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娘没有马上回答,沉吟片刻後道:「古前辈功参造化,确实言无不中。枫儿在我身边十八年,虽然我知道由於我的宠溺使他性子有些乖张,但我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若是没有前辈的提醒,想来我依然还是会中计让他得逞。都是我疏於管教才让他变成这样,我真无颜再见他的父亲了。」即便连遭淫辱,风娘都能坦然面对,但说到这个叫「枫儿」的孩子,风娘却充满了痛心。
二十年前,风娘与人称「神风剑客」的叶淩风本是一对江湖侠侣,但一次叶淩风遭人暗算中毒,被一倾慕女子牺牲贞洁相救。事後那女子竟产下一子,也就是叶枫,但叶枫的生母却因难产去世。叶淩风不愿辜负叶枫生母的一片深情,又无法面对真心相恋的风娘,於是只身远赴海外,从此再无音讯,只留下叶枫交托风娘照顾。
风娘也因此心灰意冷,带着叶枫归隐山林,不在江湖上行走了。然而就在风娘归隐後不久,古不言却找上门来。两人一番长谈之後,也就注定了风娘此後的悲惨遭遇。此为後话,暂且不提。
单说叶枫在风娘身边慢慢长大,也跟风娘学了一身的绝艺,只是风娘或许是出於对叶淩风的思念,对叶枫从小就十分宠溺,也让这个孩子的性子变得顽劣乖张。
叶枫年岁渐大,受不得隐居于山林的孤寂日子,因此也常常涉足江湖,以他的性情,在外面着实惹了不少祸事,只是风娘总是暗中护着他,见他做错了事也不忍责备,於是叶枫行事也就越发任意妄为起来。风娘拿他没有办法,索性任他折腾去了。
单说这一日,风娘一人在房中呆坐,心绪莫名烦乱。想到叶淩风,她感到深深的愧意;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又难以抗拒内心深chu的恐惧。一向冷静沉稳的风娘,此时眼角竟隐隐有珠光闪动,这若是让武林中人知道了,怕是要惊倒一片。
突然间,前院一阵嘈杂叫喊之声打断了风娘的静思。她微颦蛾眉,这里是她隐居之地,外人极少到此,平素更是没有人会大呼小叫。她起身向外走去,倒想看看是谁在此放肆。
来到前厅,其中的情景却是让风娘大吃了一惊。只见雅舍当中,正有四人,其中三人一看衣着相貌便不是善类,一个高瘦得好像一根竹竿,没有半两余肉的脸上长着一双细长的小眼,从中透射出狡黠的目光;一个胖得简直成了个球,圆如麦斗的脑袋上却梳了个冲天小辫,看着说不出的滑稽;第三个则高大魁梧,满脸都是金钱癣,看着让人恶心欲呕。最让风娘吃惊的是,第四个人正是叶枫,此时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椅中,而脖颈上却压着一柄细长的匕首,那匕首泛着暗蓝,显然被涂抹了剧毒,而那匕首正握在那个瘦高个的手中。
风娘内心虽然吃惊,但一向沉稳睿智的她并没有显出丝毫的异样,她仔细打量了这三个不速之客,虽然未曾见过,但从江湖中的传言也能猜出,这三人十有八九是被称为「太湖三凶」的「食人竹」佟人光、「血屠夫」屠刚和「金钱豹」阎无咎。这三人武功高强却又心黑手狠,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无恶不作,因臭味相投一向结伴行事。虽然江湖上提起这三人,无不鄙夷,但是三人的武功都相当不弱,凑在一起,能奈何得了他们的倒也真是不多。
风娘的现身惊动了他们四人,四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风娘,其中叶枫的眼光中流露出的是欣喜和求救,而那三人的目光中既有贪婪又有着畏惧,毕竟风娘的武功高出他们甚多,如果未能如愿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可能今天三条人命就要留在此chu了。
三人当中显然佟人光为首,他强作镇定开口道:「这位一定是风仙子,晚辈们来的冒昧,还望仙子海涵。」
风娘先用平静如水的目光安抚了叶枫的情绪,之後看着佟人光冷声道「你们是何人?枫儿怎麽会落入你们手中?」
佟人光嘿嘿一笑道「我们知道叶少侠是风仙子您的爰侄,怎敢造次。只是叶少侠前些日子和我们兄弟三人耍钱,输了帐还不上,赖帐要跑,我们兄弟没办法才把他制住。听闻您是他的长辈,这笔账我们只好斗胆找您来讨了。」
风娘面色一沉,向叶枫投去了一个责备的眼神,叶枫先是一窘,随即望向风娘的眼光中又带着哀求。风娘心底暗暗叹口气,叶枫的这种神情她最是熟悉,每当他在外闯了祸事,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每次自己虽然十分气恼,但看到叶枫的神情总是内心一软。
「他输给你们多少钱?」风娘问道。
「也不是很多,不过五万两银子?」佟人光阴笑道。
纵然风娘视钱财如无物,听到这个数字也是吃惊非小。她的生活虽然过得并不清苦,可一时间又到那麽去凑这麽多的银子。
「这个嘛,倒也不算甚多……」风娘微微沉吟後道。
「哦」这三人都是一愣,没有想到风娘答应得如此爽快,可就在他们稍一愣神的工夫,风娘玉手轻扬,三道微光分别袭向三人,其中两道正打在屠刚和阎无咎的脸上,另一道则不偏不倚正打在佟人光手持的匕首上。在三个几乎同时响起的声音後,屠刚和阎无咎狼狈倒地,佟人光手中的匕首则被打得从叶枫脖子上扬起。却是风娘暗中捏碎了随身的一块玉佩,当做暗器打向三人。
电光火石间,三人全无准备,可接下来的情形却让风娘也没有想到。在失去了匕首的胁迫後,原本可以轻易逃开的叶枫却像是也没有料到这种变化,呆呆地一动未动,而佟人光则反应极快,在匕首被弹开後,见叶枫未动,又马上把匕首架了回去。「风女侠住手!」他高喊一声。
此时屠刚和阎无咎也翻身而起,两人各自吐出几颗被打落的牙齿,不顾嘴角淌血,脸颊肿起的惨状,神情戒备地站在佟人光和叶枫的身前。
风娘暗中叹息,在三人加以戒备之後,刚才那样的偷袭已很难得手,以屠刚和阎无咎的武功,虽然远非自己的对手,但自己想要一瞬间就击倒他们再把叶枫救出也没有可能。她心中颇为不解,以叶枫的武功和机灵程度,怎麽会抓不住逃离的机会,除非……
