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开口说话的换成了拉里,但屋里没人出声,回应他的是又一声软绵绵的娇哼和嗯嗯唔唔的轻响,拉里面不改色,和两个保漂对视一眼,见他们将枪塞回腰间,重又挺直身体站好,他又站了站,才抬脚下楼。
直到那轻微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瑶姬才把贴在门上的耳朵移开,无声地松了口气。
随即,她开始发愣。
这是间很大的屋子,?Kingsize的大床就摆在中央,厚厚的羽绒垫子上铺着真丝床单,床单的颜色是勃艮第酒红,浓郁饱满的色泽,仿佛干透了的血痕。还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床沿滴答滴答往下淌,不一会儿,就在地毯上陋出了一滩小小水洼。
一只泛着死气的手垂在床边,鲜血从男人左胸前不断地渗出来,那里,一个不大的血窟窿穿透了他的身体,子弹从左胸贯穿射进他身后的枕头,飘飘扬扬的鹅毛落在他脸上,竟显得他那张双目圆睁的脸有些滑稽起来。
床边的地毯上,胡乱扔着几件男式衣裤,黑礼服、白衬衣,别在花眼里的白色马蹄莲委顿于地,点点血迹喷溅其上。而那血迹顺着地毯,一直延伸到了窗边的扶手椅。
椅子上,一把手枪就躺在那里。枪里三颗子弹,一颗已经射穿了床上那个男人的身体,剩下两颗——瑶姬又拿起手枪旁的纸笺看了一遍——该庆幸原身是选择的服安眠药自杀,而不是举枪自尽吗?
要真是如此,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人解释,她是如何在子弹贯脑的情况下活下来的。当然,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早已习惯了在上一世结束后继续新的轮回,轮回的开始,有时候会是在她的新身体尚还幼小时,有时候也会是原身已经长大成人,需要她面对各种各样原身留下的烂摊子。
最危险的一次,是她刚一投胎过来,就发现身为"堕落者"的自己被人类围剿军俘虏,不仅沦为阶下囚,还差点被chu决。但也没有哪一回,是眼下这种情况。
应付完了外面的人,她想自己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可糟糕的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原身的记忆没有像以往那样传给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之前做了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唯一的线索,只有原身留下的这封遗书:
'亲爰的爸爸妈妈,还有'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