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既给了你,我便不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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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卿迟疑了瞬方低身抱起她,让她坐在床上:“我喊婆子进来伺候你。”

“不用,不用了。”幼金道。

她已挣扎着站起身,自炭炉上取些热水去床后将穴花擦了擦,换身衣服穿上,又拿了干净的布出来,将屏风和地抹了遍,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

陈元卿端看铜镜中,他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唯有刚才闹得狠发乱了。

男人哪里会自己弄,等幼金收拾好便唤她近身:“可会束发?”

幼金下意识点头,转而才觉得不对,却已经来不及。她一个女郎,没成过亲的,怎会这种事。

她忍不住去瞧他的脸色,陈元卿似未察觉,颔首在镜前坐下,自妆奁里取过她的梳子递给她。

幼金站在陈元卿身后,将发自上而下梳开,男人发未成髻,服服帖帖地散在肩处,甚至能闻到他发间带着丝辛辣的丁香味道。

她抬头偷看了眼镜中,陈元卿眉梢微扬起,似让她弄舒服了,眼已阖上,其实这人生得却是不错,纵然这样仪容不整,却也难掩其郁美风姿。

但她确实无福消受,仰人鼻息的日子多不好过,他只一句话,她就得跟小丫鬟似的围着伺候他。

给人呼来唤去,当牛做马十几年,难不成还不够么。

她身子这会儿依旧有些疼,他刚才也不晓得使了多少力。

幼金撇嘴,手上动作停了而浑然不知。

待她回过神再看镜中,陈元卿不知何时已睁开眸子,正沉默地看向她,幼金惊惶失措,手完全不听使唤,竟在慌乱中扯了陈元卿两根发下来。

幼金拽着青丝神色紧张,低着头怯怯地不敢看他,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战战兢兢想了几秒,又双膝猛地着地,给男人跪下。

“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嗓音里已带了哭腔。

陈元卿倒要让她给气糊涂了,他虽素来正言厉色,却不曾打骂过她,自认待她已够温和,她怎在自己跟前反复无常,又耍的什么心眼?

男人冷了脸:“起身罢。”

幼金好容易将他发束好。

王婆在外面守了会儿,听到屋里没音儿了才轻声道:“娘子,药已经好了。”

“大人,我让王婆子熬了药。”幼金看陈元卿。

药是她与王婆一早买好的。

男人抬脚准备往外走,闻言怔了下,没说话走了出去,幼金便冲外应:“你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