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酸软的身体,瑶姬想坐起来,只是一动腿心就疼。扬声欲唤人,她又发现自己的嗓子也哑了,想来是—整晚的呻吟后留下的后遗症。
无奈之下,她只得抓着床柱试图下床。动作间不小心扯开衣襟,宽大的领口往下滑落。视线一定,瑶姬发现自己的胸口似乎有红痕。
并非那人留下的舔吻痕迹,而是几个字。
她想起颠鸾倒凤时柳沉舟曾在自己的胴体上挥毫落笔,毛笔沾着殷红的香脂在雪肤上游移,一根紫毫,便是千万根粗柔毛发的轻搔。刺激得她又是抽噎又是求饶,羞耻之下差点都忍不住失禁了。
一思及此,少女的脸便红了。
匆忙掩好衣襟,她本想赶紧拿水把这些荒唐痕迹都洗掉,却又好奇柳沉舟究竟写了什么。
想了想,她没有叫人。扶着桌椅走到镜台前,轻轻褪下衣襟,看到了镜中的两行小字。
那字迹不偏不倚,就落在她饱满的娇乳上。新雪似的乳丘上落着点点红痕,仿佛雪地里盛放的红梅,既娇且艳,绚烂非常。
红痕正是十四个字—一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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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珠儿放轻的声音打断了瑶姬的思绪,她以手托腮,这才像是刚清醒过来:“徐恩回来了?”
“正在门外候着,娘娘说不教人打扰……”
端起茶盏,她浅浅啜了一口:“让他进来罢。”
一日内几次往返京城南园,徐恩是风尘仆仆,刚从马上下来,甚至还有点气喘。一进门,他气也顾不上顺,忙将袖里的东西呈给瑶姬:“娘娘,这些都是奴婢搜集到的,奴婢那里,还有师父在内书堂留下的手书。”
厚厚的一沓纸,有新有旧,有的墨迹都已模糊,其上字迹却都能看出是同一人所书。所不同者,大略也只是越写到后面,那字迹便越发圆融成熟。
瑶姬接过来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越看心里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