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道:“此地不便多言,姐去乐津里,我有几句话要与姐说。”
“仲明以前是不是住在那里?伯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金乡公主道。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拒绝与他幽会,而是顺着他的安排、只是担心被晚辈察觉。
秦亮皱眉道:“关伯云何事?”
这大概便是秦亮对于两人之间的密事、表现坦然的缘故?然金乡公主不太能接受、自己在晚辈面前是那样的形象!她一开始被秦亮轻辱,即便有诸般难以启齿的想法、同样也有一种明显的屈辱羞耻之感。不过现在好些罢了,因为身份高低、不能只以年龄定论,如今秦亮的权位、威望日重,金乡公主不能再以类似长辈的心态待之。
就在这时,秦亮又道:“姐让何骏夫妇先走,自己留下多陪长乐亭主一会。接着让族兄府上的马车、送卿等去长乐亭主家,随后在门口坐吴心的马车来乐津里。到时候何家的人,以为姐坐的是嵇家宅邸的车,长乐亭主则以为姐坐何家的车回去了,不仔细查根本搞不清楚。”
金乡公主愕然看了秦亮一眼,心情渐渐有点緊张了,“仲明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秦亮道:“这里说不清楚。有人来了,我这便回席间,一会我先走。”
宴席剩下的一段时间,金乡公主有点走神。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但一想到不去的选择,心里又很失落、甚至煎熬。秦亮今天不提还好,现在可好、她是怎么也没法打消念头。她想了一会,觉得今天说情的事、好像也应该当面向秦亮道谢?
她先是在长兄府上逗留了一阵,然后又同行送长乐亭主,一番折腾才去了乐津里。今日为了道谢,金乡公主受的委屈着实有点大,但莫名又觉得很新奇,反正从来没人这样对过她、甚至没想过会遭此待遇,自己还没忍住声音。不过秦亮又说了一些贴心的话,显然并非故意羞辱。她离开时还有像被扇过耳光似的痛觉,坐马车也得小心翼翼。
……金乡公主回到何家宅邸,刚步行走进前厅庭院,恰好遇到了正要出门的何骏。
何骏顿感诧异,心下带着纳闷,上前揖拜道:“我先前以为,阿母随后便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