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奇的脸色寒冷如冰:“你看一看这是谁!”
他一挥手,两个婆子便架着一个双手双脚被捆缚的女孩推到了面前。女孩的衣摆上全是泥渍,手腕上勒出两道鲜红的痕迹,正是瑶姬。
原来她从齐府顺利走脱后,得知陆家起了大火,正在犹豫究竟是依计划逃往火车站,还是去陆家看一看。以瑶姬的性格,并不会这样优柔寡断,可她不知陆家出了什么事,陆家将陆寒深看做“河神”,应该轻易不会伤害他,但他若是有意外……
她一瞬间忽然想到,或许这场大火正是陆寒深为她逃走放的。
定了定神,瑶姬还是决定往火车站赶。只有她顺利走脱,才能把发生在这里的事散播出去,戳破陆家的计划,况且她若是落在陆家手里,也会是陆寒深的牵绊。
只是她没料到,反戈她一击的正是祖母最信任的张婆。
“大小姐,得罪了,”张婆忽然抓住她的手,而周围已经有人围了过来,“老太太做戏做得太好,连老婆子我都被骗了过去,不过事到临头,老太太也坐不住了。”
瑶姬狠狠地瞪着她:“我爹?还是陆家?”
“我听命于谁,现在还重要吗?”张婆笑眯眯的,只是那笑越看越教人厌恶,“大小姐还是乖乖回去罢,陆家可是大小姐的婆家。”
听到陆维奇的话,瑶姬忙拔高声音:“寒深,不用管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她转而看着陆维奇,冷冷一笑,“老太爷总不至于当众就这么杀了我,陆家要拿我做祭品,没有仪式怎么行?”
“你都知道了?”陆维奇面色阴沉,“好,很好。”
门扇间只留下了一道缝隙,隐隐绰绰的,瑶姬能看到大堂里一座高台,高台之上不知供奉着什么,形状奇异,竟与陆家的家徽一模一样,想来便是那“神令”。
她脑海中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涌了出来,凌乱的记忆如同浮光掠影,似真似假,似幻似梦。
就在陆维奇出声时,祠堂里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心道自己果真赌对了,寒深最着紧的就是这个毛丫头,陆维奇一挥手,示意李妈妈上前。
只见李妈妈的手中端着一只瓷盅,盅里一碗颜色苦涩的药正冒着热气。
“我确实不会杀你,”陆维奇苍老的面容上,此时那笑容毫无慈和,如同恶鬼,“一碗药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没了。没了孩子,仪式照旧可以举行,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