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好不容易才喘得一口气,「嗯呀」「嗯呀」地叫了两声,肉棒复又落入了女人的口中,在女人的口腔里无助地跳动着、慌张地膨胀着,堂堂七尺男儿之躯,竟成了女人樱桃小口中的玩物。
秀兰就这样趴伏在男人胯间,螓首上上下下耸动地耸动不已,将那柔软的嘴唇、坚柔的牙齿和灵巧的舌头亲密无间地配合起来,卖力地吞吐着肉棒,「叽咕叽咕」吮咂马眼里流出来的淫液,一股脑儿全吞下肚里,简直达到了忘情忘我的境界。
半响功夫已过,黑娃的小腹里渐渐地憋出一股气流来,旋得他没头没脑地呻唤着,最后竟肆无忌惮地大声地叫唤起来,几近于失声嘶吼着了,双手无助地抓紧了身下床褥,扯得铺盖一团团地皱缩起来。
秀兰见状,便知道男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愈加卖力地吮砸起来,弄出来的一片「劈啪劈啪」的响声,直如肉棒抽在肉穴里一般淫靡无二。
「呜哇!呜哇……」黑娃咬着嘴皮闷哼着,浑身如筛糠一般痉挛不已,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臀部,合着女人的节奏一下下地往女人的嘴里送去,脑袋里迷迷糊糊地分不清这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一阵有如困兽的哀嚎过后,他直直地抬起上半身来,「扑簌簌」射满女人的嘴巴之后,如柴块一般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
这番酣战,秀兰是最后的赢家,她「咕咕」地将精液咽下喉咙口,想吞个精光,只是这回精液出人意料的多,吞不下的从嘴角流溢出来,扯着长长的透明丝线滴落在黑娃大腿上,聚集着成了白白的一团,然后歪裂着变了形状,化成稀薄透明的水流蜿蜒着流到了下面的褥子上。她抓过毛巾擦干了狼狈的嘴巴,再把床褥揩干净了,回头看着男人稀软得如一滩烂泥一般只有喘气的份儿,肉棒无精打埰地耷拉在胯间,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倒在男人身上合上双眼甜甜的睡着了。
两口儿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吃了晚饭,秀兰遵守了她的诺言,痛痛快快给黑娃干了个够本。半夜起来解溲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白家大宅子那个方向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她从茅厕里提了裤子就往屋里跑,黑娃像个死猪一样正睡得沉沉的醒不过来。
「黑娃!黑娃!」秀兰在黑暗里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地摇了几下,黑娃翻过身去继续打起呼噜来,她心里又急又怕,张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黑娃「哎哟哟」一声大叫,反手给她一肘子,「你是狗呀!咬得俺痛死了去!」他恼怒地嚷道。
「俺……俺……听到了鬼叫的声音!秋生家祖宅那边传来的!」秀兰颤声说,忍着痛挨过来搂着男人。
黑娃尖起耳朵来听,除了村口传来几声狗叫之外,什么也没听见,便狠声骂道:「臭婆娘!大半夜的吵人瞌睡儿,还神仙鬼怪起来,我看你是被日昏了头哩!」
「真的,俺真听见了的!恐怕村里要死了人哩!」秀兰常听人说,玉米黄的季节如果听见鬼叫的声音,村里就会有人离世,心里愈发的害怕起来,死死地搂着男人道:「抱我!抱我!俺害怕……」
「唉!别闹啦,睡吧!」黑娃只得把手臂穿到女人的脑袋下给她靠着,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像哄小孩一样,女人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被女人这么一搅扰,黑娃反而睡不着了,不知怎么地就想到白日里那两个卖西瓜的后生,募地忆起自己从白家大宅里出来的时候只是把门带上,不知道那两个巡逻的刀客有没有从里面闩上……如果那不是鬼叫的话,那恐怕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秀兰那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女干声,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挣扎了好大半天,刚刚眯了眼,院门上响起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黑娃!黑娃!」,这大半夜的还有谁来敲他家的们呢?莫不是鬼真的找上门来了?黑娃吃了一惊,翻身下床来抄起镰刀踅出门来,那急促的敲门声兀自不停,他提着胆子透过门缝朝门外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哑着嗓子问道:「谁?!」
「黑娃!是俺……俺……采儿!」外面的女人颤声回答道,声音里掺杂着莫名的恐惧。
黑娃认得她的声音,打开门放她进来,「你可吓死俺了,这半夜三更的,咋跑到这里来了!」他心里终于松了空气,还好这不是什么鬼魂。
采儿还来不及回答,秀兰已经起来了,在兀自点了蜡烛在门口往院子里晃,「黑娃,是谁呀?谁呀?」她尖声尖气地叫道。
「走吧!进屋里再说,外面又黑又凉!」黑娃说到,同采儿一道进得门来,看见秀兰蹬着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采儿,一脸的不高兴,便说:「这是采儿,同刀客一道来的那位姑娘。」
