家伙最像狗的时候,就是他死活在赖在瑶姬床上的时候。瑶姬原本是不答应的,只是临崖缠得她无法,她一想这只狐妖也不能化形,虽说已经成年了,和没成年的小狐狸也差不多,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一时瑶姬也洗漱好了,掀开被子,就见到狐狸早已经在被窝里占据了一个大好的位置,把自己团成一团,尾巴压在屁股底下,脑袋埋在前爪里。
瑶姬却老实不客气地把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扯出来,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用来焐肚子不错。而临崖也只是抖了抖耳朵,任由她折腾自己的尾巴。
她很快便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那只狐狸贴过来的原因,身上热烘烘的。很快那热意便越来越浓重,瑶姬忍不住了身子,好重,好像有什么压在她身上……\?她却不知这是梦还是真实,想睁开眼睛,又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这种感觉实在太像是在梦里了,似乎是为了映证她的想法,房间里腾起如谜似幻的雾气来,瑶姬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摸了摸那条搭在肚子上的尾巴,触手却没有毛茸茸的感觉,她下意识把手往前伸,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胸膛。
那感觉让她立时睁开了眼,可还是在梦里。雾气越来越浓,但遮蔽不住她眼前闭着双眼,正在酣睡的那人。
他有一头极长的墨发,在现代社会,很少有男人会留这样长的头发了,而在那如羽的鸦发之下,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瑶姬见过许多美男子,若说其中有谁能与这张面容抗衡,也就只有人鱼海渊了。
是的,这是这只非人才能拥有的美貌,但这美貌并不阴柔,偏又透着一股动人心魄的诱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