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司会议室里,一众穿着制服、戴着勋章的中年人围坐在圆桌前。
李部长合起手里的资料夹,拉过话筒道:“这次的拐卖、假药事件,并不是单纯的治安问题,而是针对陵州的另一起灾难。我们在案发现场再次找到了启光会的标志,可以肯定,是他们上次袭击陵州不成,又生一计。”
“陵州总共20万人口,这次四分之一都被吸收了生命能量,好在没有大碍,经过治疗,可以恢复。”
“接下来要严查的就是,启光会怎么有如此手眼通天的本事,将人脉安插到陵州的各个角落?”
李部长手里的资料夹“啪”一声拍在桌上,“巡城司食堂招了一批新员工,大多数的户籍都是东港村。”
“经营蔬菜养殖大棚的农户,前几天突然有人来推销促进生长的化肥。经核实监控资料,那人的车牌号也属于东港!他们竟然渗透进了陵州的方方面面!”
“还有什么永寿堂,他们是怎么大张旗鼓跑到电视上做广告的?谁批准的?是不是收了极夜堂什么好处?这里面甚至牵扯了巡城司不少人,必须严查!”
隔壁一间密不透风的纯白房间内,白恒磊隔着一张桌子,跟电视台台长面面相觑。
“你再仔细想想,确定什么都不记得了?”天花板上的微型摄像头即时传来了白恒磊的审讯影像。
对面坐着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身上的白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五个小时了,此刻已经吓得抖似筛糠。
“我、我不都说了好多遍了吗,他们当时申报节目的时候很正常,我也不认识什么极夜堂的混混……”台长脸上肌肉抖动,几乎要哭出来。
白恒磊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悄悄道:“跟那些人一样,一问三不知。”
监控画面背后,满屋要员都绷紧了脸色。
这已经是第十二个受审者了,怎么都能做到如此统一口径的保密?
紧紧相邻的另一间审讯室中,坐着一脸横肉的极夜堂堂主,脖子上戴着抑制能力者的特殊项圈。
“有钱就赚,怎么了?我哪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二郎腿一翘,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许天薇坐在他对面,同样五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表情极度僵硬。
极夜堂堂主换了个坐姿,嚣张道:“查不出来就赶紧放人!老子还有事呢!”
突然,许天薇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右手如电,一把按在了极夜堂堂主油光满面的脑门上!
“哎怎么着啊!打人啦打人啦!巡城司滥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啦!”
他立刻扯着嗓子开始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