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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瑶姬的头还在隐隐作痛。
伸手摸了一下旁边,摸到了一只缺口的粗瓷碗。这一下让她彻底清醒,霍然起身环顾四周,顿时傻眼。
这里……是哪?
一间又小又矮的屋子,墙是黄泥糊的,地是灰泥压的,她身下是一张用石块垒起来的床,床上的被褥虽旧,倒也干干净净,还带着太阳刚晒过的味道。
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装满水的瓷碗,除了这张用木条随意钉起来的几,屋里就再也没有第二样家具了。
她有些迷糊,这里是….,她家?
很明显这是—个条件不太好,直白点说就是贫穷的家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绫罗绸缎,大袖、对襟,以极精巧的手法绣着缠枝卉纹,不提衣料,便只是样式就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那这里应该就不是她家了,可她为什么睡在这里…,.
正自思索,—个胖胖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哎哟小娘子,你可醒了。渴不渴,饿不饿,头疼不疼?”女人—边说,一边伸手就来摸瑶姬的额头。
瑶姬被她摸个正着,她试了试温度:“不热了…..”又看瑶姬的脸色——只见眼前的少女虽还面带憔悴,但已不像刚被救上来那会儿气色灰败,又因着这点憔悴,一张巴掌大似的小脸愈显娇柔。
罗大娘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般模样这般气度的小娘子,就是县太爷他家娘子,跟这小娘子一比起来,比落毛鸡都不如。
她心道魏小子可真是捡了大便宜,嘴上不说,又问了瑶姬几句,见瑶姬确实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嗒了两下嘴:“这我就放心了,你先歇着,晚上我给你送饭过来。”
说完也不等瑶姬答应,身往外走,走到门边复停脚:“魏小子待会就回来,你有什么话,留着问他罢。”
魏小子~
瑶姬满腹的疑窦全堵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