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十地把白日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瑶姬停下来,却见魏云盛的眉越蹙越高。
”不行,”他一口回绝,“山里危险,不是你能去的。”
”我为什么不能去?”少女恼了,“况且我只是通知你,又不是跟你商量。“说完将身一,也不理魏云盛,径去收拾衣物准备洗漱。
男人被晾在一旁,见她好不容易肯开口跟自己说话了,结果又成了这样,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偏他又实在嘴拙,想答应她允她进山采药讨她欢心,又担心她的安危。
可怜—个八尺男儿,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目光随着瑶姬的走动来回游移,竟教她看出了一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该!她暗自想,谁教他精虫上脑,成天什么都不干就想着那事。她才不承认每次自己也都有被撩拨到,总之把错都推给这傻瓜就是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瑶姬到底还是有点不忍心,端着盆子走过魏云盛身边时,拿小脚踢了他一下:“傻站着干什么?”
柔嫩的触感一掠而过,男人只觉腿上一麻,头去看她,只见少女哼了一声:“我也不是非进山不可,还不是你不认识草药。”
”我认识,“他连忙说,”小时候,师父教过我。“
“师父?”瑶姬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魏云盛提起。
原来这傻男人是个孤儿,打记事起就流浪为生,九岁的时候被师父收养,这才随着师父在郭家村定居,不再流离失所。
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十三岁的时候,恩师病逝。好在郭家村的村民都比较淳朴,魏家又没什么值得觊觎的财物田产,魏云盛—个人靠着做纤夫打短工和村里好心人的接济,倒也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
“寻药的手艺都是师父教我的,他老人家还会一点医术,”魏云盛挠了挠头,”只是我不会…..”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采药为生,反而要辛辛苦苦地做纤夫?要知道今天瑶姬只是卖了一篮子草药就赚了一两银子,而魏云盛和五六个纤夫拉一趟纤,酬劳也才只有一两。
心中有万般疑惑,既有对魏云盛选择的不解,也有对他这个人更多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