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意想不到的,那女子咯咯娇笑了起来,声音说不出的清脆悦耳,全然没有了半点刚才的低哑模样,她一直笑了半天,才道:“那逆鳞的确是龙十九的独门暗器,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龙十九。”
“你说什么?”
“龙十九龙十九的,一直都是你们叫的,我有认过么?”
聂阳起身走进屋内,这次不再回避她那勾魂摄魄的视线,死死地盯住了她的脸。
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粉嫩细长的颈子,用手指顺着锁骨的浅凹之chu慢慢往上刮去……没有任何接缝,现在这张秀美雅致的脸,竟赫然就是她的真面目!
“我没有骗你吧?”
那女子春花般笑道,“龙十九成名的时候,我多半还在吃奶,龙十九脸都花了,声音也哑了,我样子不算丑,声音也还算好听吧?而且……”
她说到那个且字,突然伸出了手,长长的指甲轻轻在一边的烛台上一划,呵的吹了口气,那白烛就这么分成了数段,平平整整的落在了桌上,“喏,你也看到了,龙十九没有武功,我的武功,怎么也不算差了吧?”
“你到底是谁?”
看到对方有武功在身,聂阳一直压抑的怒气骤然涌上心头,从齿缝中挤出这句问话。
那女子拢了拢额边鬓发,道:“现下告诉你也无妨,我姓田,闺名叠一个芊字,那个芊是郁郁芊芊的芊。”
不等聂阳说话,她又继续道,“而那个田你一定听过,就是中北六州第一仁义的田义斌的那个田。”
昔有田文孟尝君,今有仁庄田义斌。仁庄的武功并不出奇,也没有出过多少高手,但二十几年历经多少武林动荡依然稳如泰山,全仰赖田家自古相传的仁义好客之道。
田家没有什么高手,但没人知道仁庄里藏身着多少高手。并不是没人打过仁庄的主意,只不过那些人没有一个回来过。
聂阳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是田义斌的什么人?”
田芊芊微微一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悠然道:“能认识田家三小姐,是你的荣幸。”
聂阳的思维飞快的开始运转,他已经开始意识到,这次来的麻烦,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大。
龙十九看来一定藏身在仁庄,才会让田芊芊学会了这一身本事。包括逆鳞。
但只要田芊芊不承认,没人能证明那逆鳞是她做的,甚至没人能逼她承认她就是刚才的龙十九。
田家的三小姐,自然该是个大家闺秀,纵然有那么点武功,也只是为了兴趣而已。
谁会相信她会这么衣衫不整的易容改扮特地跑来跟一个小小的镖队过不去呢?
衣衫不整?聂阳突然意识到,真正的麻烦,似乎在这里。
他猛地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她想方设法要随他们离开,只要除去易容,被田义斌发现,聂阳他们立时百口莫辩。她这副样子,不管谁都会往最糟糕的方向联想过去。
幸好,聂阳没有下山。只要还在山中,暂且麻烦就无法找上门来。
“你的谎话很精妙,可惜,我一个字也不信。”
聂阳微笑了起来,看着田芊芊的脸,坐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么?”
田三小姐似乎没想到聂阳会有此一说,俏脸顿时寒了下来。
“堂堂田三小姐,为何会在一个土匪窝里?说不通。说不通的。”
聂阳端起一个茶杯,悠然的倒了一杯茶。
这话明显就是在说,任谁问起,我也不说自己知道你是田三小姐。
既然不是全无武功的龙十九,没了那层原则顾虑的聂阳笑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田芊芊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管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既然有一个落在手里,就不能轻易地放过去。
“哼,自然是被你们劫掠上来的。至于你们要做什么,爹爹他们一看便知。”
田芊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的把袍襟拢好,遮住了玲珑有致的曼妙胴体。
“怎么,你原本不就是打算诱惑我的么?”
聂阳冷冷的看着她的动作,嘴角泛起一抹残酷的讥诮笑意,“你的想法想来就是引得我对你施暴,你伺机用毒也好出手也好,把我杀死之后,恢复了本来面目,田家三小姐在被人羞辱的时候杀死个把恶徒,想必众人都只有拍手称快的份。我说的对么?”
田芊芊的脸色有些发白,强撑道:“胡、胡言乱语,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这当然不是开玩笑。你是打算要我的命。”
聂阳的眼睛直视着田芊芊,缓缓接道,“而且,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主意。他们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对我下杀手的,对么?”
