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达远有些脸黑的迹象,赶紧安抚道:
“头儿别恼,这反应很正常,现在电话诈骗的很多,学校里几乎每个学期都进行反诈骗宣传,都觉得自己不能被骗,可被骗的很多都是高学历的人。”
大赵将报告递给周宁,周宁看了一遍,骨磨片中没有发现骨小管内有血细胞,显然电锯分尸是在死者死后发生的,死因又成了谜团。
徐达远有些郁闷,想了想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刑老哥忙不?”
“别,这个开场白,是我熟悉的味道,都这么个点儿了,你打电话准没好事儿,直说我这忙着呢。”
徐达远尴尬地笑了,抬手搓搓寸头。
“行,咱也不是会寒暄的人,这么说话我也累得慌,我就跟你直说了,事情是这样的.......麻烦刑老哥帮着联系一下,当然最好能见一下这个人,我这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挺急的。”
“这样直说不是挺好,你这电话来的也真是时候,我正好在西南政法大学门前,等我消息吧。”
等待了没多久,徐达远的电话响了,只一声就被接通,对面的那个刑老哥,也没客套直接说道。
“别说,还真把你当骗子了,害得我上门都解释了半天,不过这个张国庆教授有点儿特别,对他爸的事儿基本一问三不知,问他要他父亲的照片也没有。
他说,他父亲是一个英语老师,回鲁东省的老宅院生活了,鸡东的两处房子十年前就卖了,不过卖的太早,压根不值钱。
我问他房子既然卖了,那卖房子的钱呢?他说,一部分支援他在西南买房,另一部分他父亲拿着回鲁东了,具体住在哪里他不知道,就知道在琴岛周边的县级市。
至于联络,十年来,也就过年过节打个电话,毕竟他忙,刚被评为三级教授,一切都要以工作为主,而且他家孩子准备高考,更是一步不敢动。
我问他,有他父亲的联系方式吗?他给我一个手机号,已经短信发你了,不过他还说他父亲的电话号总换,不确定这个号能否打通,你看看还需要有别的要问吗?”
周宁越听越是蹙眉。
这里透露了几个信息,第一、此人跟他父亲几乎没有瓜葛,尤其是在两栋房子钱拿到之后,几年都没联系。
第二、他与他父亲之间一定有隔阂,至于他父亲似乎也并不想投奔这个儿子,过年过节打个电话,似乎也是他父亲打给他的。
徐达远道了谢。
“谢谢啦刑老哥,之后如若有需要,再麻烦你。”
挂断电话,看到刑警官发来的电话号码,徐达远就要直接打了过去,周宁拦住了徐达远的动作。
“找个女的打,你说话口音重。”
一句话,把徐达远顶的有些语塞,指着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