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明素闻幻月圣後喜怒无常,闻言心下大惊。
「此剑乃寒铁所制,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幻月圣後抽出剑,笑吟吟地回过身来。
「圣後饶命!在下……在下乃是三代单传,就是要取在下性命,也万万不可没有这根蠢物啊!」天明哀求着,用乞求的眼神望向雨月雾月。
事起仓促之间,雨月和雾月亦是满脸惊恐,兀自一个劲地摇头叹气。
若是此刻和幻月圣後对上手,天明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罢了!罢了!」天明绝望地闭上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已,却暗暗将真气贯注双腿之上——若是幻月圣後真要切他命根,还是保命要紧,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哈哈哈……」幻月笑得花枝乱颤,「呛」地一声归剑入鞘,道:「本座就是随口说说,看把公子吓的,两腿直打颤儿,就差尿出来了!」
「啊?」天明张开眼来,大殿内哄笑声四起,只笑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
「中!」幻月圣後冷不丁娇喝一声,同时一扬手,手中长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天明胯下飞来。
剑在鞘中,气劲柔和,天明早看得分明,也不躲闪,一挺臀迎上去,剑鞘挂扣便准确无误地套在龟头上,肉棒却兀自矗立,纹丝不动。
「哇!哇!……」大殿之内一片惊呼,有人在交头接耳地议论:「好坚挺的东西啊!那剑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斤吧?此人真乃神人也……」
幻月圣後却不露声色,手一抬五指箕张,那剑便如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系着笔直地飞回手心里。
「公子肉具真乃世间尤物!」幻月圣後将宝剑挂回雾月腰上,走过去拍拍雨月的肩头说:「二位坛主能为本座访得如此奇人,当有重赏!」
「圣後言重了,这只是属下分内之事,」雨月忙正色而言,「若有此人永侍床榻,必能畅美圣後之情。」
「二坛主辛苦了,将此人带到淑兰居去沐浴更衣,好生服侍。」幻月圣後说罢,回到月牙台上躺下,对着瞠目结舌的歌儿舞女挥挥手道:「都愣着干什麽,继续呀!」
大殿内,琴瑟之声又重新奏响,仿佛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快穿上吧!傻瓜!」雾月白了天明一眼,身往门外便走。
天明这才回过神来,提起裤子跟在雨月雾月身後跌跌撞撞地出了大殿。
殿外夜色正浓,三人绕过回廊一楼一楼地往上攀爬。
「二位可知道?适才……适才真是吓死在下了!」天明嘟咙道,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仍然「砰砰」地跳个不停。
「可不是呢!圣後拔剑之时,我还以为……以为她真的下得了手,吓得我心都凉了半截儿。」雾月心有余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