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灵灵急声道:“天乙子原来有多坏?当时行为,又是如何?”
蔡媛媛沉吟道:“过往的事,不必提了,我只讲那时他的表现。”顿了一顿,就将天乙子初至并州,先伸量了王笑笑一次,然后入宅商讨,如何救人的事,说了一遍。语罢,目光一抬,道:“蔡姑娘的令兄,与丁、侯两位前辈等,也随后赶去了,至今未返。”
蔡灵灵道:“我哥哥知道这事,那是决呆不住的。”
蔡媛媛道:“天乙子之徒,在消息久杳之下,俱愿自行监禁。”
蔡嫣然道:“这都是小事,还有么?”
蔡媛媛疑迟片刻,始道:“据报侯、丁两位前辈与蔡公子,逢上过那东方不败的师兄向问天险些命丧荒山,只得急急撤出。”
蔡灵灵面庞一转,望向元清大师,惶然道:“公公,笑笑哥哥敌得住那向问天么?”
元清大师一直默坐听她们说话,闻言淡然道:“虽不能敌,逃还可以。”
蔡灵灵焦灼万状的道:“他不逃怎办?”
元清大师笑道:“笑笑深识大体,当不敢逞强一拚。”
蔡灵灵哪里放心得下,道:“我去霍山一趟。”蔡嫣然美眸一转,也望向元清大师,虽未开口,那意思显然也想赶去。
但听元清大师道:“由此到霍山,足有一千四五百里。至沂蒙一带,也近千里,五毒宫开坛大典,仅司马十数日,来不及了。”
蔡灵灵柳眉一扬,道:“灵儿不去也罢,有什么大不了的。”
元清大师摇一摇头,转面道:“媛姑娘,接到五毒宫邀柬的人,有多少?”
蔡媛媛欠身一礼,道:“您老人家太客气了,晚辈哪里敢当。”语音一顿,道:“大概凡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是隐是遁,五毒宫都送了请帖,那些身份不够的,有很多也准备去看热闹,并州巳走了好些人。”
元清大师道:“莫名山有何动静?”
蔡媛媛道:“林神医未见动静,莫明山也未出山,那投柬的,至半山时,便由老管家拦住接去,连莫明山也未见到。”轻轻一声叹息,道:“莫名山素为万方景仰,只是这样讳莫如深,令天下英雄,大惑不解。”
宫月蕙忽然插口道:“这次下山,咱们姐妹曾去莫明山,拜见林神医与两位王夫人。”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见到了么?”
宫月蕙恭容道:“除了没见着莫明山,林神医也未说莫明山的行止。另外还有一位蔡夫人……”
蔡灵灵星目一睁,道:“那是我娘,她老人家怎么样?”
忽听宫月蕙道:“令堂与两位夫人,相chu甚欢,还叮嘱咱们东来,必至金陵找你玩。”
蔡灵灵欢声道:“两位姐姐何不早说?”
宫月蕙娇笑道:“刚刚你急着探听王笑笑哥哥下落,咱们怎敢打扰。”
元清大师暗暗忖道:灵儿一心在她笑笑哥哥身上,嫣然武功尚差,她们几个女孩子也难商大计。念头一转,道:“灵儿。”
蔡灵灵见元清大师神色肃穆,忙垂手道:“公公有何吩咐?”
元清大师道:“这开坛大典,关系甚巨,我事先必须一探虚实,你随后赶来。”语音一顿,又道:“笑笑的事,最好放在大典之后,你再去霍山不迟,切记我家祖训,先公后私,嫣然也是一样。”语声甫落,灰袍一拂,倏地不见。他长年云游在外,孑然一身,并无留恋,蔡灵灵却觉蓦失所依,蔡嫣然更是怅然,不觉奔至窗口,美眸含泪。
忽听宫月蕙道:“我姐妹武功太差,沂山离此不近,若想赶上这场大会,也该及早上路了。”
蔡灵灵暗暗想道:“笑笑哥哥的事,只好暂时搁下。其实,以他身手,也不该出事,很可能会中就见到他了。”转念之下,道:“宫姐姐,咱们一块走好么?”
宫月蕙一把拉住蔡灵灵皓腕,娇笑道:“你美若月殿仙子,小谪凡尘,咱们姐妹但恐不配,哪有不好之理。”
宫月兰笑道:“你嫉妒吗?”
宫月蕙抿嘴一笑,道:“自是嫉妒的紧。”
蔡灵灵虽虑王笑笑安危,也不由灿然一笑,娇声道:“为什么?”
宫月蕙但觉她美艳之中,散放着和平天真之芬芳,竟感无法嫉妒,微微一叹,执起蔡灵灵皓腕,道:“实在说,我得知你时,心中十分嫉妒,而今却消释无踪了。”蔡灵灵怔了一怔,不知她初时何以对己妒恨。
忽听蔡嫣然道:“歇息一夜,明晨咱们就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