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从吴国建业出发、有两路人出国远行。其中一路北渡大江,前往魏国洛阳,另一路则是石苞的信使、奉命去汉国。
前往魏国的人要隐藏行踪,比较麻烦。倒是走汉国的信使,哪怕山水阻隔、却应该先到达成都;因为汉吴两国是盟国,信使拿着吴国官府的过所,只需要顾着骑马赶路、走得比较快。
果然信使在四月下旬就抵达成都了。
时节已到初夏,成都的城墙外面、仍然可见一大片稀疏的绿意。西川平原上的草木早已十分茂盛,那是水田里的稻子,生长中的稻子才会呈现出那种颜色。
信使见到司马师,在寒暄的时候,竟然提到了稻田里的景象赏心悦目。
待司马师听到有关羊徽瑜的事,一度认为,之前信使专门提到的绿色、是一种揶揄。绿色帽子与那种事,确实有关联!汉朝馆陶公主的情夫就戴绿头巾,这样的小事都记录在史册上了。
司马师听罢大怒!一张长脸气得是青一阵、白一阵。
信使见状赶紧好言道:“将军息怒,不一定有什么事,吴家宅邸的侍女并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凭借一些琐事猜测而已。即便是吴夫人引荐二人,他们也应该没做什么。”
但这样的说法,并没有减轻司马师的恼怒,反而让他忍不住、仔细去揣测判断,越想越难受!
“相较之下,只是小事罢了。”司马师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
信使随即点头道:“是阿。”
比起国仇家恨,妇人那点事、真的不必太上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却非常让人上头,好像忽然便会让大丈夫的心胸、莫名变得狭小了,很难不放在心里。
而且司马师这次听到羊徽瑜的消息,比起上次听闻吴氏的事、更为在意。
不仅因为吴氏是前妻,羊徽瑜还是正妻的名分,最重要的是她们的性情不一样!
羊徽瑜的家势更好,而且自恃美貌、心气还高。当初司马师明媒正娶了她,刚进门的时候、她自己竟也有点抗拒亲近,大概还是对这桩联姻不是太满意。
司马师简直不敢想象,她对名正言顺的夫君、都是那样的态度,究竟为什么要屈服于野汉秦亮?
况且羊徽瑜一向克己守礼,性情十分矜持。后来司马师一直回避同房,她也从不抱怨,更没有主动要求。一来她可能拉不下脸面,二来多半因为羞于提起、认为妇人不该那样。而当她坦露心胸在秦亮面前时,会是怎样的娇羞、屈辱?
于是接见了石苞的信使之后,司马师羞愤交加的情绪、一直持续了几天,简直无处排解!
但是他又怀着一丝侥幸,也许羊徽瑜没有做那些事?正如信使所言,卧底又没有亲眼看到、究竟发生过什么。
不久之后,姜维召司马师等议事。司马师的抓狂心情,直到此时,仍然没能平复!
三人聚在了一间密室内,见礼罢,姜维便问在场的柳充、司马师:“曹军在葭萌关、剑阁北修建营垒仓库,不断囤积粮草。我当如何说服陛下、朝臣,主动出击捣毁曹军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