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新软软的倒下了,护卫们还没等冲到车前查看,余立新的人马立刻朝他们举起了枪,一阵阵的惨叫间所有站着的人都倒下了,明显这伙人来执行的是灭口的命令。
趁着他们把枪口对准了车队的时候,一直咬牙隐忍的欧阳武已经爆怒到了极点,趁着押自己的人不注意时猛的身影一缩,手上多了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银光一闪瞬间就把身边的几个内鬼解决掉了。
欧阳武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动手其他人也不含糊,尽管枪声响起来有几个人倒了下去,但还是第一时间把潜伏的内鬼全都解决掉。欧阳武看着几乎没了活口的陆家护卫,看着那敞开的车门里不断冒出的硝烟,眼里血丝毕现怒吼了一声,地品的真气随之磅礴而出:“给我宰了他们。”
双方瞬间就拔出了枪混战起来,都是混不怕死之人一瞬间就打得是水深火热,那么近的距离大规模的拔枪对射一瞬间双方都才惨叫连连,因为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杀人,而不管你身手再这么好也躲避不了不长眼的流弹,所以刚一动手就呈现出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疯狂。
连番的战斗过后枪中的子弹没几下就打光了,这种混战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给你换弹夹的机会,因为你的弹夹还没换上的时候对方的刀刃已经刺了过来。双方都是那种实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好手,短暂的枪战过后都是第一时间把没有子弹的手枪砸向对方,再拔出兵器朝对方杀了过去,原本喧嚣震天的枪战瞬间就演变成了激烈无比的白刃战。
而这时在第一波对射中双方都倒下了近半的人马,亦有不少的人负了伤,距离这样近又是人数如此之多的火力对拼,真正的诠释了什么叫生死各安天命。
士兵们大多都是手持军刺,怒喝着撕杀,手起刀落下手极其狠毒,均是抱着一击毙命的目的。欧阳武的手下是禁军里的佼佼者,而余立新带来的人虽然不足他们一半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好手,甚至还有好几个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在内,依仗着刚才包围圈的优势即使人数上吃了亏但拼杀起来也不落下风。
这样的混战根本不适合开枪,因为很容易就会误伤自己人,而且电光火石间也不给你这种机会。双方都默契的把手枪丢掉,操起趁手的兵器准备来个血性十足的博杀,在红了眼的情况下谁都没撤退的打算。
余立新一死这边群龙无首,他们知道不可能善了,所以一上来就呈现一副背水一战的气势。而任务失败的欧阳武更是怒火中烧,心知回去以后肯定没好下场,现在的他已经不想这些了,因为一向自傲的他需要的是一颗颗人头来为自己失败雪耻。
公主的死是对他最大的羞辱,这时候欧阳武已经怒极了,对于自傲的他而言尊严是不容挑衅的,哪怕皇权可以让他死,他也必须死得有个交代,最起码这样才不辜负欧阳家数百年来的威严,自己也不会轮为世人的笑柄。
余立新的人中有一批武林高手,在其他将士清一色军刺的情况下,他们有着一流的修为,手持着趁手的兵器所过之chu如入无人之境,大刀,双拐,还有锁链长鞭,此时在他们手里全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肉博战中这帮家伙销帐跋扈,所过之chu惨叫连连,论起混战的单兵能力,禁军明显和这些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是一个水平上。没有了枪械的威胁,这些人就如是收割人命的阎罗一样,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当真是销帐到了极点。
欧阳武一看气坏了,怒吼了一声冲了过去,地品的真气何等的凶猛,一拳竟然就将一个二流水准疏于防范的家伙轰之毙命。
“欧阳家的人,上!”他的亲兵一看立刻跟了上去,一位随身亲兵拿起了一根棍状物,打开了外边包裹的油布后朝着欧阳武丢了过去。
天空中一抹银亮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意,欧阳武接到手后只见银光一闪,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动而又寒气逼人。双手枪配合着地品的修为瞬间绽放着无穷的杀意,一个照面间就将一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头颅斩下,但欧阳武依旧红着眼一点停歇都没有,怒喝着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数千人的肉搏战惨烈无比,从一开始双方就没有善了的打算。此时所有人都觉得朱可儿已经被余立新杀了,陆家的车队已经无一活口,那么猛烈的枪雨之下恐怕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
这个因素让双方的撕杀一下就进入了白热化,呈现出一种不死不休的状态,而欧阳武自认失责必死的凶悍更是让搏杀更加的激烈。虽然状况连连,但在这特殊时刻谁都保持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因为在京城这样的狭路相缝根本不会有善了的可能。
数千人展开混战的撕杀场面无比的惨列,谁都没再去看陆家的车队一眼,亦没去看朱可儿那专属的座驾,因为余立新当时对着里边连开了十枪,车内的人根本没活下来的可能,尤其是在防弹车内就算躲过了射击还是会被弹回的流弹打中,身为军人这对他们而言是最正常的常识。
对此所有人都不抱希望,欧阳武更是在这巨大的刺激下几乎疯了,手里翻舞着双头枪犹如杀人机器一样狼入羊群般的剿杀着,所过之chu几乎都是一招毙命,疆场杀器的可怕在他手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热武器的年代大多拼的是火力,不过疆场杀器的威力在这时候也是大放异彩,让人几乎不敢直视这曾经凶名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杀器。
这条公路上枪林弹雨的硝烟还没散去,瞬间就是杀声震天,又开始了残酷而又直接的白刃战。
底下是杀声震天不死不休,在远chu一块高楼上,洛研抱着昏厥的朱可儿,面若冰霜的她难得的露出了慈爰,轻撩着朱可儿的秀发又难掩心里的恼怒:“这帮混帐,看来余立新是皇后那边的人了,一上来就下此死手分明就是想置可儿于死地。”
“呵呵,都是居心叵测之人啊,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倒是精彩。”许平笑吟吟的站在她的身后:“不过皇后出手也够果断的,就是朱威堂的人当替死鬼这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商议好,若是没有的话,估计会闹出个轩然大波。”
假冒叛逆之名,做一些不诡之事倒是方便多了,反正朱威堂是债多了不愁,这些屎盆子扣到他的头上他倒无所谓,对于一个无法无天的逆贼而言反而是扬名立万助长威势。
真不知道这讽刺的现象算不算是双赢,双方现在杀得白热化,等他们回过神来满地都找不到朱可儿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又会如何的互相猜忌,想想倒满有趣的。
“可怜的孩子,一定被吓坏了。”洛研温柔的抚摸着朱可儿苍白的小脸,隐隐可见这俏美的容颜上惊魂未定的恐慌,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位温室里的花朵在昏迷前心里有多么的害怕。
“小研研,我们走吧,该办正经事去了。”许平吹了一下口哨,那种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特别的爽,尤其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