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不是一个专业,因着大家都是天朝来的留学生,是以格外亲近。后来李东演学成归国,在《申报》做了记者,已有数年未见了。
当下她转过话头:“学长此来有何事,若是我能帮上忙,定要告诉我。”
李东溟犹豫了一下:”是我追查的一桩新闻。”他的视线掠过候在瑶姬身后的一众佣人,随即便闭口不言。
瑶姬会意,看了李妈妈一眼:”妈妈陪我过来,也辛苦了,我就在这里和好友说说话,妈妈不若带着小唐她们去廊下吃些茶果?”
李妈妈肯放她出听涛院,自然是要防着她溜走的,所以一路上过来都有人跟着。眼下她让众人出去,李妈妈虽不愿,但听老太爷吩咐过,来客是上海来的记者,未免他看出端倪,尽量顺着少奶奶。
是以李妈妈顿了顿,恭敬地垂下头:“那老奴就谢过少奶奶体恤了。”
她一走,李东溟就皱起了眉:”少奶奶?”
瑶姬只能苦笑:”我,咳…..我家中与陆家有婚约,你看我如今住在这里,六月里就要和陆家少爷完婚呢。”
“婚约”闻言,李东溟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你可与陆少爷是青梅竹马,早已两情相悦?不过在英吉利时,怎么没听你提过。”
他见瑶姬不语,迟疑地道:”莫非只是父母之命?齐瑶,这可不像你,你向来是极有主张的,怎么会….,”
”此事说来话长。”瑶姬打断他。
她眼下的困境,若是向李东溟述说了,或有一二可解之机。假若是刚被困在陆家的时候,瑶姬必然奎不犹豫地和盘托出。只是如今…,,
想到陆寒深,她不知怎的就把话头带了过去:“学长放心,我一个大活人,若是不乐意,家里还能把我绑进洞房不成。”
”学长刚才说,此来是追查一桩新闻?”
李东溟看着她,见她微微一笑,只得接过话头:“是,此事…,.还要从一年多以前说起…..”
李东溟一年多以前从<申报》辞职,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道,欲创立—份专门报道犯罪案件的报纸,用以提高民众警惕,揭露地下世界的种种真相。
就在收集新闻素材的时候,他卷入了一桩逼良为娼的连环案中。
原来上海和京师的三教九流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流传一种叫做“幻梦散”的药,此药一旦服下,其效果与催情的迷药差不多,而且可以—直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