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的广播说:“前方到站是——”
他抬起朦胧的眼睛,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电子板上的站名。
但是没关系,无论即将抵达的是什幺站点,他都要下车,摆脱这令他无地自容的状况。
第三根手指也探了进来,三根粗糙的手指不断蹂躏着他的身体深处,它们不断地向上刺去,行方长不得不踮起脚以让自己更加好过。
车子不断晃动,他的身体也是,那些手指仿佛因此而反复出入他的身体,它们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扩张,撑开的穴口感觉到了外头微凉的空气。
公交车又在路口停了下来,十字路口,红灯漫长得让行方长满心慌乱,因为那些手指毫不留情,他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在公交车上达到高潮。
……为什幺会这样?
为什幺他的身体会变成这样?
身后的人变本加厉地靠了上来,他们的身体紧紧相靠,热度彼此传递,行方长觉得自己已经被扔进了情欲与灼热的搅锅。
好在车子在这时动了起来,继续摇摇晃晃地开向下个车站。
“我、我要下车。”行方长挣扎着拨开身边的人。
后车门下,前车门上,但在这样的高峰期中,这些规则都可以被抛弃。
前头的人立刻挪动了脚步,后穴里的手指飞快地抽了出去,行方长狼狈地拨开前头的人。
他眨掉眼睛里迷蒙的水光,在下车前最后试图回头辨认那人,却什幺都没能看清——天气并不好,这个时间点的车厢并没有开灯,里头的人脸是黑压压的一片。
好消息或许是这样旁人也难以看清那人在车上对他做了些什幺,行方长满心灰暗,踉踉跄跄地走过车站。
他认出来了,这里距他本来要下车的地方只有一站,不算远,更重要的是边上有个小公园。
行方长飞快地冲进公园里,找了个偏僻的长椅坐下,他的欲望此时胀得发疼,在车上被侵犯让小东西显得格外兴奋。
而他只能祈祷这尴尬的一点没有被人发现,他坐在公园的角落,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多多少少冷静了一些,等到边上的路灯亮起,他才重新站起身。
直到起身他才发现自己还在不住的颤抖,他咬住牙,拖着脚步一步步回到了家中。
家这个词现在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温暖与安心。
行方长特地没有开灯就走进了屋子,黑暗成为了他现在唯一的庇护。
他坐在沙发上,有那幺一会儿时间什幺都不愿意去想,沙发柔软地包裹了他,却让他想起了公交车上那人的身体,他觉得恶心万分。
不仅仅是对于那人,更是对于他自己……对于在侵犯下动情了的自己。
“我要、洗个澡。”他自言自语道。
洗澡是现阶段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放松方法了。
行方长摸黑在房间里拿了衣物,又摸黑走进浴室,他几乎什幺都看不见,这反而是件好事,他用几乎全凉的水冲刷这身体,好似要驱散身上的热度。
沐浴露之类的,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挤了点,黑暗中,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摩挲着。
胸口的两点被抚摸了,尖端传来微弱的麻酥感,小腹部的热度逐渐凝聚。
“哈啊……”
等行方长意识到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
无法看见的手指的碰触唤醒了身体的记忆,行方长呜咽一声,自暗中看向摄像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