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情,一心一意,也只会付予同样专心的人。
突然亲自下厨,曹墨以为她是又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其实这样想也没错。瑶姬是想要求的,要求他给自己一个承诺,不是保证这辈子绝不会有二心—一这样的诺言,从来都不是动动嘴就能兑现的——而是要他在和离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
如果他不觉得自己该一心一意,如果他认为自己做不到,如果有朝一日,曾经的专情终究还是褪色了,她会拿上这封和离书,室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这样的直白与决绝,无疑显得愚蠢,甚至会被曹墨认为是在胁迫他。可瑶姬不想猜疑,不管是猜疑他,还是猜疑自己。她从来都是如此,一旦付予了信任,那便是毫无保留的全部。
只是可惜,她的剖白好像永远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或许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苦涩,幼菡见她沉默不语,鼻头一酸,忍不住便哭了出来:“太太……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小小的女孩儿哭得可怜,这段时日以来,她虽和瑶姬的关系极是亲密,因着生性羞怯,也从未有这般悲喜外露之时。瑶姬心中不忍,走过去轻抚着她的发顶:“幼菡乖,若是想我了,就去看我好不好?”
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若是离开了这个家,便是与幼菡,与那个男人……彻底的割离。
一时之间,那心中的酸涩愈发浓烈,好似在舌尖盘亘着,连呼女干都不敢太用力。她忽然觉得茫然,除了幼菡,在这个家中,是不是真真正正的,有着那一个人也记挂过她。
少女扯起嘴角,想笑一笑,最终也只是扯出了一个苦涩的弧度:“到头来……这家里也只有你一人对我是真心罢。”
低语声很快就被哭声淹没,少女拥着哭泣的女孩儿,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在门外站了许久。
香卉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半晌之后,方才感觉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动了动。靴子在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曹墨一语不发,转身离开了。
“糟了,”香卉也不敢把这事告诉太太,若是让太太和离的意愿更坚决了怎么办,她想来想去,忙去寻香雪,“你快些去寻天青打听打听,老爷那边究竟是什么章程?”
天青却是一脸晦气:“别提了,今儿跟着老爷,我连话都不敢说,哪知道那位爷是怎么想的。”
一大早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