不容她多想,佟人光在另外两凶的掩护下,眼中凶光四射,高声喊道:「风仙子,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则我先宰了叶枫当垫背!」
风娘脸上看不出丝毫失望道「伤了枫儿你们也休想生离此地。我去凑银子,还钱换人。」
谁知此时佟人光眼珠一转,又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兄弟改主意了。」
风娘眼中两道厉芒射向此人,冷冷道「你又待怎样?」
在她的逼视下,佟人光不敢直视,额角也微有冷汗,他强做镇定道:「黄金有价,美人无价。我们三兄弟在见到仙子的玉容之後,忍不住起了非分之想,若是仙子能让我们三兄弟一亲芳泽,我们便将令侄放回,否则嘛……」
初听他的用意,风娘柳眉微挑,纵然再有涵养也忍不得要发作,只是她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冷静。当佟人光话已出口的一瞬间,不仅他本人和屠刚、阎无咎的眼中同时冒出了淫邪的贼光,就连被制的叶枫,眼中也出现一道异色,而且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与佟人光目光交错似有交流,但马上又恢复如常。
风娘心思是何等细密,见此情景,她心不由一沉,再想到方才叶枫反常的举动,顿时明白这是四人在自己面前合演的一场戏。虽然对於叶枫的变化,她有着五内俱焚的悲恸,不过对於此时发生的一切,她也并不感到震惊。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经知道了终究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来,这甚至可以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命中该来的终归是躲不开的。」谁也不知道,此刻风娘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滋味,一个无底的深渊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脚下,她不能转身,只能纵身跃下,任无边的黑暗将自己尽数吞噬,这正是她二十年前就已经决定接受的命运。
「好!我答应你们!」风娘的声音遥远地似乎自己都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的。
三贼闻听则俱是一愣,想不到居然这麽顺利就达到了目的。就连叶枫听到风娘的答覆後,眼中也闪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同时还隐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他难以掩藏的兴奋还是被风娘看在眼中,这更是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风……仙子,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佟人光此时自己都没什麽底气了。
「是。」风娘不愿和他多说,冷冷地答道。
风娘的回答让佟人光胆子大了起来,也正应了「色胆大过天」的老话。他眼珠一转,道「既然风仙子如此痛快,那就请先将衣裙脱去,让我们兄弟饱饱眼福。」
风娘本是女中豪杰,既已决定,自然不会捏捏做小妇人状。她面容无怒无悲,伸手缓缓去脱自己的衣裙。
随着素衣白裙一件件自风娘身上飘落,在场的四个男人都变得呼女干粗重起来。佟人光一双细眼瞪到最大,眨也眨地盯着正自宽衣解带的风娘;屠刚一张胖脸上满是豆粒大的汗珠,满脸的肥肉都在不住地抖动;阎无咎更是张着大嘴,口水低落在衣襟上都不知道。叶枫此时也忘记了伪装,目瞪口呆地望着悉心抚养自己长大的风娘,似乎想不到自己还有这麽一天。
不管他们如何丑态百出,风娘自顾脱去自己的全身衣服,她身上的衣物越少,欺霜赛雪,丰润如玉的肌肤裸露出的越多,对面男人的呼女干之声也越发粗浊。那失去长裙庇护的修长绝世美腿,随着外衣款去越发裂衣而出的胸前奇峰,都让世间的一切大失颜色,更让四个心怀鬼胎的男人神魂颠倒。其实,此时如果风娘出手的话,这几个人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只是风娘也没有利用这一良机的意思,仅仅是继续轻褪着自己的罗衫。
虽然年近四十,可风娘一直童贞未失,从未与男子有关亲密的接触,更不用说在几个男人面前脱衣解带。在她闯荡江湖时,也确有不少淫贼打过她的主意,用尽办法想脱去她的衣服,最终重者命丧,轻者断肢。可是如今,她却要主动为几个恶贼脱衣,虽说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异样,可她心里的悲和苦又有谁能知道?!在三个无论武功还是地位都远逊自己的恶贼面前,风娘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风娘,第一次生出了惧意,只是她把这种惧意深深藏在了心底,不让这几个男人看出一丝一毫。
风娘心中似烈火焚烧,可动作丝毫没有停滞,只是在身子上仅剩最後一件贴身肚兜时略一犹豫,随即咬牙轻轻拉开了系带。当这块素雅还带着风娘体香和体温的丝缎轻轻飘落到地上,风娘完美无瑕的身子也第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无论是三凶还是叶枫,在这一刻都忘记了呼女干,四人的心神都被那诱人到极致的肉体所女干引,他们何曾看过如此雪嫩的肌肤,如此挺耸的玉峰,如此娇嫩的乳珠,如此修长丰腴的美腿,风娘的身体,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完美来形容,那是梦幻,是奇迹,是不应属於这人间的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