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必正是满脸得意,仿佛一只偷了
腥的小狐狸,眼角眉梢都是狡黠。
他啼笑皆非,也回了八个字:“不
听话,大棒子问候。”
这信又是加急送回京的,负责送信
的心腹还在心里嘀咕,爷这是有什么要
紧事跟家里说,不惜动用最重要的渠道
送信回去,连chu理公事时也少见如此。
他却不知曹老爷只是与太太“不正
经”而已,“不正经”的回信送到瑶姬
手里,她一眼扫过,下意识就把信倒扣
过去放在桌上,只觉脸上热辣辣的,也
不知是气是羞。
这下她不敢再继续撩拨了,谁知那
人会不会再写出更过分的话来,左右他
是没有脸皮的,只能提起笔来规规矩矩写回信。
一时写了府中之事,瑶姬想了想,
吩咐香卉:“教大姑娘过来。”
幼菡自与她熟识后,已比过去活泼了许多。她今年十岁,正是孩童最调皮的时候,难得性子温驯,更惹得瑶姬多疼爰几分。瑶姬唤了她来桌边坐下,又教香雪拿果子给大姑娘吃,幼菡嘴里塞着剥好的核桃,听瑶姬道:“我正给你爹回信,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爹爹说?”
她如此之言,也是有因。自嫁进曹府后,瑶姬一早就发现曹墨与女儿不亲近,他似乎并非如薛半山那般只是不太关心内宅之事,显得不如何夫人慈爰,而是真真正正的,不喜亲近这个女儿。
这让瑶姬既奇怪,又不满,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最需要关爰的,既有这个机会,她便想着让父女俩多些交流。曹墨也并非冷血之人,总不至于女儿的一番孺慕之情他也能视而不见吧。
幼菡一听,双眼便忍不住亮了起来,“真的?”她嗫嚅着,小心翼翼地抠着桌子角,“……我还从来没给爹爹写过信呢。”
瑶姬心下发酸,扭了扭她的发顶:“那这封信给你写,好不好?”
曹墨再接到信时,封套里落出来的便是两封。一封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家中事务,想是瑶姬口述,幼菡执笔。另一封则是瑶姬之后又补上的,说了幼菡最近学了些什么,在家里乖不乖,信的末尾道:“稚子孺慕,其情可悯。”
他看着那行字,刚接到信时面上的笑容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黑瞳中闪过几分复杂,提起笔来,想写什么,却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