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因为行思压根就不会聊天,他本是个寡言之人,常年居于通明院内修行,若非此次身负重任,也不会离开东都。
所以他想了想:“我与檀越念篇经文可好”
瑶姬忍不住想翻白眼:“我是道修,和你们这些和尚有不同戴天之仇你给我念经”
行思一正,平和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无措来:“抱歉??”
“罢了罢了,”瑶姬原本是想趁机会从行思嘴里套点话出来,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在欺负老实孩子,“和尚,我问你,你杀没杀过生”
“并未。“
“喝酒呢”
“也无”
“吃肉”
“从不“
这下子连瑶姬都叹为观止了,佛修的戒律原本就不严,自“灭道令”后,佛门昌盛,其中子弟良莠不齐,那些不过是想争权夺利的,连对佛祖的虔诚都无,更不会遵守清规戒律了。如今竟有一个不喝酒不吃肉不杀生的真正和尚,瑶姬看行思的眼神都跟看怪胎一样:“不用问,女色你肯定也不近略,真是个呆子。”
“贫僧既秉持向佛之心,何谓呆”
瑶姬冷笑一声:“世间俱已遍地污糟,纵你出淤泥不染叉如何他人看来不是遗世独立,是不合时宜!”
行思本是随口相询,不妨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顿时心头剧震,他忍不住追问道:“檀越??也看贫僧不合时宜”
见他有些焦急,瑶姬想了想,却是莞尔一笑:“我看你,傻得可爰。”
他二人原本靠得近,此时少女带着馨香的鼻息倾吐而出,像是一根羽毛拂过行思耳际,不知从哪里来的酥痒猛地窜将上来,他连耳根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