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怪你。”
温柔的吻在她的脸上唇上流连,男人的声音低沉仿佛回荡的琴声,卑鄙的那个,懦弱的那个是我啊…..
苦涩从心底深chu翻涌上来,含着女孩小小的舌尖,却好像连那娇嫩都不能熨帖他。
那天晚上她伏在他的怀里,哽咽的话语犹在耳边:“我是个被人强石更后生下孩子的女人,我连……我连安安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恨温叔叔,不恨齐桧林,甚至连那些抓捕她的政府军都不恨了,可是她永远永远,都没办法不去恨那个侵犯她的男人。
“我恨他……”
恨他是如此清晰地让她认识到自己是一头待宰羔羊,那些极乐的欢愉,难以摆脱的沉沦,都无一例外是对她的羞辱。
她想自己这一生都没办法面对那个人,因为只有那个人知道,当时的她有多丑陋。
“瑶瑶……”顾靖非垂下眼帘,低哑的话语里似乎含着颤音,连舌尖都在刺痛,“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或许当初那个人,本意……并不想伤害你。”
女孩一愣,抬起头来。其实她心里并不是没有这种想法,毕竟当年那个男人的某些表现奇怪。
“可那又怎么样,”瑶瑶微微笑了笑,笑容里都是淡淡的冷,“他伤害了我,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一间小小的疗养室,病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的手放在被子外紧紧地攥着,眉峰蹙起,似乎在睡梦中都没办法放松。这张面容,陌生中带着熟悉。眉眼、鼻唇,已经和记忆中不一样了,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残留下来,才会在她第一次看到时就觉得他眼熟。
“书宁哥哥……”
他们分别之时是瑶姬的十四岁,从那之后便是十一年的离散。曾经她离他最近的时候,是他的屋内,她在屋外。追捕而来的政府军将她团团围住,天上下着大雨,就好像……开始逃亡的那一天。
“……好久不见……”
或许她是应该怪他的,激进派以他为饵诱捕了她,而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安心,她也不会投进这个陷阱中。但他这一生的流离颠沛,又何尝不是因为她。
“……你还好吗,书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