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家伙在我行动之后并没有慌乱,他们有三个人围了上来试图缠住我,另外几个似乎要执行什么早就安排好的战术。
可是我在开始加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变向的准备。在这个时候迎上来想要和我缠斗的一定是在近战上有优势的纯战士,所以在他们暴露意图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该对谁先出手了。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我就已经用一个瞬间能量加速改变目标冲向后面的一个女孩。比这个能量加速还要吃力的动作我在穹顶之役的恶战中也做过不止一次,身体虽然难受但离极限还远得很。
不过对方就不是这么觉得了,在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那个女孩甚至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她愣在了原地,手里的剑刚刚要举起来的时候,那只拿剑的手就被我砍了下来。
女孩惨叫着捂着喷血的断臂向后倒去,而我在她惨叫声窜出咽喉之前就已经扑向了第二个目标。
那个男人被女孩的凄厉叫声和我的速度所吓到了,不过他很幸运的在我对他发动攻击的时候回过了神。
厚厚的防护罩拦在了神宫挥击的轨迹上,可是神宫的切刃却毫不留情的撕裂了连同防护罩一起的胸膛。神宫上炽热的能量在一瞬间将创口飞溅的血液蒸发成了带着浓浓铁锈味道的气体,我在掠过他身边的时候又在那家伙的腰间补了一刀。
两人重伤,对方为首的那人大吼着让一个家伙去保护受伤的人,然后带领其余三人拦下了我。
我本能的想要凝聚骨矛来打散对方的阵型继续周旋,但是初试之下却发现戒指依旧被封印着。这让我有些生气,已经有半个月了,对戒依然没办法使用,我不禁感觉“涅槃”的代价实在有些过大。
能量刃的优势在于切割力,能量弹的优势在于冲击力,而我惯用的骨矛却拥有着穿透力上的绝对优势。前面两者防御起来并不算困难,只要将武器充满相应等级的能量就能够击破能量刃;而能量弹只要用足够强的能量罩就能防御下来。
可是骨矛就不一样了,高穿透性和接触面细小的特点让它非常难防,所以才拥有逼迫别人进行躲闪的作用。
没法用熟悉的骨矛,很多已经熟练的战术都没办法施展,这令我相当恼火。
虽然对方等级比我低,但我却不可能在近身战中接下四个不同角度的攻击。
所以当他们困住我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儿麻烦了。
对方的武器不时的砍在我的能量罩上,如果不是等级和能量强度的优势,我现在应该已经受伤了。
好在他们的剑术和我也不是一个等级的,虽然现在能量下降的速度非常快,但我还是有机会先干掉他们其中的一个。
能量已经下降到了三分之一,我主攻的那个家伙却没有受到致命伤。他现在浑身都是划伤和割伤,动作越来越慢,可我的体力也出现了问题。拿神宫的右手开始发抖,这是能量和体力都微微见底的象征。
咬着牙多挨了其他三人的几次攻击,我终于撞入对方的怀里将刀插了进去。
几乎是在同时,一枚强大的能量弹砸到了我的后背上,能量罩被炸破,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在空中努力调整姿势,勉强以防御姿态落到了地上,腿部的旧伤竟然也微微有些作痛了。
“洛葛!他已经不行了!一起了结他吧!”
剩下三人里的那个女孩一边喊一边抬手去擦脸上的泪水,我似乎在刚才杀掉了她某个重要的人。
“湖风过来!一起上!”
洛葛招呼着在那边守护伤员的家伙,那个叫湖风的家伙加入到他们那边,孤注一掷的向我发动了最后的进攻。
就在我觉得有点大难临头的关节上,浑身突然被一股能量猛的震了一下。
戒指的封印似乎消失了……我的运气似乎还没坏到家。
“赎魂装甲!”
随着我的大吼,久违的装具被我再次召唤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铠甲的样式和成型的方式都变了。
由大量骨节组成的,犹如荆棘一般密密麻麻的骨刺汹涌的从我身上喷涌了出来,它们的根部则在我身上迅速凝聚着,更有一些攀上了我的脖子和脸颊。
赎魂装甲明显变的厚重了,几乎已经变成了全覆式的重甲,而且隐隐有要形成头盔的意思。
两个冲的最快的家伙在大量骨刺从我身上爆出来的时候来不及刹车,身体在一瞬间被开出了无数个血洞。
饱食了鲜血的骨刺在空中伸展到极致,然后像漩涡般拧成一团向我的手臂聚拢过来,最终在前臂上变成了两根粗大如镰刀一样的附肢。而原本穿挂在上面的尸体则毫无抵抗能力的变成了碎肉。
重新骨殖化的神宫已经缠上了六道光流刃,看来戒指被封印的那段时间里神宫女干收别人血液的功能并没有失效。
不过就现在而言的话,我根本不需要动用它们就是了。
还没死的那两个人在我展现出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洛葛转身向树林深chu猛蹿,而那个女孩却回身冲向了初邪。
初邪将早已经聚集好的魔力弹一窝蜂的向她扔了过去,然而那个女孩却不要命一样用大量能量做了护罩,顶着攻击冲到了初邪的面前。当她将刀架在初邪脖子上的时候,全身有足足六chu地方被炸得血肉模糊。
我本想去追杀逃掉的那个洛葛,因为根本没料到初邪会被那个女的以这种方式劫持。
“你……你……把武器扔了!否则我杀了她!”
