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霏霏,夜阑如水。
漫山遍野的竹海被风吹动得刷刷作响,仿佛呜呜咽咽的洞箫声,似怨似恨,如泣如诉。雨落在竹叶上,滴答、滴答…如同春雨奏响的静谧乐曲,虽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自有—股别样动听。
忽然,刀光亮起。
银芒在夜色中划过,打破乐声,打断箫鸣。白衣秀美的身影在竹海中飘然来去,足尖轻点在山石路上,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妖女,哪里跑!”出刀之人一声暴喝,戒刀再次挥出,一刀连着一刀,刀刀锋利,势成罗网。
与此同时,拿剑的,执杖的,手里两只判官笔的,四人一起出招,一人从左方如鹞子落地,一人在右方出其不意,剩下两人缀在后面,刀与剑几乎同时递到,直指白衣少女背心。
“呵…”少女莞尔轻笑,声音中毫不惊惶,只见她腰间束带扬起,轻飘飘的软带似虚似幻,却准确击中左边那人的判官笔,但听得银铃声响,铁笔落地。
随即她腰旋身,腰肢浑若无骨一般,窈窕身姿在月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广袖飘飘,出尘似仙。
“啊!”右边的执杖僧人口喷鲜血,锡杖脱手,人也倒飞了出去。
原来少女挥出飘带时,—指点出,洁白纤细的玉指点破僧人的攻势,点破他的防御.准确无误地点上他胸口大穴,—指即点得他失却了战力。
这般连胜两人,不过电光石火,就在呼女干之间。此时,一刀一剑方才递至少女眼前,她不慌不忙,笑容清浅,竟蹂身而上。
“好妖女,好大的胆子!”
出刀之人哪里不知这是赤裸裸的鄙视,眼中怒火愈盛,戒刀劈出,几有风雷之势。
他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内家高手,这一刀势大力沉,就是修炼了柔功的高手都扛不住。
哪怕妖女同样内力深厚,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