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存吓得想后退,一边说:“动叔?你吓死我了。”
对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只需要几秒钟,自己就能看见想看的,在强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好像有些影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惜太快了,根本抓不住。
“少爷?您终于醒了,您可吓死我们了。”
刺目的阳光,青了一只眼睛的王动,还有流着泪的安巧,后面站着安宁、李彩玉。
操,还是那个世界。敢情那阵子老子是被鬼压床了?这么真实?尤其浑身上下都像被车辗过一样,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等等,手臂抬不起来?勉强动动头,安巧赶紧将胳膊垫到他的头底下,结果杨存就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细细的红线束缚着。
“这……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梦里那种浑身被束缚的压迫感,一想到ill里,杨存顿时浑身冒出冷汗。
在安宁也满怀关切地上前的时候,李彩玉却跪了下去,口中连道:“奴婢该死,是奴婢的主意……”
“嗯?”
杨存却是彻底糊涂,不过立刻就想到带给自己那种异样感受的揽月,这群人里并没有她。一想到这点,他发出声音问道:“揽月呢?”
话一问完,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尤其是王动,一张老脸铁青得就像要杀人一般。
“哼,那个婊子,少爷还提她做什么?趁早砍了,省得在这里祸害您。”
口中嘟囔着,王动一个闪身让开,一道狼狈地趴在地上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青丝纷乱,满面尘土,唇角带血,一双水色的眼眸中满是痛苦和……嘲讽之色。一把明亮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雪白的脖颈间,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已经被割出一道红痕。眩目的红映衬着极致的白,看起来倒为这样的狼狈增添几分狂野的妩媚。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完全是一头雾水,怎么自己好好睡一觉起来,一个一个就都跟抽了筋似的。
“哼,我们都在担心您,可是您倒好,眼睛一睁开就只管问那个妖女。”
娇滴滴的不满声音,除了安宁以外,再也不会有人敢对杨存这样说话。杨存望过去,安宁立刻噘着嘴撇头不理人。
“宁宁,不准这样对爷说话。”
安宁还小不懂事,所以有什么事情自然都是安巧帮忙收尾。不轻不重地喝斥一句,安巧便回头小心问着杨存道:“爷,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皱起眉头,杨存还是明白了,就算自己的感觉再怎么像是做梦,真实的情况可绝对不是做梦这么简单而已。
“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少爷,您不是做梦了,是被那个妖女勾走魂魄。”
愤怒地重申,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王动现在可一点都不淡定,看那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冲过去将揽月撕了。那副眼神明明就是一个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美人,不过看在他的眼里实在连狗屎都不如。
这老家伙真不知i有没有年轻过,有没有过拥有冲动激情的时候,甚至……
这家伙有没有跟女人做过?不对吧?咳咳,杨存赶紧醒悟,看来自己想太多了。
不过……被勾魂?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好像从第一次被林管留在金刚印的世界里开始,自己就很容易离魂?不行,回头得找个定魂的法子,不然哪天睡着了,谁知道不受束缚的魂魄会游离到哪个角落里?
“巧巧,你来说。把发生了什么事好好告诉爷知道。”
这样一人一句话,听了半天还是没听出个大概。更别说揽月那副样子,好歹也是一日夫妻,杨存是真的心疼,舍不得一个娇滴滴的佳人被那样晾在那里。
要是误会的话,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过去好好哄哄她。
“爷,是这样的……”
安巧的声音很好听,细细柔柔的,就像一根羽毛在心底搔啊搔的。
“那么说,爷就是因为听了揽月的歌、看了她的舞蹈,才会突然倒地不起?”
奇怪了,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感觉?突然倒地?身体应该没有摔坏吧?
“嗯,是的。见爷这样,我和彩玉姐姐都吓坏了。好在后来动叔和杨侍卫都来了。”
安巧边说边抹着眼泪,看样子是真的把这个小美人吓坏了。
“动叔,我还不知道你怎么也对离魂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诧异地抬头,杨存对上王动笑得不好意思的老脸。
“哪儿的话,少爷您还不了解我吗?我上阵杀敌没有问题,但是那什么离魂的事我可真是一窍不通,这些还是彩玉丫头说的。”
李彩玉因为上次炎龙的事件之后,本来受到大家的一致敌对,现在出现一个揽月,大家倒又把她归到自己这边了。
“嗯?”
杨存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是啊,是彩玉姐姐跟我们说爷是被离魂了,还教我们怎么救爷回来呢。喏,这些丝线就是彩玉姐姐教我们系上去的,结果爷果然就回来了。”
安巧也跟着附和,看着李彩玉的眼神完全没有几天前赤裸裸的敌视。
这一次的好奇是实实在在。自己曾亲自试探过李彩玉,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修为与内力,那么她又怎么懂得这些连王动都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些丝线真的是为了救自己?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在梦里那种自己不能动弹的感觉。
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吧?
一双利目直直望过去,杨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咄咄逼人,不过还是抑制不住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彩玉,你懂修道啊?”
状似无意的问话,杨存问得似乎漫不经心,不过李彩玉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他还是没有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