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急症,”行思徐徐地说,视线落在床上那娇小的~团上,像是有些怀疑,又有些不可置信,“她的金丹破碎了。”
“什么!”不止是头领,在场其他几人也都神色大变,他们虽然只有粗浅的修为,却也明白金丹破碎对一个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修为尽失已是不算严重了,更有甚者还会魂飞魄散。
“如果放任不管,那她岂不是…”头领和其他兵士不同,知道一些
此行内情,“尊者,”他压低声音,“一旦这逆贼死了,若是院主怪罪下来…”
院主…
躺在床上的瑶姬原本已因这极端痛苦几欲昏厥,听到行思进来的脚步声,她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稍稍清醒一点。
不能昏,更不能死!她尝过金丹破碎的滋味,刚刚投胎而来时,那骤然侵袭的剧痛让她恨不得立时就重新死掉,可她还是活了下来,在这个丝毫也得不到喘息的世界里,拼尽了全力,终究得以存活。
她对生死之事看得很淡,以前是,现在也是,但在一次叉一次的轮回,一遍叉—遍的洗涤后,她可以死,绝不会是因为畏惧和退缩。
所以她重新震碎了自己的金丹,因为这是她的机会,也是她以生命为注的赌局。
赌的是行思大费周章抓到她,叉要押她回东都,至少不会让她就这么死在路上,甚或是,她对他们,有着更大的作用…
此时听到那头领口中的“院主”二字,瑶姬只觉心头一紧,透入骨髓的寒
意浸润上来,她手脚发凉,院主,难道他们口中的院主,所有道门修士提起来都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的那人。
行思不知她心中所想,垂下眼帘,静静沉吟了片刻,他方道:“也罢,调转方向,暂且不回东都…去天水源。”
成了。
瑶姬知道自己赌对了,行思要保全她的性命,目前看来,唯一的法子就是修复她破碎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