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和他同行的男子会投鼠忌器,为我多少争取回气时间,可是没想到他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将手中的长刀反手斜拖上拉,完全没有顾虑到我手上人质的安危。
若不是我眼捷手快,迅速射出手中的短匕,同时抱着大奶妹侧倒在地上翻滚几圈躲过无声无息的贱招,我想等我回过神后,大概就会看见自己的下半身和上半身,突然分隔两地的惨状吧?
虽然逃过死劫,可是怀里抱着一人动作总有些迟滞;结果,我舍身救人的下场就是──我的背后传来火辣辣地撕裂痛楚。
“喔……呜……法克!好痛呀!”我抱着大奶妹倒趴在地上,痛得忍不住发出惨烈地哀号。
想不到我痛得在地上打滚惨号,怀里的女孩却发出历经高潮时的娇吟,顿时形成反差极大的对比。
“啊……喔……你……你快放开我……呜……我……”
“大奶贱奴,不想死就别乱动!”我死命抱着怀里的女孩,以凶狠的语气喝叱她。
“唔……啊!小、小心!”
话刚出口,我已经察觉到背后的凶险,只不过察觉到危机是一回事,可是要安然化解又是另一回事!
方才抱着大奶妹,躲避卑鄙男砍向我们的霸刀时,已经耗尽我全部力气,即使我知道如何闪躲,却已有心无力。
(呜……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把大奶妹拉到我上面当肉盾,帮我挡下背后的狂刀……)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怀里不停动挣扎的女孩苦笑道:“呵呵……大奶贱奴,待会你可以割下我的头回国邀功领赏了……”
“可是我……”
“怎么,被我干一次就爰上我了呀?呵呵……很多都我干过的女人都有这个想法……”
“喔……你这个恶魔……我……我又中了你太阳之手的贱招啦!”
话刚出口,我的胸腹随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接着我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往后侧飞出去。
“雪特!没想到她的力道这么大!”我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大奶妹暗想着。
倏地,一抹冷冽的刀芒擦身而过,再度带起几撮银白色的发丝,以及飘散在空中的碎裂布条。
误打误撞躲过石破天惊的狂刀,尽管我身上又多了几道皮开肉绽的刀伤,但至少保住了这条小命。
我正暗庆幸再度躲过危机,冷眼瞅着站在地上的劲敌没多久,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仍在半空中倒飞着。
等我察觉到这个严重问题,我的身体已经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圆弧,并快速往下坠落,没多久就发出“碰”的重物坠地闷响。
刹时,我的胸背立刻传来骨断肢折的剧痛,而嘴里也跟着喷出一蓬血雾后,我原本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许多;但头部着地传来的剧痛,让我马上又陷入半昏厥的状态。
“喔……噗!呃……咳、咳……呜……”
我张大嘴仰躺在地上,试着呼女干无所不在的新鲜空气,可是我赫然发现,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空般,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感觉女干不到任何一口空气。
蓦地,我突然发觉天色一下子就变得晦暗不明,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模糊。
“啊!难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不经意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由得张口嗷叫!可是没想到从我口中发出的话语,竟变成无意义的咿呀单音。
顿时,一股绝望无助的恐惧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让我对于生命产生另一种看法。
回想起十一岁那年,我被仇家的属下满街追杀时,心中只想到父母大仇已报,若不幸被人当街砍死就当杀人偿命,没什么大不了。换句话说,幼时的我,即便知道自己即将横死街头,却完全不会感到恐惧或害怕。
直到我遇上师父,接着进入军事学院就读之后,我终于不必像苟延残喘的流浪宠物般,每天过着有一餐没一餐,完全没有人生目标的日子。
当然,在不愁吃穿,又有零用金可领的环境下生活,只要与我国领土接壤各国不主动开战,那么我想大部份的军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无虞过完这一生。
因为老实说,一个军人只要安逸日子过久了,那股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尽忠的豪情壮志被无情地岁月时空磨光之后,便开始对死亡产生了莫名恐惧。
想到这里,强烈地求生意志与死亡恐惧,顿时在我心底盘旋、缠斗;身体各chu不断传来剧烈痛楚,痛得令我几乎想放弃,这具遍布严重创伤的躯体!可是一想到人世间种种生活乐趣,我又不甘心,就此结束这条活了十九年的生命。
(假如我当年认真刻苦一点,设法让自己的魔武实力再提高几阶,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唉,师父……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把我改造得强一点呢?)
“咳……咳……噗……”胸口传来几近窒息的不适,我不由自主猛咳几下后,仍旧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温热的液体从口中汨汨淌出,等待虚弱的生命气息,在体内一点一滴慢慢消逝。
随着时间流逝,我发觉眼皮似乎愈来愈沉重──重得我几乎无法张开;而原本在耳边不时发出地喧嚣声,却在此刻骤然停止!
这一刻,我赫然发觉热闹的萨多姆林大道,仿佛只剩下我一人静静躺在街道上,等待死神带走我这条死状极惨的仆街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