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兰的身份那么敏感,御用拱卫司怎么可能不监视她,这次叛乱虽然白家选择了退壁三舍但说到底穆家那可是一马当先。身为穆家家主的老婆白诗兰不仅没受到严刑烤法,反而只是这样软禁起来实际上也得益于闻婷的存在,想来是监听了那么多年他们也排除了白诗兰做乱的可能,否则的话这会哪会让她过得那么逍遥自在。
御用拱卫司的人本身就是一群目无王法的鹰犬,最让人诟病的原则就是疑罪从有,怀壁其罪这两点,一但被他们盯上的话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没证据证明的话他们就会直接把你当罪人看,这么敏感的时刻还只是被软禁,这多多少少是因为闻婷的存在因祸得福。
否则的话现在的白诗兰不死都得脱一层皮,只是许平有些纳闷那些鹰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宅心仁厚了,哪怕证明了白诗兰没参与叛乱,但以他们的作风不应该只是软禁白诗兰这么轻描淡写。
“混帐!”白诗兰也是气坏了,但这个道理她也明白,气呼呼的猛灌了一整杯酒,再看向闻婷时眼光里已经没那种习惯性的居高临下,因为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已经太陌生了。
和平年代的宠儿,可以玩弄商海的规则却不知道政治的黑暗,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许平一看白诗兰恼羞成怒的模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她觉得皇室这么干很是过份,那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她这个人魄力和见识还不够。
身为高主的人总得防范于未然,说难听点坐龙椅就和坐在刀山火海上的感觉差不多,觉得皇家过份的人只是见过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而已。
“老祖宗明鉴,确实正是考虑到白总这些年与穆家貌合神离的关系,我的上峰才只下令暂时软禁着她。”闻婷倒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证实了许平的想法:“毕竟白总与穆家的叛乱无关,这一点上我的上峰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
事情都点明了,那原因一想就很是明白。白诗兰的身份敏感这一点毋庸质疑,但御用拱卫司没秉持一惯的风格朝她动手也耐人寻味,想来一是忌惮白诗兰到底有着名望和自身的影响力,痛下杀手的话会有恶劣的影响。二也是因为这一战过后的重建问题,白诗兰这个女人经商的手段深不可测,如果因为这事能拉拢到她的话势必是一大助力。
御用拱卫司里的人从来就没一个仁慈的,没对白诗兰出手就意味着她有利用的价值,说白了还是利益二字,当然了前提是因为他们监视白诗兰多年,种种的迹象完全可以证明白诗兰并没有参与到穆家的谋反之中。
不对啊,许平看了看闻婷那似乎饶有所指的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这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闻婷身上还有窃听设备,显然事情并不只她说的那么简单。
白诗兰再怎么天赋异秉也绝不是不可替代的,大明王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山山有龙地地有虎。白诗兰是因为白家的出身和穆家的势力才能混得那么游刃有余,就算她真有天赋但能取代她的人也比比皆是,这一点似乎不该是皇室心慈手软的理由。
“哼,果然,论起老石更巨滑谁都没那些当政的厉害。”白诗兰何等的聪明,不用点就想通了个中的原由,顿时是冷笑了一声说:“那现在御用拱卫司对我的chu理意见是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软禁么,如果这里被真龙会攻陷的话,我的安全由谁来负责,一但出事的话怎么办。”
她这纯粹就是气话了,现在这非常时刻谁死都是正常的,御用拱卫司怎么可能对她负责,而选择把她就地软禁多少也是考虑到她和穆家的牵扯也不能直接洗掉她的嫌疑。说起来皇帝也够重视她的,不只是禁军就连闻婷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虽然看似作用不大但这已经是足够的重视了。
目的是什么匪夷所思,但明显白诗兰还有这待遇算是不错了,而且说难听点以御用拱卫司的作风干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这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软禁她就该烧高香了。
这女人也挺天真的,许平感觉有些无语了,转念一想是不是战况太激烈了御用拱卫司的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闻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脸上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依旧是跪着不过不是跪在白诗兰的面前,而是跪在了许平的身边。对于这一切她没必要有任何的愧疚,而现在她多少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表现得是毕恭毕敬让白诗兰更加的恼怒不堪。
“知足吧,如果你不是出身白家,以御用拱卫司的做风早就严刑逼供了。”许平看了看明显恼羞成怒的白诗兰,有些鄙夷的说:“就算你再有能力,不过在皇家的眼里也微不足道,本身你嫁入穆家已经是有罪之身了,幸好你的母家白家还算有一定的势力,不然的话你以为真凭一个商界女强人的名头你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许平这话也是在演戏,就是说过别人听的,闻婷的眼神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