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憋了一肚子气,低头打量起把地面戳出个大洞的“杆子”。
长度大约两米,两手合抱粗,隐隐约约刻着些复杂的花纹。头部已经扎进土里了,尾部像电线杆子上凌乱的天线一样扭曲着,丫丫杈杈的,无比怪异。
这东西从高空落下,还没停止震动,正发出嗡嗡的低鸣……
任逸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棵树!
一棵青铜树!
“还真是个古董?”
任逸怒道:“这么大个东西,就算是古董我也不要!”
任逸转身离去。
一道鲜血顺着任逸的手臂流了下来。
他消耗了太多生命能量,愈合速度下降,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落下的青铜树划伤了。
一部分鲜血沾在了树枝上,立刻顺着树干上特制的纹路晕染开,像一幅原始的祭祀图腾。
唰——
任逸忽然感到高空中的另一道视线。
他背后一冷,立刻警觉起来,似乎又有东西在看着他!
“女神你在吗?”
“会不会‘肿胀圣女’还没死?”
女神纯白的身影浮现:“它的确已经被清除。”
“哦,那就好,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被“坠月”这一折腾,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能量更枯竭了。
任逸好不容易坚持到车边,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地,眼前的黑暗又变了,变成逐渐清晰的陌生画面。
古色古香的大殿中点着晃动的灯火,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背影映入任逸眼中。
“是碧衣蝉……”任逸模糊道,“太尴尬了。刚借用人家的名字,没两天就在梦里找上门了。”
“陛下,关于伐晋之事,我有一计。”碧衣蝉开口道。
苻坚尴尬,“……你怎么又有计啊。”
任逸迷迷糊糊地想道,这次时间线又变动了?
又回到淝水之战前了?
碧衣蝉道:“陛下拥有蜀地近十年,陛下可曾听说什么异闻?”
苻坚摇头:“朕说过了,朕对奇闻轶事向来敬而远之。”
碧衣蝉上前几步,拱手道:“这块地方曾经属于成汉,又被桓温攻下。”
“臣在建康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发现一本殷浩的札记。其中的一个故事,臣直到如今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