秀兰哼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采儿,一身轻罗薄衫,内里掩映着那苗条的肉身,鞋只穿了一只,露出个白花花的小脚掌,看上去怪怪的,「俺还不知道她是同刀客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做妓女的嘛!俺想问,怎么大半夜的跑咱家里来了?」她站在一旁冷冷地说,将烛泪滴了几滴在木桌上把蜡烛胶着好,也不招呼采儿坐下来。
黑娃扶着颤巍巍的姑娘坐到木椅上,问道:「快坐下罢,慢慢说来,你……这是咋回事呢?」
采儿怯怯地瞅了秀兰一眼,斜签着身子把屁股歪在板凳上,用手抚着胸口,嘴皮子一直微微颤抖着,好大半天才张口倒出原委来:「俺……本来是和头领睡一间房的,半夜肚子忽然不舒服,就摸黑到外面去上茅厕,恍恍惚惚地看到几个黑影闪进宅子来,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看不真切,没着意,在厕所里面听见屋里有打斗的声音,还以为是谁在发酒疯,完事了出来要回屋子里去,才走到走廊边上,一群黑衣人拖着光赤赤的刀客出来,把明晃晃的刀夹在刀客的脖子上吆喝着,俺心里害怕,爬在台阶石下面不敢抬起头来看,直到人都走出了宅子,马蹄声响着远了,大半天,俺才回的屋子里,一看桌椅被刀劈成了几大块,地上还一汪汪的血水,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一路上鞋都跑掉了一只……」
「瞎!还挺会编故事的嘛!然后你就到我家来了?」秀兰嗤了一声,前日里听人说这小妓女是黑娃请来的,黑娃还不承认,看他这回怎么说。
「俺一个外地人,就知道黑娃哥住这里,又不敢回去收拾东西,只能往这里来!」采儿解释说。
「你是说……刀客被带走了?」黑娃等了女人一眼,着急地问道,「都看见是些什么人了?」
「没看清……」采儿抬头看着女人一脸将信将疑的神情,便说道:「姐姐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俺可以带你们去看,那血块怕是还在地上,俺可没撒谎!」
「别理你秀兰姐,她是天塌下来也不信的,」黑娃冲到房间里就穿衣服,一边朝外面嚷:「怕是那些刀客着了刀客的道了,俺这就去看看去!」
「看你着急的,这大半夜的,去找鬼打你?」秀兰骂道,「等明儿天亮了,人多一起去看不就得了,非要这个时候?」她担心黑娃运气不好,遇上山贼的话可就倒大霉了。
黑娃的衣服才穿得一半,想想也对,复又脱下来,走出来说:「采儿妹妹,这一下可把你吓得不轻哩!要是饿的话,俺生火煮碗面条给你吃?」
秀兰眼睛一楞,挖苦道:「哟!你呀!平日里懒得像头猪一样,你采儿妹妹一来,就变的勤快,要抢俺妇道人家的活计了?」头对采儿满脸堆下笑来,柔声问道:「妹妹怕真的是饿了,想吃什么?面条?米饭?跟姐姐说,姐姐给你做去,男人那手脚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得下么?」
「那就有劳姐姐了,采儿吃点面条就好!」采儿莞尔一笑,看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便撩过裙子来遮住,脸儿微微地烫了一下。
「这说的啥客套话里!来到秀兰姐这里,就当是自家一样!」秀兰把从灶膛子里抽出一小把乾草来,就着蜡烛点燃放了进去,灶膛里「哔哔咂咂」地响了一会儿便「忽忽」地蹿出火苗来,「刚好俺也饿了,煮两碗,你一碗我一碗,两姊妹吃着香!」她笑吟吟地朝采儿挤了挤眼睛说道。
这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一忽儿横眉怒眼的,一忽儿又风和日丽的了,黑娃在摇曳的烛影里苦笑着,见女人说只煮两碗,便知女人有意排挤他,一赌气转身回屋里上床睡觉去——反正也不怎么饿。
「黑娃!你出来!出来!你睡了等会儿俺姐妹两个睡哪里?」秀兰支好了锅,回头来舀水的时候见黑娃没了踪影,便扒在房间门口叫起来。
「俺出来?俺出来了睡哪里?咱们就这间屋,就这张床!」黑娃嘟囔着扯过被子来蒙在头上,懒得听女人在那里数落。
秀兰见他不出声气儿,也拿他没法,气咻咻地对采儿说:「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一点也不懂得待人接物的规矩!」
「秀兰姐!没事的,俺这么叨扰你们,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俺在这桌子上打个盹儿天就亮了!」采儿抱歉地说道。
「说得到轻松,这鸡才叫头遍,离天亮还早着呢!再说夜里风寒露重的,女人的身子可比不得男人,要落下病根子的哩!」秀兰关切地说道,见她很是为难,便知她心里担心别人说闲话,「就将就睡吧!我睡中间。别人又不知道,再说你是别chu来的人,俺是在葫芦村扎根的,都不怕,你怕啥呢?」
黑娃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夜,好大一会儿才听到另一头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音很低,仿佛不愿意让他听到似的,一时才想起采儿和秀兰睡在他身边,很惊讶两人这么快就成了知心的的朋友,在被窝里家长里短的大半夜还不睡。
「黑娃哥的呼噜声好大呀!像打闷雷一样,平日里你是怎么睡得着的?」这是采儿的声音,细小而清晰——黑娃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打呼噜闹得她们睡不踏实的,怕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复又把鼾声放出来。
「这个嘛……习惯了就好了!特别是很累的时候,就没有关系的了……」这是秀兰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听得不大真切,「你知道,有那种时候,特别……特别……累的时候,睡起觉来不会翻身!」她压低声音「咯咯」地笑着说道。
「怎么算特别累……干完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