那个女人气喘吁吁的喊道。
“你怎么搞的!一边退一边闪就是了!怎么会那么容易给人抓到!”
我恼火的冲初邪喊。这家伙只要能闪躲几秒钟,我肯定能过去支援到的。
初邪露出了委屈的样子,没说话。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她之前似乎被我弄的已经精疲力尽了,腿光是站着都会发抖。
“我再说一遍!你他妈把刀扔了!向后退!”
女人继续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没有向前逼她,也没有扔掉刀,而是向躺在另一边的两个伤员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我的刀就已经插到了躺在地上那两个人的喉咙里。
“你不怕我杀了她!”
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吼着,将剑锋按到了初邪脖子的肌肤里。
“杀就是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过那样的话,我就有时间可以将你的肠子挖出来,然后让你亲眼看着我一点一点切碎它们喂给你自己吃。”
那个女人的手和嘴唇开始剧烈颤抖。
“别……杀我……”
那个女人用发抖的声音说,“我放了她……你别杀我……”
我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抬起刀晃了晃,示意她赶快放人。
“你先发誓不杀我!”
“我发誓。不过你再挑战我耐性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慢慢把剑从初邪的脖子上挪开了一些。看到我没有动,她便将剑垂了下去。
下一秒,初邪突然拔出了女人腰间短刀,狠狠地从女人的下巴猛地插了进去。
还没等血从那个女人嘴里涌出来,初邪将短刀拔出来,反身一划割断了她的喉咙,动作干净的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了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不过我看到初邪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我从没见过的光芒,是她真正被惹恼的样子。
我不知道初邪为什么火气会这么大,她在那个女人尸体栽倒在地之后又对准她的脑袋狠狠踢了一脚,以至于我欣赏到了清脆的颈椎断裂的声音。
“刀用的不错,完全不像是个所谓的法师。”
我走过去将她从尸体旁边拉开。
“刚才的动作帅吧?嘿嘿!”
初邪的火气在我拉住她胳膊的时候就像扔进开水的冰块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愣了一下,完全分不清她现在的笑容和刚才的怒火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装的。
“其实她已经投降了,没必要杀她。”
我试探的说道。事实上,一如之前所做的那样,我肯定不会放她走的。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初邪怎么想。她的阅历和chu事方式似乎都不是属于她那个等级的。
“难道你还想借机从她身上占便宜?有我了还不知足?”
初邪做出一副娇嗔的模样,但是她这样子更是让我感觉这丫头是在掩饰自己被惹火的事实。
我没有去戳穿她,因为她肯定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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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们跑了一个,如果再带人来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我示意她继续前进。
初邪捏着,没动。
“怎么了?”
我问。
“你背背我吧……”
她小声说。
我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拒绝,可是一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就松动了。
如果不是真的走不太动,她大概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
摆出了一副臭脸,但我还是弯下了身。初邪跳到我背上,却在我手向后托去的时候开始吹毛求疵。
“哎呀你别用手抓我屁股!内裤都被你扔了!”
我没好气的缩回手,然后她的一双胳膊将她整个人就狠狠的勒在了我脖子上,差一点把我勒死。
“这个样没法背!”
我连忙把她甩下来。
“呜呜呜……可是我走不动了嘛……”
初邪开始耍赖。
没有办法,我只好拦腰把她抱起来赶路。女孩看上去对这个公主抱相当满意的样子,原来的一点儿埋怨和不快全都消散了。
只不过我得更辛苦一点,虽然她不重,但也不是可以单凭两只手就支撑那么久的。
“喂,你最后那招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啊?”
初邪喜滋滋的躺在我的臂弯里问。
我用能量加速飞行着,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心情,“因为到最后之前都没办法用出来而已。”
“没办法用?被封印了?”
“嗯。帮Fey驱散了一个很强的诅咒,所以自己的能力暂时失去了。只不过,她还是死掉了,我做的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我实在是不想多想。想下去只会让脑子越来越混乱,继续放任自己胡思乱想实在是非常危险。
“你能驱除诅咒?能驱除什么级别的?”
