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芳华!
循着秦亮回头的动作,柏夫人也跟着往外看了一眼。两人随即对视了一下,似乎都在想这个小动作的意思。
秦亮心头不仅恼火,还有一种被误解的闷气,他却没法与一个妇人争论。但若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只能忍下闷气、默认自己的好名声是因为身体不行?
虽然没必要与一个女流之辈计较,但秦亮不习惯忍气吞声,有什么情绪当场就想表露出来、省得精神内耗。除非考虑后果,得出忍耐更有利的结论。
柏夫人似乎也察觉到,秦亮有危险的攻击性。刚才她还挑衅地挺胸直视秦亮,这时眼神便有些动摇,后退了半步脱口道:“汝想怎样?”
秦亮火冒三丈,脑海中却仍有她刚才挑衅动作时布料綳緊的样子,在这样的气氛中、他居然还能有别的想法,着实是心情复杂。恍惚之间,他忽然想起了在王家宅邸厨房里里,柏夫人亲手滤豆浆的样子,她使劲用手拍打着麻布袋时摇幌动蕩不定的场景、竟也有贤惠劳作的时候!
秦亮又是生气又是好奇,情绪冲动之下,几乎毫无征兆地伸手拽住了柏夫人的衣领!没有纽扣的交领深衣,不管是什么季节的衣裳、上身都只靠腰带束缚,交领一侧的织物立刻被拽到了肘窝的位置。
“阿!”柏夫人惊呼了一声,立刻转身想逃。
秦亮顺手一抓,逮住了她累赘的宽大袖口,“嚓”地一声,衣裳什么地方的缝线都绷断了。秦亮的反应很快,趁着迟滞的瞬间,他放手重新拽住了柏夫人的手腕一拉,柏夫人的身体就转了回来,径直撞到了秦亮的胸膛上。
因为恼火,秦亮的动作有些曝力,柏夫人似乎也被他的力量震住了,反抗并不激烈。但她刚贴住秦亮,便感觉到了他的浩然之气,顿时又是一声轻呼,急忙挣扎。
秦亮立刻扔掉了手里的佩剑,双手臂緊紧搂住她。她用力折腾了一会没法脱身,力气又軟了下来,半张着口喘气。
只见柏夫人的耳朵都荭了,长睫毛下、一双美目中是羞愤交加。平时秦亮对她客气有礼、她却要搞一些小动作,真的到了这种时候,她的本性就曝露出来了。
这个时代妇人胡来的成本极高,不仅是坊间舆情一边倒,而且首先就要面对、怀孕孩子没爹的危险。连做舞姬的朝云,也不会随便委身与人,何况是柏夫人,做妾本质上也是走良家妇人的活路。
秦亮见状,说了一句:“今日我可没有、把卿叫得好老。”
片刻后,柏夫人明白了秦亮的意思,正是前年冬天她在王家宅邸厨房、故作娇嗔说过的话,她更是又羞又急,再次挣扎了一小会。
但柏夫人显然意识到,拼体力完全会被秦亮碾压,她很快就停下来,口上冷冷道:“我没想到,将军是这样的人!”
没听到回应,柏夫人又换了种说辞,带着些许哀求口气道:“在王家灶房那次见面,我本以为将军还算为人正直,不懂那些事。”
秦亮不为所动。
这时柏夫人浑身又是一阵紧张,立刻向后弯腰,几乎成了弓形。秦亮推着她后退,很快她便被挤到了墙边上,已是退无可退,动弹不得。
不过柏夫人还在乱动折腾,咬着贝齿顫声道:“大将军放过我罢,汝觉得这样好吗?”
秦亮也感觉到、柏夫人不是在半推不就,低头一看,柏夫人的眼睛里神情十分复杂。于是他也稍微冷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