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最后还是被救回来,可是一直陷入昏迷中。而且更离奇的是,请来的大夫居然说她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昏暗的灯光下,杨存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心中的滋味无法形容。
对揽月,爰还远远谈不上。与安氏姐妹和高怜心相比,她的位置不知道被排到哪里去,对她的异样,也不过就是从那天晚上几乎强了自己的时候开始的。
女人都是复杂的生物,没有一个能够看透,除了乖顺的安巧。其中以揽月为首,还有李彩玉,感觉她们就是个矛盾体。
“美人,你说你干嘛不愿意醒啊?是不是知道爷有事要问你,所以刻意躲着爷啊?”
伸手抚摸着那让男人们为此疯狂的肌肤,杨存忍不住摇头叹息道:“既然你不愿意醒,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混沌一片,杨存潜入揽月的意识不过也就是一刹那的事,便有一股明显的危险感袭来。
不好,揽月的意识里不是她一个人,明显还藏了一个。这个时代里,究竟还有谁会那样变态?这种境界,连六丹之境的杨术都不一定能达到。
暗影幢幢,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更别提揽月在哪里了。没有大义凛然的牺牲精神,既然觉察不对劲,那就赶紧走人,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这里,爷可就亏大了。
然而脚步却凝住了,根本就动不了。在杨存心生逃意的一瞬间,眼前豁然开朗。揽月坐在河边对着自己妖娇地笑。
不对,还是觉得不对,不知道是眼神还是笑,总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错过视线望进河里,里面幽沉一片,暗潮汹涌,根本没有任何倒影。在这同时,后颈出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那是一个人的手指,冰冷、粗糙、干枯。
是男人的,不仅如此,还应该是个老男人。在脖颈chu摸索,似乎寻找着什么。
恐惧_一个毛孔渗出来,沉肩呼女干压_心脏,能暂己的咸管在瞬间爆裂。这个人是在前世女干走自己灵魂的人,那种感觉很真实,不会有错。现在他想干嘛?寒意布遍全身,牵动的汗毛都在颤抖。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阵风吹过,在摇曳的灯光下,居然凭空出现一个人。
而守在门外的安氏姐妹居然毫不知情。
一身破旧的道袍,木簪绾发,精瘦的身子、土黄色的脸上没有任何出奇之chu,是个老道。
屋内安静得可怕,烛光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除了躺在床上的女子外,地下的鬣上,一囊获美的男子盘膝而坐,一丽病谨屡……S印堂之chu。
此外还有四颗内丹。
如果杨存这时还能睁开眼睛,他就会发现他的四颗颜色各异的内丹居然已经变成纯黑色,黑的犀利,让人不安。
还有杨存和揽月两人唯一的共同之chu,就是脸上如萦绕着的黑色雾气。尤其是杨存,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有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间滑落。
“啧啧,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凭你现在的本事就想跟他斗?太自不量力了。要不是有本身的优势在,不然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道士摇头自语,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化为利爪,一把扯掉杨存的衣服,而之前似乎是长在他身上的符咒花纹则是清晰的肉眼可见,并且慢慢往下剥落,就像脱皮一样。
道士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
“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的修为居然又精进了。如今……已经是八丹了吧?”
修行者以九为顶,若是真的到了那样的地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就是一个神仙一般的存在。然而,那样的境界除却千年以前只有一人做到以外,根本就是一个神话。
寻常之人,最高也就是五丹的修为,像杨术那样的六丹已经是实属难得的天才。虽然也有一个人修到七丹,可是却也再无法突破。为了能更进一步,他甚至不惜……
唉,不想了,还是先救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吧。道士摇头叹息,反掌过来咬破食指,在虚无中画着复杂难懂的图案,半阖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空气中什么都没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老道猛然睁大了眼,精光四射,双手为掌,大喝一声:“定。”
空气中出现躁动,然后一张血色的大网凭空出现,朝杨存的方向移了过去,罩住他的头部,至此,他脸上的雾气才算散尽。
房里的异动还是引起门外两个人的注意。
“姐姐,你说爷在里面……做什么啊?”
之前还是静悄悄的,怎么突然就有了动静?安宁将脑袋探向安巧,小声问道。
“好了宁宁,说过多少遍你还是学不乖。爷的事情你别打听,他爰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不知道安巧想到些什么,脸上有几分不太自然。
“哎呀姐姐,你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那个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爷就算想,也不能对她做坏事啊。”
比起乖顺的安巧,安宁就显得活泼许多,也鬼灵精怪得很。看着自己姐姐的脸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想不好的事情,认不住就出言打趣。自从被杨存破了chu女之身,对男女之事她也开始懂了一些,不过终究还是孩子,对那鱼水之欢的定义就停留在“坏事”上头。
“宁宁,你胡说些什么?看我不……”
被自己的妹妹打趣,安巧的俏脸红了一大半,转身就想搔安宁的痒,结果却一下子僵住了。
“姐姐,怎么了?”
安宁好奇。
“宁宁,爷进去的时候是不是说很快就会出来?”
“是啊?这都快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还在里面干什么?”
安宁不满地抱怨。安巧的眼中闪过警戒,赶紧转身,一边推门一边出声喊道:“爷,我和宁宁进来了。”
在门被打开的同一时间里,屋内的空气出现不可思议的曲。然而等安氏姐妹进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正常。
屋里的人只有杨存和揽月,连一张纸片都没有多。
揽月躺在床上,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只不过怪异的是杨存躺在软榻上,双目大睁,望着屋顶,满眼惧意,连喘息都是沉重的,就像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爷……爷您怎么啦?”
安巧顿时慌了神,过去拉住杨存的袖子,却发现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那是冷汗。
“所以昨天晚上又有药尸出来活动?”
深深地皱起眉头,杨存看着脸色凝重的杨通宝,感觉自己也被感染了。艳阳高照,本来是出来晒太阳的好天气,但不知道是那路的衰神看上自己,居然连这点难得的享受时间也不给。
这个时候放出药尸,赵沁云打算要动手了吗?“有没有京城或者是东北的消息?”
要是赵沁云有所行动,一定是为了配合他的老子。赵沁礼都死了这么久的时间,赵元明也应该快沉不住气了才是。
“是的公爷,昨天晚上出来活动的药尸数量要比前几次都多,有不少无辜的百姓受害。至于京城那边,不少人打着为皇太孙送葬的旗号往京城而去,有几路地方小藩王用的还是勤王的旗号带兵过去。不过东北那边却很安静,没有任何异。一杨通宝一五一十消息回报杨存,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存的脸色看起来那么糟,不禁面露忧色道:”
公爷,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还请……多多保重身体才是。“杨存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这是用迂回的方式劝自己不要太过纵欲?不要沉浸女色?该不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他,给他留下一个自己是不懂节制好色之徒的印象了吧?
不过这事……咳咳,自己明白就好,不用解释,就算解释了也未必有什么效果,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呢。
“嗯。打着勤王的旗号?勤什么王?带兵?”
这些龟孙子找理由也不找好一点,明明就已经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还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是人至贱,贱到完全不要脸则无敌。
这时候带兵进京,分明为给赵元明开路吧?赵元明这龟孙子也还真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