田芊芊抽了一口气,偏过头避开聂阳的视线,道:“这些事情本就是我一个人做的,哪里来的他们?”
“可惜你没想到我只是把你关在这里,也没想到你的魅力其实并不能让我发狂,你找不到机会杀我,所以现在,倒霉的只会是你。”
聂阳顿了一顿,微笑道:“龙十九的功夫,看来你并未学的太好。”
田芊芊的脸色忽红忽白,许久,才咬牙道:“你想怎样,才肯放我走?”
聂阳问道:“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不是问你的名字,你最好老实些,对付你这样的女人,我至少会一百种法子让她说实话。”
田芊芊目光闪烁不定,不肯开口。
聂阳站起身,解开了颈间的第一粒扣子,道:“你想必已经从摧花盟那边知道,我学的幽冥九转功已经不是正道法子。你那一身内力虽然不多,我也不介意收下。”
田芊芊眼波流转,脸色有些发红,似乎在考虑面前的对手自己究竟有几分把握,面对那张充满自信的脸,她的信心逐渐开始瓦解,她很小声的说了句,“天道。”
天道?这并不是个陌生的名词,事实上,每一个狼魂中人对这两个字都熟悉无比。
那个四十年前成立之初就是为了剿灭狼魂的组织,历经漫长的纠缠争斗,最终消弭于无形。直到近几年,才隐约听到了死灰复燃的传言。
“他们就让你一个人来?”
凭师父教授的事情判断,聂阳不太相信天道会做出如此冒失的举动。
田芊芊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他们不肯动手!他们不仅迟迟不敢杀你,还要帮着你灭掉摧花盟。他们疯了,竟然要和你们这群狼合作!”
看来,竟然真的是这个娇小姐私自的冒失行动。
不管田义斌身份如何,看到女儿这副样子都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没有天道从田芊芊嘴里出现,他大概只有押着这丫头上门请罪。但现在掺进了天道,聂阳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先除大恶,后清恩仇,那群知道摧花盟才是首要目标的人,才无愧于天道这个名号。你这种为了前人旧怨江湖名声妄称天道的人,果然配的起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田芊芊一阵羞恼,但此刻不能发作,无法像预料的那样在山下巧遇来找自己的同伴,也无法将聂阳诱杀,她现在只有委曲求全。
对于女人来说,这往往并不是难事。
“你问得我说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的声音很冷,表情也很僵柔,忍着怒气的她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诱人动作,成了一个气鼓鼓的小丫头。
可聂阳依然是那副闲闲的笑脸,道:“田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
“你说。”
“像你这样宁愿违背组织也要与我为敌的,还有多少?”
“哼,这次来的少说也有四十多人。”
田芊芊似乎在为自己找些底气,飞快的说道,“即便有些本不打算动手的,知道风狼来了之后,也不会留情了!你若不放了我,他们迟早也会找上你!”
聂阳暗忖道,女人的话听起来总要打个折扣,这么算下来也有二十人左右,风狼前辈当年确实血债无数,这么说来,这次镖队遇上的麻烦,竟是冲着聂月儿去的。
转念一想,发现了问题所在,立刻问道:“我们镖队之中,是不是有你们的人?”
田芊芊皱眉抿唇,不愿回答,没想到额前突然一凉,竟是聂阳一剑划过,断了她几经青丝。
“我保证,你若再不说,下一剑就不会那么准了。”
田芊芊的嘴唇不断的颤动着,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大概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威胁的恐惧。不少女人爰惜容貌甚至胜过自己生命,田芊芊无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她迟疑着小声说道:“不……不净大师。我来之前,我们的人都是和他联络的。”
想要让女人替自己保守秘密的人,无疑是个呆子。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田芊芊已经接近崩溃,伪装的壳越柔,敲开之后里面露出的东西就越软,现在她的壳只剩下了薄薄一层。
田三小姐的身份不如她想得那么管用,勾引男人的法子也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她仅剩下的那点自保的能力,也就是她身上的那些神出鬼没的毒药了。
她垂下头,有些丧气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让我走了吧。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聂阳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打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打算来杀自己的人,没有人会客气。而且她如果回去,是绝对不会因为聂阳把她放走就感恩戴德的,最好的结果,也是引来一大群她的同伴,而更有可能的,就是田义斌兴师问罪。
女人打算用身体诬陷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往往只有被诬陷的分。不管田义斌是不是天道中人,他都不好惹。
“你……你要反悔?”
