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汉子知道逃不走,目光一转,道:“陈。”
王笑笑容色可亲,道:“大名?”
红衣汉子道:“道明。”
王笑笑道:“陈道明,好名字,请问陈兄在”新五毒宫“中就何高职?”
陈道明冷冷地道:“无可奉告。”
王笑笑并未发怒,含笑道:“医庐是贵教下的手吧?”
陈道明沉吟半晌,冷然道:“不错。”
蔡灵灵忍不住怒道:“我司马伯父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竟然下此毒手,还有人性么?”
王笑笑心头也是怒火高涨;但不动声色,道:“如今我那司马伯父何在,可以见告么,陈兄?”
陈道明冷冷地道:“不知。”
王笑笑含笑道:“陈兄大概是嫌王笑笑太过吝啬,没有大菜抬出招待,因此不肯赐告么?”
陈道明心头一寒,暗忖:“这小子是个笑面虎,不知要展什么辣手?”将心一横,暴吼道:“笑花郎,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往你家大爷身上招呼,你家大爷如果皱一皱眉,便不算响铛铛的好汉。”
蔡灵灵见他出口不逊,娇叱一声,道:“你想吃苦头还不容易。”素手一扬,就欲下手。
王笑笑忙道:“灵妹稍待。”面容一整,道:“参与毁烧医庐的是哪些人,讲。”
陈道明阴声道:“你想知道?”
王笑笑道:“当然。”
陈道明狞声道:“是黑霸天、天火舞、九阴教主,还有你家爷爷,满意了吧?”
王笑笑勃然大怒,暗暗忖道:“不用些霹雳手段,想这家伙是不肯吐实的了。”哈哈一笑,道:“满意,满意极了。”
右手连点陈道明身上大穴,陈道明立觉全身麻痒,有若蚁行,开头还可咬牙忍受,到最后竟如万蚁啮身,痛还好,那种痒,真是直痒到心里,五腑六脏无chu不痒,令人恨不得把脏腑都抓出才快活,这痛苦,真非人所能忍。他穴道被点,连想爬一下都不能,惨嗥道:“你有种便杀了你家爷爷。”
王笑笑毫不生气,道:“你骂,骂得多,受的苦也愈久。”
陈道明见骂不生效,改口哀声道:“王笑笑,你做做好事,一刀将我杀了,你们莫容山庄……”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惨号起来。
王笑笑剑眉一蹙,暗道:“这”五毒宫主“何许人?教规有多严?这陈道明在这等情况下也不敢透露丝毫口风。”
蔡灵灵见陈道明“秉风穴”被点,身形无法稍动,但浑身肌肉,痉挛不已,惨号之声凄厉已极,心中大感不忍。她心地善良,忍不嗫嚅道:“笑哥哥,我想……”倏又住口。
王笑笑向她望去,但见她樱唇一阵启动,欲言又止,玉面上一片不忍之色,心知她本想为陈道明求情,又感兹事重大,不宜轻易放过,暗暗一叹,连拍数掌,解了“万蚁钻心”的手法,峻声道:“陈道明,我那司马伯父是死是生?”
陈道明想起“万蚁钻心”之苦,余悸犹存,脱口道:“是生。”
王笑笑微微一晒,道:“我如问你我司马伯父何在,你是决不敢说的,也未必知道,我只问你,你一人来此何为?”
陈道明一愕,猛又道:“你怎知我一人来此?”
王笑笑暗忖,此人色厉内荏,显然来此必有任务,我倒要看看他干什么?仰天一笑,道:“也罢,我也不问你来此为何,你们那徐公子的停身chu,你总该知道吧?”
陈道明不料他忽然变得如此好说话,心中惊疑不定,半晌道:“反正在金陵城中,你笑花郎神通广大,不会自己去找。”
王笑笑正色道:“你说出来,我让你走。”
陈道明大出意外,道:“我怎么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