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对总编导老谢刮目相看。
他来之前,我让启设又做了个彩绘:深蓝色的T字裤。这次画的比那个佛洛依德更逼真,加之剃了阴毛,稍远或稍暗chu看不出破绽。
画完彩绘,启设对我会心的一笑:「比那个弗洛伊德更诱人呢。」
「在女人阴部作画才体现你的天分。」我笑着戏谑。
「老谢才有天分呢。这小子出招总不按常规,让你有意想不到之笔,和他下棋,你总得不时提防他的怪招,有的落子很阴险深奥,也有的是昏招,可也唬得我们长思许久。」
「是吗,这个老叛徒。」说完脸红了一下。
「哈哈…你要留心喽,他满脑子坏点子呢。」
「海,能有什麽?大江大海都过来了,怎能在阴沟里翻船。」我嘴上不服,却有点儿心跳。
「但愿林书记此次不再败北。」
「去你的!」
我们一起笑了。
画好淡妆,穿上白色丝绸睡袍和同样颜色的高跟鞋,倒上两杯红酒,再调暗室内灯光,环视房间,确有种幽会氛围。
老谢可能是为我们的付出而遭遇风险最大的一个,这次理应为他作些什麽。然我会交待属於他那笔款项的手续,肯定还有别的吧,他鬼精灵的遐思创意深深女干引着我。会作什麽,怎麽作呢,我还能默契配合吗?……坐在沙发上等他时这想法始终缠绕在脑海。
西服革履的老谢微微垂头进来,看见我的装束稍稍一楞,接着微笑,两眼熠熠发光。
「雪萍,见到你真高兴。」
我招呼他坐下。「屋里很热,西装脱了吧。」
老谢站起脱下西服上装,解下领带:「雪萍这身装束真飘逸潇洒,白蛇仙子。」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递给他酒杯,不介意那个「蛇」字。
「当然,谢谢……」
「乾杯前说点儿什麽?」我问。
「为友谊,为你的美丽……」
「也为精彩的演出吗?」
「……哦,当然,当然……为…」他支支吾吾红了脸,还没我大方。
乾杯後我们隔着茶几坐着。心想别让他拘谨,就说「我现在知道了,那些坏主意大多是你出的。」
「哪里,哪里……是……群策群力…」
「荷,好一个群策加群力,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撅起嘴。
「……」老谢没说话,端着空杯看。
「心虚了吧?」
「……雪萍,别误会,其实,其实那个审讯我们是为你服务的。」
「强词夺理呦,为我服务?哪儿跟哪儿呀。」
「雪萍,这件事要由表及里,透过现象看本质。」
「什麽本质?」
「容我说给你好吗?」
「好吧,听听你的胡诌八咧。」
「边喝酒边聊好吧。」老谢拿起酒瓶一一倒上,递给我。
「北京颐和园万寿山後有条苏州河,当年是为老佛爷慈喜太后喜欢江南美景修造的。每当慈喜乘船游这条河时,宫里的太监宫女侍从们便扮作商人游客为老佛爷营造出清明上河图那样的热闹街景,就是说给慈喜太后一个游江南的美梦。」
「你扯这个干嘛?」
「我们所做的和它很相似。你看,大家扮作敌方刑讯部门的官员打手,为您,我们的女神扮作女英雄提供服务。让你游历刑讯的「苏州河」,演绎追求的梦境。」
「那可大不一样呢,人家老佛爷舒适的乘船,周围一大群人侍奉,端茶倒水上点心,享乐自在。可你们把我……」
「形式不同可本质一样。」
「你是说把我扒光剃毛打屁股吊空中,最後还有那个……唉……难以启齿。」我红了脸:「倒是为我服务,让我享受?」
「完全可以这麽说。」
「你们才是个个如愿以偿,美梦成真呢。」
「当然当然,我们得到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就别得便宜卖乖喽。」
