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浑噩度日,如同蚂蟥女干血的蛀虫。
偏偏这些人在朝中是大多数,他才会遭到猛烈的反扑。
“我听说当年永庶人在位,也曾想改一改这冗官冗兵,只是还没来得及…,,有此前车之鉴,柳沉舟想来不会太激进。“
话虽如此,她心中也忍不住担心,只是那人—直不来南园,她叉拉不下面子再派人送信,只得把忧虑压在心底,每日做淡然无事状继续过她的日子。
因她闲来无事,便教人将南园里一些半荒废的宫室打扫干净。宫人们打理时,发现了不少以前留下的老东西,诸如衣料、药材…,,内中还有些书画,徐恩领人去看过后回来禀告:“不是什么名家墨宝,落款的都是个叫’柳泉先生’的人。”
“柳泉先生…..”瑶姬总觉得这别号有些耳熟,想到永庶人曾在南园住过一段时间,“我记得永庶人还在潜邸时,府中有一书斋唤作柳泉,莫非那字画都是永庶人留下来的?”
她一时起了兴致,便吩咐小太监把那半箱子字画都送过来。几幅画只能说中规中矩,倒是这”柳泉先生”的一笔字写得颇有风骨。
看完字画,她让徐恩收好:”都拿去锁了罢,省得给咱们惹麻烦。”
徐恩自是应喏,瑶姬看他犹犹豫豫的,像是有话要说,不由笑骂:”捏捏的成什么样子,我看你怕是有难事要求我?”
“娘娘说哪里话,奴婢岂敢,”徐恩赔笑,”奴婢只是眼看快六月了,奴婢师父生辰将近,奴婢也想回京表表孝心,盼着娘娘准几天休沐。”
一番话旁敲侧击,虽然隐晦,瑶姬哪还不明白他这点小心思。无非是怕自己跟柳沉舟怄气,连柳沉舟的生辰都不理会。
“哦?”瑶姬似笑非笑,“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要你说的。”
“这….,是奴婢自己…,,”话音未落,他就看到瑶姬的神情淡了下来。徐恩暗中叫苦,忙出言补救,”朝上的事娘娘也知道,奴婢师父分身乏术,想来早忘了自家生辰,奴婢这做徒弟的却不能忘,还请娘娘明鉴。”
一张巧嘴,又将少女说得回转了过来。
她心中赌气,其一是气柳沉舟不给自己回信,其二说白了不过是相思二字作祟。想到如今柳沉舟肩上背负着的巨大压力,自己只是在这里盼着他来,为何不能主动去寻他?
念头一闪即逝,瑶姬却不由自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