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机,借着电筒的光芒,女孩小心翼翼靠近。低沉又隐忍的呼女干越来越清晰,也离她越来越近,电筒照亮的那一寸空间里,他紧紧闭着眼睛,额上全是冷汗。
“白教授,你怎么了?!”
“我……”
脚下一个踉跄,白烨朝前跌了下去。
孟然连忙抢上去扶住他,但男人的身躯高大沉重,仓促之间,她“嗳呀”一声,两人都摔倒在地。那短促的呼女干一声比一声更快,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恐惧,他大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她身上,女孩发现,他竟然在隐隐颤抖。
“……我有……黑暗,恐惧症。”
(
黑暗恐惧症,孟然曾经听说过,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病患身chu黑暗的环境中,会无可避免地产生焦虑、恐慌,严重的甚至会有浑身冰凉、呼女干不畅、心脏骤停的生理反应。
糟了。
脑海里只来得及冒出这一个念头,她连忙抓住他的肩膀:
“白教授,你别紧张,你看,电筒在这里呢,这里有光。”
伸手胡乱摸索,她从白烨的西装内袋里摸出他的手机:“还有这里,电筒……电筒的按键在哪……”
抬起手,他把拇指落在了手机的锁屏键上。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随即滑落下来,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手掌也是冰凉的,犹豫了一下,孟然翻掌握住。
“怎么样,好点了吗?”
“……嗯。”
似乎是因为有了几分光亮,他的呼女干平缓些许,女孩吃力地撑起上半身:“我扶你去那边坐着。”
(
一番忙乱,好不容易等孟然扶着白烨靠在了电梯的角落里,她连头发都散了。
警服的外套扯开了两颗扣子,藏青色的过膝一步裙上也全是褶子,当然,他们两人谁都看不见她这副狼狈样,黑暗中,男人忽然笑了一声:
“孟警官,这算不算是,人民警察保护普通市民?”
“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你已经恢复了。”女孩没好气地回答。
他轻笑声里的自嘲意味更浓了,声音里还带着沉哑的余韵:“除了我的心理医生,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不过我发现,有个人陪着,确实没那么难熬。”
无声无息地,两只手机里,有一只熄灭了光芒。
“……看来是没电了。”
耳畔的呼女干重新沉重了起来,犹豫了一瞬,孟然又抓住了那只她已经放开的手。她忍不住又有一种必须说点什么的冲动:
“那个,我这可不是占你便宜。”
“……好,那就当我占你的便宜……”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仿佛无声了。心头一惊,女孩连忙拍了拍他的脸:“白教授,白教授,你还好吗?还能呼女干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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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她看到他的唇一张一阖,仿佛溺水之人。不行,必须得做点什么,牙一咬,把心一横,她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唇。
舌尖顶开男人咬紧的齿关,清新的空气就此也灌了进去。那种唇齿交缠的感觉是温暖又湿润的,孟然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又轻又密的东西徐徐划过她的脸,那是他的眼睫。
“……孟,警官。”
脸颊骤然烧红,她想分开紧贴在一起的唇瓣。但男人的舌已经追了上来,勾住她的舌尖,薄唇含住她的小嘴,仿佛舍不得那股温暖似的:
“别,别松开……”
“……不行。”好半晌,她憋出两个字。
可是他们已经靠得极近极近了,近得早已超过了安全距离。上午在他的办公室时,还隔着三指宽,此时他高挺的鼻梁就抵在女孩的鼻尖上,双手已不知不觉环住了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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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然【正气凛然】:人民警察的尊严不容侵犯!
某教授【挑眉】:那,人民警察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