看聂阳半天没有说话,田芊芊心里有些慌张。
聂阳笑了笑,笑得既温暖又温柔,简直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田芊芊看到这笑容,心里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
但他说的话却是:“田姑娘,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你……”
田芊芊顿时语塞,她问聂阳要怎样才放过她的时候,聂阳直接开始问话,倒确实没说只要她回答就让她走,她气急败坏的一顿足道,“你好不要脸!”
这一下赤足顿在石板地上,疼的要命,一下把她急红了脸,左手猛地一探,就去划聂阳的右手脉门。
制服这样的一个女人,对聂阳来说就像制服一只泼猫一样容易,他的手指一弹,正弹在田芊芊掌心,化去了她所有力道。
果然不出所料,田芊芊这一招只是虚晃,她旋即张口波的一声吐出一口淡淡粉雾,右手突然从桌下掏出一个精巧的黄铜薄片,指肚一压,几点寒星直飞聂阳额间。
逆鳞本就是身无武功之人也能使用的暗器,这一下破风迅疾,力道显然不在暗器高手之下。
加上那一口粉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此近的距离,田芊芊自然很有把握。
但聂阳早有防备,田芊芊口唇微张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动了。
那几点寒星直穿过聂阳原本的位置,钉进窗棂之中。
而聂阳的人,已经到了田芊芊身后,一手压在她腰后命门穴上,含力不吐,一手勾在她颈前,三指成爪扣住了喉头。
这两chu被制,纵然有绝世武功,也不可妄动。
田芊芊这下慌了神,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聂阳眯起眼睛,缓缓凑到她的颈后,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肌肤上,淡淡道:“你若真是那个苦命的龙十九,我兴许会放过你。”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愿把这个女人带下山去,并不是因为对危险的预警,而是心底那条幽冥深chu九转而出的毒龙,已经不知不觉受到了诱惑。
而现在,疑惑的事情纷纷解开后,在这个女人除了危险已经什么也不能带来的时候,这条毒龙,终于昂扬着亮出了锋锐的牙。
聂阳露出了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过的笑容,不管是谁看到他现在的笑容,都会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你……你敢碰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聂阳的回答,则是把那只扣在她喉咙的手向下移了过去,伸进了袍子中。那里的肌肤光滑冰凉,温润如玉的乳丘,在手掌下微微颤抖起来,嵌在玉峰顶上的红珠,已经开始渐渐地变柔。
他讥诮的笑了笑,突然狠狠地掐住了手中的温香软玉,在她的痛吟声中,他缓缓地说道:“你本就不打算放过我,我为什么要放过你?”
窗外,密云蔽日。
乳柔助性第035章
(一)听到李萧炸雷般一声大喝,不净和尚面色微变,袍袖一振,抢上前去强要把聂月儿毙于拳底,这次他内息鼓荡充盈,任何人也不可能再靠石子化解这次攻击。
于是,这次飞过来了一枚导弹。
(二)“薛施主,久违了。”
他话说的客气,脸色却十分苍白,半是因为刚才中的那一剑流血不止,半是因为对方点到了他的名字。
那持刀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握着刀柄的手背上,清晰的突起了几条青筋,他缓缓问道:“薛宝钗?”
“宝玉弟弟?”
(三)“杀敌人,怎么能叫随便。”
薛怜勾起了唇角,看着天道众人远去的方向,估量着在多远跟踪才不会被发现,笑着轻声道,“他们刚才只有一句话说对了。”
“哪一句?”
“我姓薛。”
“可他们还说你是个姑娘啊……”
“……”
(四)“所以?”
“所以我不明白,如果是邢碎影下的手,殷亭晓应该受伤更重。除非……”
“除非什么?”
云盼情好奇追问道。
“除非他用的是脚。可那样的话,留下的该是一个脚印啊?”
聂阳皱起了眉,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
当日,其余三人与聂阳分道扬镳。
(五)聂阳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光,坐在了外厅不对着门的凳子上,直接问道:“龙姑娘,你这样与我们为难,究竟意欲何为?”
这次,绝不是她用一个我高兴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了。
她似乎也看出来了聂阳的决心,于是想了一想,说道:“因为我不高兴。”……屋中响起了女子的惨叫声。
(六)“你的谎话很精妙,可惜,我一个字也不信。”
聂阳微笑了起来,看着田芊芊的脸,坐了下来。
“那你信几个字?”
“……”
(七)可聂阳依然是那副闲闲的笑脸,道:“田姑娘,我还有问题没问。”
“你说。”
“你三围多少?有没有男朋友?初夜是什么时候?”
“你是AV星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