初邪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
“低级到高级的都可以,不过代价比较大。”
半个月之内失去不死之戒的力量,对我来说相当致命。
“你倒是能为那个女人付出很多。”
初邪说。
我付出的东西,Fey付出的东西,如果这二者能够放在天平上的话,我觉得Fey值得我去付出。可我呢?我值得她为我付出那么多么?乃至于生命?
“要是我的话,你会为我付出多少呢?”
初邪继续说,眼睛里露出充满依赖的光色。
我皱着眉头看她,“你觉得我是傻子?”
初邪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还不算真傻。哎呀,你这样绷着一次当也不上太没意思了。”
“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一边提高飞行的高度一边吓唬她。
“你扔啊……怕你不成?”
看来恐吓无效。
我们赶路一直赶了两天,终于看到了那个我曾经住过的小村子。像歌丝娜这种普通的玩家,我觉得这种小镇子非常适合她。毕竟越大的城市就会涉及越多人的利益,而利益集团形成的大手会将每一个细胞控制在手里。
可是当我们靠近她房子所在的方向的时候,我看到很多村民围在那边。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我快步上前挤进到人群里。
歌丝娜的房子已经被烧毁了,焦黑的残渣和废墟仍然冒着青烟。村民们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惊恐,不过更多的则是看热闹般散漫的样子。
废墟前面孤零零站着一个陌生的家伙,他看着面前的废墟一动不动。
“谁干的!”
我一把拉住旁边一个村民,对他大声吼道。
那些村民带着一点恐惧伸出手指向那边的男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些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那些嘈杂的声音,拔出神宫就向那个人冲了过去。
“回来!你个大傻瓜!”
初邪在我身后急的直叫。
那个男人感觉到我冲过来的能量,回过身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领制服,袖口上各有一个白色的十字,身后还背着一个挺大的十字型的箱子。
“是你干的!”
我冲到他面前举起武器,尽量用理智控制着自己。
那个家伙看了看我,眼睛里面带着一点灰暗的悲伤,“……是我的错。”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立刻就将武器斩了过去。神宫没能够击中目标,而是被那个男人挥动的十字架挡了下来。
虽然不是全力的一击,但是他的动作倒是很有轻描淡写的味道。他不是普通的玩家,这种反应速度和动作绝对是拥有职业战士等级的家伙。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杀意就更盛了。
身为职业战士却对普通人下手,这不仅是对他人的欺凌,更是损坏了所有职业战士的尊严。
想到这里,我已经准备用全部力量好好让对方后悔一次了。
可是初邪却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干嘛那么冲动!好好听别人说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他已经承认了。”
我沉声说,眼睛一直盯在那个男人身上。
“哦,如果你说的是烧掉这个房子并杀死里面女孩的人,那并不是我。”
男人连忙解释道。
“那村民为什么指你?”
我继续质问。
初邪说话了,“他们说话你没听见啊?村民只是说他应该知道事情经过而已。”
我看了初邪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那人,那人对我耸了耸肩。我无奈的收回了刀,然后努力压制着蠢蠢欲动的能量。
“给我一个解释。”
我对那个男人说,“歌丝娜在哪儿?”
男人垂下了头,“歌丝娜被杀了。”
这个答案和我预料的一样。虽然我猜她并不是和我们一样用的零级神经拟真,但很明显的,房子被烧成这样意味着作案的人并不希望歌丝娜再次出现。
难道梅尔菲斯确实是在这个地方养伤,以至于牵连了歌丝娜?但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实在是无法想象会有什么人追查他到这个地方来。
“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我继续发问道。
“一个女孩。”
男人将十字架插到地上,一只手扶着,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你认识么?”
“不认识。但歌丝娜似乎认识对方,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那个女孩就用短刀插进了歌丝娜的肚子里……很抱歉我没来得及救她……”
那个男人的悲伤似乎相当真实,我没能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凶手长什么样?”
我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因为我已经没有理由怀疑对方了。
“那个女孩盘着头发,穿着轻型铠甲,应该是职业战士。年轻漂亮,但眼神却很冷。”
“妈的……难道是星见……”
我忍不住轻轻骂了一句。
“星见?她们在外屋谈话的时候,我确实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个女孩就是星见么?”
男人皱着眉头问。
那个家伙……竟然干出这种事情。虽然不能说十分了解星见,但事件的大体经过我似乎能够猜得出来。
知道了梅尔菲斯和歌丝娜之间的事情之后,星见便杀了对方。那是嫉妒?占有欲?还是单纯的疯狂?我觉得都有可能,星见这个女孩曾经对我说过一些非常黑暗的话,我认为她是做得出来这些事的。
不知道梅尔菲斯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怎么想,我只希望那不会诞生出新的仇恨。
“你是谁?歌丝娜的朋友?”
