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清明,哪里就有半分的情欲?就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也就在一瞬间,想到了之前意乱情迷之中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来。
公爷……怎的突然就对自己这般热情起来了?
“公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话是这么问的,李彩玉心底却是苦涩异常。杨村的目的她不是不知道,却也只能无可奈何。有句话说的是天作虐犹可补,自作虐不可活。她目的不纯地接近杨存,换来他别有用心的对待,这,也就算是报应了吧?
“嗯,是啊!”
杨存应着,假意按住额头,道:“最近对一事一直都不解,怎么也想不通。这心里纠结的厉害啊!”
“那么……”
李彩玉别过头,掩藏了面上的神色,尽力看起来自然一些,规劝道:“爷就没有去问问别人?”
“问别人?”
杨存扯扯唇角,看起来很是苦恼,摇头道:“要是有人知道就好了,问题就是没人知道啊!”
“那么,是关于修道方面的吗?如果是这样,爷又何不去问问火灵呢?”
因为炎龙也跟着杨存一直在国公府里的关系,所以就算是不是时时刻刻可以看到,杨存身边的这些人,还是都知道它的存在的。
“火灵?”
杨存完全愣住了,这一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只是,这个什么“混元”的,会和修真有关?探究的目光看着李彩玉,她却兀自站起了身,也并没有抬头,只道:“爷您累了吧?奴婢去给您做些吃的过来。”
说完,不等杨存同意,转身就走。身影中看起来,又那么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杨存眯着眼看了半天,心中明了。
转了一大圈子,原来李彩玉是老皇帝的人。他还一直以为也是赵沁云的人呢!可是,将炎龙带给自己,就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卖命?自己不过是个外姓人,炎龙可是五灵之一啊!
杨存发现,在探到了李彩玉的底以后,心中非但没有轻松,还更加的郁闷了。疑问一个个地冒出来,大有十万个为什么的架势。偏偏还又不能解释,真是……眯着眼,对着李彩玉的背影,掌中光芒毕现。
只要自己动动手指,这个充当了内石更角色的李彩玉就会一命呜呼了。可是……杨存摇摇头,收了掌。
不是妇人之仁,只是迄今为止,李彩玉也没有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来。若是他日发现她有不轨的举动,自己一定第一个废了她。
摇摇头,掐断了胡思乱想的苗头,杨存沉声呼道:“炎龙,出来。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需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距离杨存位置三步开外的地方,平淡无奇的空气突然就开始曲起来。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见着了,恐要大喊大叫着,当成是灵异事件了吧?
杨存沉静如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几个呼女干的功夫,一切恢复了往常。只是地上,多出来一个红衣的孩童来。
“靠你有没有搞错啊?老在正玩得高兴着呢,你怎么就叫我回来了?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在场,他们几个客户四很危险的!”
一张精致的正太脸,偏又是一副咆哮的模样。这样的炎龙,简直就是破坏和谐的美感。
“嗯?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炎龙,你是谁的老子?”
杨存扬眉,语带威胁。
炎龙噎住,直翻着白眼,道:“那只是一个口头禅而已,你不是连这个都要较真吧?”
“废话少说。”
杨存倒是干脆了。焦急于知道,那个混元的物理构造以及下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炎龙拒绝的也很痛快,眼中是狡黠的光芒,撇撇嘴,见杨存要发火,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我倒是可以提醒一下,你或许可以去问问金刚印中的那个混蛋。”
金刚印中的混蛋?杨存犹豫了一下,道:“林管?”
“嗯哼。”
炎龙点头,带上了讨好的笑意:“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么?定王府里可是热闹的紧,这般的好事,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的了!”
“……”
杨存无语,继而暴怒:“炎龙,你敢说你一直在东北没有中途回来?爷最后一次警告你,要是你再敢听爷的房,小心爷封印了你。”
“别激动嘛。”
炎龙痞痞的样子,和杨存如出一辙。嬉皮笑脸地抱怨道:“听也是几天前的那次,你们玩三女一夫的时候听过的。再说了,若不是你做下那些龌龊的事情,我怎么又会听到?我需要保护你的安全,所以一天十二个时辰,可是半刻钟都不敢离了你……”
“滚。”
一声暴喝,惊奇鸟雀无数。
金刚印的世界,已经许久未曾进来过了。林管,也是从杭州兵变的那天晚上,就再也没有见过。
时间,对这个沉积不变,几乎都要书写了永恒的空间来说,什么都不是。这里还是杨存记忆中的样子,一片令人绝望的黄,不曾变过。
或许就算再过上个百来十年,只要金刚印还在,它就是不会变的吧?杨存踏上柔软的金沙,溶身到那片绝望之中,明显地感觉到了金刚印的异动。
没有烦躁不安,也没有排斥。不是以往的任何一种情绪,只是波动着。就像仅仅只是,表明自己进来的动静而已。
自然,表面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