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镖局的鲜红电光招牌远远出现在车窗视野里,任逸一路横冲直撞,车轮吱吱冒烟。
嗤——他一把将方向盘打横,车身甩出半个弧形,重重停在了镖局一楼待客大厅台阶前。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这不寻常的动静,一众镖师噼里啪啦从台阶上冲下来,焦急大喊道。
任逸一脚踹开凹陷的车门,“他们都受了重伤,快请医生!”
众人七手八脚拥簇上来将人抬出,虽然他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镖师,但看了眼前骇人的场景,还是不由得心中一惊。
当家人任游高大健壮的身躯布满伤口,衣服被血迹和土渣砾石染得脏污不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剩下几人也都是一个模样,仿佛刚从废墟中刨出来似的。
他们风风火火离去的时候众镖师也是在场的,怎么转眼之间,就伤成这样?!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这个个响当当的好手竟毫无还手之力!
“这……”扶着任游的镖师不由自主地浑身发抖。
“先扶进屋!”任逸倒退着走上台阶,手上吃力地扶着任游沾满鲜血的肩膀。
好不容易将任游扶回了他的卧室,还有几个伤得不能动弹的镖师等在车里,众人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
“你留下照顾你父亲,医生马上就到!”远去的镖师们在走廊上嘱咐道,“先把染血的外衣剪开!”
“哦!”任逸答道,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吃力地一点点将夹克从干涸的伤口上剥离下来,又从挂钩上摘下任游常用的那条旧毛巾,沾水一点点将干血渍软化擦净。
忙完这些,透过窗户,任逸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一切都跟他走时一模一样,但短短一天时间,他的心境已经沧海桑田。
一路上只顾赶路了,现在任逸才发现全身经脉像断了一样又疼又累。
应该是启动那个莫名的球体消耗了精力。
事情告一段落,他终于有时间琢磨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前看来,这上面的每一组文字就代表着一种技能。”
“‘偃师’是控制,‘巽风’是瞬移,‘蚩尤旗’是暴击……”任逸思索,还有许多小字呼吸一般发出明明灭灭的光芒。
一个人可以同时拥有多种技能,这简直闻所未闻!
这一切简直就像命中注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