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医被叫了过来,但无疑是徒劳,人已经死了五天,又怎么可能还救的回来。只是他不信,怎么都不肯相信,他坐在那里,紧紧攥住妹妹的手:“不会的,瑶瑶……瑶瑶只是在跟哥哥开玩笑罢,对不起,我做错了……哥哥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只是那只小手被越攥越紧,透过已经呈死灰色的肌肤,那冰冷的感觉越加教他从心底深chu感到绝望,他颤抖着,似乎下一刻那濒死的呼女干就要断掉,直到御医悲痛地摇了摇头,砰咚,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他想要哭,想要和周围那些人一样把悲伤发泄出来,可出口的只是犹如野兽一般的嚎叫,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眼泪流不出来,连生机都在一寸寸被剥离。他听到周围的人惊慌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喊着“殿下”、“殿下”朝他扑来。
他倒了下去,一口鲜血呕出,倒在了棺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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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百姓最近都在议论,原本定在初二日的禅让大典却突然不举行了,朝中传出的消息是说越王觉得这个日子不好,让钦天监重新算一个,只是等钦天监算出十二日也是个吉日后,却又一次被驳回。
就在市井议论纷纷的时候,越王的一众心腹近侍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原来越王把妹妹的棺椁放在自己的屋内,整日就守着那具尸首不吃不喝,心腹们是跪求也好,甚至还有要死谏的,他丝毫也不为所动。
诸臣不得不请谈家还剩下的两个孩子去劝他,只是谈季兴和谈五娘都还小,听说姐姐不在了,两个孩子跌跌撞撞的,抽噎着连话都说不囫囵,又如何能去劝慰大哥。
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自从那晚过后,即便还活着,却已经失去了生气,有侍从忍不住惊慌地猜测:“殿下他,不会是要寻死罢……”
可这样软弱的举动,又怎么会是坚忍若斯的谈伯禹能做出来的,“他不是要寻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寰走到门外,只是那个人不在了,他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你们都退下罢,”张寰淡淡道,“我去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