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听罢,想起吴氏告诉自己的事、什么只是给秦亮看过那里,又琢磨秦亮刚才形容的姣好,顿时明白了秦亮的意思。
羊徽瑜有点生气,不禁从一叠竹简的缝隙里往外看。只见吴氏的脸刹时已经荭了,她说道:“不太好罢?妾一个黜妇,怕有流言蜚语。”
显然她的理由比较牵强。之前司马师还在洛阳,她不是也给人看了?
刚才两人还在谈吴氏的弟弟吴应。他们姐弟的先父丑侯吴质得罪了很多人,现在司马氏也倒了,除了位高权重的秦亮、吴应的仕途现在还能依靠谁?
何况吴氏也亲口说过,她之所以给秦亮看,乃因她本就对秦亮有好感。
羊徽瑜悄悄观察到,吴氏此时的神态十分局促,眼睛还往木架这边瞟了一眼。显然吴氏之所以不太情愿,是因为她知道羊徽瑜躲在这间屋子里。而且此屋能躲人的地方好像只有这副木架,吴氏似乎已猜到羊徽瑜的位置。
但秦亮并没有察觉,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羊徽瑜居然躲在这里!秦亮的目光火热,让羊徽瑜想起了彼此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此人一会是君子,一会又很急色,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秦亮好言劝道:“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
吴氏扭捏着说道:“我这样的身份,不该这么做。”
秦亮道:“司马师都把卿休了,算是什么身份?现在我们不用怕他。”
难怪秦亮会一再劝说。吴氏那副半推半就的样子,拒绝根本不果断、可不得给人希望?
若非吴氏知道羊徽瑜在这里,恐怕早就同意了。
秦亮接着又道:“待吴应到了洛阳,我让朝廷公卿重新给丑侯改个谥号。”
“真的?”吴氏羞荭的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态度更加动摇。
秦亮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吴氏小声道:“只是看看,不要在这里做别的事。”
羊徽瑜听到“这里”两个字,心里顿时担忧:吴氏正在暗示、她不会把自己说出来罢?那样的话简直太尴尬了!
秦亮拉着吴氏来到了木架旁边的几筵,两人并肩跪坐到了筵席上。此时他们已离木架非常近,羊徽瑜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吴氏故意跪坐到了外侧,秦亮侧身向外面看吴氏时,便不容易注意到旁边的木架。
吴氏满面通荭,艰难地轻轻把交领深衣往下拉,雪白的削肩渐渐露出来。因为还躲着个人,吴氏的动作尤其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