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淡淡地说道:“王府中的白夫人曾教妾习习技艺,故而有授业之恩,白夫人心善,不愿见妾被人捉住,妾方又逃过一劫。”
秦亮故作很关切的样子,问道:“现在没事了罢?”
朝云轻笑道:“看在王将军家的面上,妾只要不经常抛头露面,应该没多大事。”
秦亮点头道:“那天几个人都喝了酒,实在让女郎笑话。”
“唉。”朝云轻叹一声,摇头苦笑,接着又轻声问道,“妾近来最好少出门,欲与秦君见面亦不太方便,可否登门叨扰?”
秦亮不好拒绝,便点头应允。
仆人把东西端上来,两盘干果分量很足,酒壶也不小。两人暂且停止了谈论,仆人在放东西,朝云先提起酒壶给秦亮斟酒。
沉默的时候,秦亮转头看向旁边的窗户,正好从余光里又能多看那女子几眼。
那女子相当耐看,乍看不是特别惹眼,是越看越美。饶是秦亮的心性已经修炼得很稳了,此刻还是有点心乱,忍不住胡思乱想。她穿的麻布深衣又宽又粗,领子很大,把肌肤包得严严实实,但仅凭脸脖上洁白的肌肤、已能引人不断地遐想衣服下面究竟是何种模样,想探索那鼓囊|囊的麻布的内里藏了什么。很简单,光是脖子上那一小块皮肤就那么光彩美妙了,更多的肌肤该是如何难以想象的风景呢?那灰扑扑的衣裳,反而像是藏珠的匣子。
她的那双美目原本应该十分美艳妩媚的,却总让人觉得深藏着忧伤。那种忧伤应非闲愁,似乎只有真切长期的伤害,才能让人露出那样的神情。总之,秦亮自打看她第一眼起、就从没见她有过哪怕一丝微笑。
秦亮不禁怜惜,也很好奇,想知道究竟是谁那么狠心。不过他的理智也清楚,若非是绝色美女,谁会对一个陌生人的什么忧伤感兴趣?
这时朝云抬头看秦亮,但秦亮神情自若,目光正盯着窗外。他还转头看了朝云一眼,很自然地缓缓扬了一下下颔,示意窗外的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