我叹了口气,将注意力重新转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韦尔奇·哈康,见习牧师。”
韦尔奇对我伸出手来,我感到非常别,但还是和他握了手。这个家伙面容安详和煦,动作优雅。我已经很久没和人握过手了,但这一次却觉得没办法拒绝对方友好的表示。
“难道你是歌丝娜的……客户?”
我没有忘记歌丝娜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
韦尔奇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见习牧师也会……”
我皱着眉头问。
“我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一个牧师。”
韦尔奇微微笑了下,“正常人都会有那种需求,不是么?”
“不过你的神应该不会很高兴你这么做。”
我回应了他一个笑容。没有记错的话,基督教并不允许教徒进行婚外的性行为。
韦尔奇仰头看着天,带着一丝戏谑吻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十字吊坠。
“要知道,我亲爰上帝的儿子可并不是他自己妻子生的。”
这个家伙相当幽默,没有人会讨厌有幽默细胞的人。
“你这可就有点儿亵渎神灵了,你这还有资格做牧师?”
韦尔奇摇了摇头,“因信称义,我自然是可以的。”
他将十字吊坠放回到衣服里面,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初邪的身上。
“这位美丽的小姐,可以认识一下么?”
“不可以。”
初邪咯咯笑着。
“啊……同是作为神的子民,请务必满足一位爰慕者的好奇心嘛。”
我皱着眉头看着韦尔奇,他现在所表现出的色相让刚刚萌生的好感一扫而净。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赶时间。”
我对他示意谈话到此为止。
“等等。”
韦尔奇叫住我,将一本书递到我面前,“希望有空的时候你们可以读读。”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本《圣经》“抱歉,我对改变自己的宗教信仰没有兴趣。”
“你是佛教徒?”
韦尔奇问。也难免,像我这种体貌特征的基本都是学佛的人。
我摇摇头,“我是不可知论者。”
“那样不会妨碍你抽时间看看书的吧。”
韦尔奇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对付传教的人最好还是少说话。我无奈的接过他的圣经,然后挥了挥手作为道别。
我不是不理解传教者的这种做法,但却总是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不尊重别人。
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念不断试着改变别人原本的思想,那就好像在暗示别人的愚蠢一般。
我走进被烧得破破烂烂的废墟之中,试图找到歌丝娜的尸体为她安葬。尽管我知道她在外面的身体也许一点事也没有,但我作为只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已经是死人了。对于曾经有过交集的人,我还是想要为她多做一点事情。
房间里的东西几乎没有完好的,虽然村民们因为害怕被火势牵连而尽快的扑灭了火灾,但其中的家具基本都已经被烧烂了。只有一张里屋的床和桌子还能看出原本的形状,不过也已经熏黑到没办法使用的地步了。
我在外屋找到了一具已经无法辨认样貌的尸体,并在床边发现了一个被熏黑的盒子。我没有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中打开那个盒子,因为也许那里面会有什么令人意外的信息。
用能量在屋后炸出一个浅坑,将歌丝娜的遗骸放进去,然后慢慢用泥土把她埋葬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站在这个根本就不算是坟墓的墓前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当初被Rayout所背叛以后,失去了Fey和所有同伴的我,被梅尔菲斯救到这座房子里养伤。那是一段不算短的日子,在梅尔菲斯的讥讽嘲笑和歌丝娜的无声陪伴下,我一点点重新站了起来。
“哈,婊子也有人送终?活儿真的有这么好么?”
“还不错啦,声音倒是甜的很,玩起来真的挺爽的。”
“是啊,物美价廉,哈哈哈。”
身后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了几乎没办法察觉的对话声,我过头去,将视线锁定在了三个佣兵身上。
我向他们走过去,直到我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才注意到我的存在。那几个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
“是你们说的么?”
我看着他们问。
“说什么?”
其中一个似乎有些踟蹰,开始装糊涂。
“就是我们说的,怎么样?”
另一个看起来却乖张十足。
“你想找麻烦?我劝你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第三个人痞气十足的挑衅道。
我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动手了。神宫从刀鞘中发出一声尖啸跳了出来,直接砍掉了我右手边那个家伙的半张脸。
刀身在空中划了道旋转的弧线,被我改换了反手,重新劈向第二个家伙。那家伙刚来的及把武器拿出来,神宫与他的剑发生了剧烈碰撞,震得他武器几乎脱手。
他的武器磕偏了神宫的方向,我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将他向后踢飞,然后在他适应疼痛之前就用一道追击的能量刃凌空把他撕成了两端。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刚刚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尖叫着四散逃开。而第三个家伙则满脸苍白的提升好了能量,摆出战斗姿势对着我。
“你、你在城镇里杀人,不怕被通缉么!”
他的方寸已经乱了,开始用幼稚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