「雪萍。SM理论家讲:在SM游戏中,真正享受游戏的是M,作为M的你才是玩儿游戏的人,而我们S,基本属於游戏的设计者和执行者。并不否认此次M和S获得双赢,这是我们游戏的最大成功。」
见我不语,老谢接着说:「撇开SM不言,就说男女之间的性爰吧,男人也chu在服侍的角色。」
「嗯……此话怎讲?」
「其实大家都知道,基於两性生理的不同,男人达到高潮或者说射精往往过快过早,令尚未登顶的女人失落。因此为满足女人,也为男人自身的面子,就得设法延迟,尽管违背男人快马狂奔一泄千里的慾望,还得抑制自己,设法分神,降低慾望,一旦早些射精还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多保持一会儿。你说我们男人累不累?是不是在为人民服务?」
我嗤嗤的笑了:「好一个为人民服务。」
「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恕我直言,结合你自己的体会就能明白吧?」
当时在屈辱凌虐中自己超强性冲动的表现暴露在每人眼前,包括我在内,人人心知肚明。可被老谢这般点破,多少还有些害羞。这是这害羞又激起了我的慾望。
「嗯……言之有理……老谢,你真厉害,把我心中有些朦胧的感觉诠释的一清二楚。」我举杯同他一碰,自己喝掉。
「唉,老谢,我已经知道你是游戏的重要设计者。真没想到你肚子里有这麽多坏点子。」我笑起来:「得承认你挺有才。告诉我在哪儿学的。」
「自学成才。」他笑嘻嘻的喝了一大口。
见我笑起他接着说:「我自幼喜欢点儿文学,插队的那几年没事儿就瞎琢磨,加之性成熟而无法排解,想的就更多。」
「是性幻想吧?」
「是,挺多的……先是很一般的性内容,憋闷多了就胡想连篇了,还悄悄写了一些文字,都是心猿意马异想天开的故事,挺坏的。我这人不知怎的,净往斜chu歪chu想。不瞒你说,比较多的故事是审讯,被审讯者都是高贵典雅风度翩翩的漂亮女人,而且是成熟的女人。」
「她们的结局呢?」
「不太在乎结局,最感兴趣的是被审讯的过程,我不喜欢血腥,敌人可以变着方的以性的方式羞辱凌虐女人,让女人发出性慾不能自持,那场景令我心醉。」
「总会有结果吧?」
「有的没写结果,让女人达到高潮媚态百出就结束,也有的写用肉体策反了对方。」
「荷,你老谢对女人还挺怜香惜玉的呢。」
「反正不能让女人受到伤害,我不允许。」
「可你给我设计的真够呛啊。」
「不是挺好的吗?」
「得了,什麽挺好的。那带铃铛的夹子,多狠毒,还有…还有那些性……性的东西……」说到这儿我又脸红了。
「夹子带软垫儿,弹簧较松,只是那铃铛稍重些,大可应当把铃铛慢慢放下,可这小子那麽一松手,当啷落下,那时我心里揪了一下,可见你没啥反应也就放心了。」
「瞎说,真疼死我了。」刚讲完就想这话一定把我们俩都带回那一刻了,就赶紧接着说:「你们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整个审讯中让我最担心的是抽你屁股,老宋那两下没事儿,大可上来抽的太狠,特别最後一鞭子,当时我想完了,雪萍的屁股完了,我们的戏完了,没成想你承受了。大可抽的打的地方都红肿起来,最後一遍都快出血了,真悬。」
当然不会告诉他我对大可狠命抽打的要求,这是隐私。
「鞭打後我看见你…发情了。」老谢看着我的反应。
「瞎说。」
「鞭打使女人产生性冲动,这很正常。」
「……」当然他说得对,我没接茬。
「肉体的痛苦会出现倒错的快感,是吧?」老谢紧逼。
「那得看是谁,怎麽打了。」我变相承认。
「你知道那愉悦发生在何时?」
「鞭打的时候呗。」我大胆回了一句。
