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晏思语听到后面一句,忍不住勃然变色,伸手接过那卷轴细细看过,而后甩手就将那卷轴砸到房间一角去了,“胡闹!雅河本就是我安阳与广郡的划境大江,哪里有什么过境一说?!广郡水师逆流而上说不得是要去甘水支脉上自家的绣城,既未进攻我安阳属地,他怎能私自调兵尾随而去,若是......”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气恼至极,一伸手将身边一个案几上的物件全都砸在地上。
中年男人面色凝重,一伸手又将那卷轴重新摄入手中,仔仔细细再看一遍之后缓缓道,“公子晏拙从小在魏长河身边长大,素来不是莽撞行事之人,此番异动,定然有其缘故,”他抬头看向晏思语道,“前日不是才刚收到那离郡太守的传信,说永昌郡南部河玉城沦陷,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正气得大口喘息的晏思语听到中年男人的话,也不由得皱眉沉思,一伸手道,“我再看看。”
中年男人忙将手中卷轴交给晏思语。
晏思语凝神细看,喃喃出声,“尾随而去,进驻古城......”他一边念叨,一边就变了颜色,沉思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永昌郡失了河玉城,南夷势必不可能止步不前,定会北上进逼至照水城、益城一线,看离郡太守先前信中的意思,是想要联合汉州各郡组成联军支援永昌......”
他一手拿着卷轴,一手摩挲着下巴道,“丢掉河玉城,永昌不过只余三城,且南疆战乱......”他眼眸一亮,继而面现狠色,“以那离郡太守的心思,怕是想要趁机吃掉永昌,而广郡若要阻止,便要先夺雅水上游的那一座,兴城!!”
中年男人听晏思语分析至此,才再次开口问道,“我安阳郡仰仗双龙城元河防线,抵挡南夷北上尚且并不容易,永昌郡失了河玉城,若不凭借外力,恐怕根本无力抵挡,广郡若阻止离郡接手这个烂摊子,莫非是宁愿要让南夷将照水城和益城也攻破了不可?”
晏思语面色一变,继而摇头道,“以云百楼之狠厉,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此番永昌这一局,背后恐怕蹊跷颇多,拙儿当是得了什么消息,云百楼......洛川......”他沉思半晌,继而面色一冷,“哼,传令安城将军白慕容,亲率两万五千精锐增兵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