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原本去骑马,但程斩挂了彩,方婷就没兴趣去了,致力于找药箱给他上药。
被程斩婉拒了,说这点伤不算什么,要他们正常去玩,别因为他驳了大好心情。
方婷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去了,觉得本来身边站俩帅哥的话赏心悦目的,现在只剩下一个总觉得单形影只的。
听得司野直乐,跟方婷说,“你不对啊方婷。”
方婷啐笑。
最后程斩也没把脸上的伤当回事,方婷自然也没捞着上药的机会。
曲雅也没了游玩的心性,正好学校教授打了电话过来。
等两个姑娘上了楼,老关端着茶壶上前了,先是关心了一下程斩的脸,然后跟他们说,“今天的事你们别往心里去啊,老秦家的人吧平时不这样,秦老二和他媳妇就是性子急了些,不是坏心思的人。”
程斩看着老关,“你来替他们说话只是其次吧。”
见瞒不过,老关也开门见山了,“我就是想知道秦老三灵堂的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司野在旁一声叹,“关哥,她说灵堂被砸就被砸了?有人进去看过吗?要我说啊,秦家有问题,哪有人过世那么久了灵堂还不撤的?”
关于这点老关也解释不了,一摆手,“有没有问题的那都是人家的私事,只要咱们这边的人别掺和进去就行。我看三嫂那架势就像是认定你俩了似的,如果真是场误会的话,咱两方说开了也就好了。”
司野立马表明态度,“我发誓,灵堂被砸这件事跟我们绝对没关系。”
程斩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老关闻言放心了,连连点头,那就好。
“但是……”他皱着眉,话锋一转,“你跟三婶说的话啥意思?你觉得她在撒谎?”
这话他是问程斩。
程斩却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起身上了楼。
茶壶搁在桌上,半盏茶都没喝上。
老关在楼下坐了好半天,一直在想程斩临走时的那个笑,总会心里一阵紧过一阵的。
就是个大学生吧,就是个年轻大男孩儿吧。
想他小半辈子都过来了,风风雨雨的也算经历不老少,怎么就偏偏被这么个年轻人给搅得心慌意乱?
撒谎,后果很严重……
这话之前程斩也对他说过。
什么意思呢?
他到底要说什么?
越想心里就越慌,他拼命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故弄玄虚而已。
对,就是这样,那小伙子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他肯定是在立人设。
老关捏过茶壶,倒了一杯抿了口。
呸!
这茶怎么都不好喝了。
……
洗手间里,程斩站在镜子前。
镜子里的脸冷峻,眼神略冷,当然,重点在伤。脸颊连着脖子隐约还能瞧见红印子,而且,果然是破相流血了。
血道子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