「有差异,微妙的差异。」
「听不懂。」
「其实受虐的快感更多依赖於对痛苦的预期,而非痛苦本身。雪萍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老谢这句新颖的解析引发我的回想。是啊,当他们举起鞭,我全身绷紧等待落下时,耳边听到辫梢呼啸的声音时,小腹就出现剧烈的抽搐,那感觉特带劲儿,每鞭落在屁股之前都是这样。
「可能是这样吧……」我不得不认可,又不好意思告白。
老谢对我的回答很满意。
「你家境应当不错,小时候很少被父母打骂吧?」
「当然没有,他们对我倍加疼爰。你问这个干嘛?」
「喜欢SM的人,通常是没有遭受过暴力对待的人,所以才可以尽情地想像童话性质般的暴力关系。」
「……是吗?」我的脸一定特红。尽管彼此都知道我们是SM关系,可被他半明的指出我喜欢SM还是害羞。这家伙说的挺靠谱。确实我喜欢SM暴力,被铁麟们倒吊抽屁股,被金主任肆意摆弄令我心醉痴迷。自然而然会接受了老谢们设计的审讯。
「老谢,你够上理论家了。」我对他真服了,句句言中道理,在想起老彭、大可和老宋的那些剖析,不仅感慨的说:「你们个个都很聪明,不然怎麽能担当高职手握大权呢。」
「过奖,不过我们大家算是明白人。」
「和你们在一起,挺好的。」我有些冲动。
「雪萍这麽说让我三生有幸。」
「你的创意确实有……有趣,有些水平,说不定你还有什麽鬼点子吧?」我想让他多说些令我快感的话。
「只要有适合的环境气氛,创意可油然而生。至於我有什麽鬼点子嘛,对你不可能没有,但不能说出来。」
「为什麽呢,我不忌讳的。」
「如果演绎过程前你已都知道,没有悬念,那兴趣味道就大减了。前日正因为你被动的进入审讯的每一步,才有心灵的战栗,是吧?」
我乐了。「那倒也是,你们那些意想不到的坏主意真弄得我五迷三道。」
谈话越发有兴致,我们连喝了两杯。
「老谢。」我思衬着:「……你…现在想做什麽?……」
老谢看着我,两眼放光。「想和你在一起……」
「这话让我想起老宋说的『想看我的全部』。含糊其辞又满怀贼心。」我发出挑逗。
老谢羞涩的笑了。乐呵呵看着我。
「没想到老谢你也会脸红啊。」
「是的,我……想看……」说着举起手。
「今天你只有一票啦,和我是一比一呦。」
「希望你也举手哇。」
「手嘛,不举了。想看就再看看吧,多半会熟视无睹啦。」
我麻利的脱掉睡裙,露出乳房和彩绘的三角裤。虽然数次在夺人面前赤身裸体,这次脱给他,竟很有情慾。因为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游戏里的配角打手,我面对的是个可以用睿智的思维解剖我心灵的男人。有种把自己交给他的冲动。
他凝视着,慢慢言道:「胸臆间满是不可解的温柔,还有一朵梦的涟漪。」
「真会说。」他指的是乳房和肚脐。
「可惜不是全部。」
「还需借君之手。」我被他弄得文邹起来。说着走近他。
看清那里的彩绘,他一怔:「谑,幸亏没让我猜,不然又错了。怎奈我下不得手哇。」
「这麽聪明的老谢还不会吗?」
老谢高兴地站起:「承蒙雪萍指点,待我予你除净铅华。」说着一把搂住我。
脱下高跟鞋,我同他走进浴室。
他打开喷头,热水从我头顶流到全身。
涂上浴液的两只手在我屁股腹部来回扭搓,温柔而有力,对阴唇和阴蒂着重搓捏,弄得那儿一个劲儿抽搐。
彩绘洗净,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手,站在我面前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