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虽说是兄弟,但到底是生疏的,如今父亲安顿他去苍颜实在也是好事,省得日子久了还要生出些嫌隙,”少年叹息一声后喃喃道,“大不了就是一个苍颜,本来也就是乱七八糟的地方。”
少妇摇头没有说什么,少年又陪着她在这三层待了一会儿略略说了说话就有些腻烦了,找了个理由下楼离开。
马蹄声渐渐远去,听雨楼中重新归于宁静,少妇取出一面洁白的丝帕来将桌上的果皮果核拢到盛放垃圾的琉璃缸内,擦了擦桌子上的痕迹后将那丝帕也丢了,“出来吧。”
三层敞开着门窗的一面墙角屏风后走出一个并不高大的男子,他浑身黑色紧身短装打扮,就连头脸都用黑巾蒙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除了后腰上插着的一柄漆黑短刀之外身上再没有其它看得见的物品,只见他一步跨出就来到少妇身后一米,一只手极其不合礼数的搭在了少妇的肩头,“你有些不安。”
少妇对于那黑衣人伸手触碰自己的事情毫不意外,只是略有些疲惫似的又一次一手撑额,身体前倾之间便也自然而然的脱开那只手的范围,“越靠近那个时刻我就越觉得心惊肉跳,他真的会死吗?”
“会,”那黑衣人斩钉截铁的道,一只伸在半空的手却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缓缓收回。
“他的那个儿子你去见过了?”少妇闭上眼睛问道。
黑衣人视线下移,眉头微微皱起,“只是远远的跟着看了一段时间,那质子身边有几个人实力不弱,未免暴露我就没有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