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酒漾莲心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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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事,是城外一间荒宅着了大火,连四周的野草都烧了个干干净净,不过不知是谁提前清出了一圈泥沟,没让火势蔓延到附近的林中,只把宅院烧成了废墟一片。里头似乎有不少焦尸,只是衙役们围的严实,打探不出更详细的。

南宫星暂时没想出什么头绪,便只是问了问昨晚城中四门的夜岗情形。

回报的人楞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会有此一问,向老板娘请示之后,便又匆匆出门去了。不到半个时辰,那人折返回来,带回了答案。

四门都已被新安排的轮值官兵把守,夜岗也一并纳入,一切都平静无波,就好像死了的那些兵卒、更夫和衙役,根本就没在这世上存在过一样。

看样子,即便是那个被吓傻了的张大人醒转过来,也不可能从衙门里扳倒这位郡尉大人了。

对方在官府中的防备,竟比预计的还要重视,这倒真不像是江湖人的行事手段。

萧落华执掌的天道并未和朝堂有过多少牵扯,一切明争暗斗,都自限于江湖之远。

而这次陆阳城的布置,官府绝对脱不开干系,南宫星不禁开始怀疑,莫非从一开始就被误导了方向?这一切其实和天道并无关系,而是江湖上又暗暗兴起了一股势力?

可若是如此,以如意楼此时的消息渠道,不应该丝毫没有察觉才对。

骆严毕竟是以剑法名动江湖,白若兰此刻难得有了空闲,与南宫星聊了不几句,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将话题强行转到了剑法上。她也知道自己必定不是南宫星对手,只是想让他指点指点,看看她的剑法都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

这本是个亲近的好机会,无奈南宫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苦笑道:“我只学了师父的情丝缠绵手,剑法我只是懂个皮毛,拿在手上耍耍还行,想要指点你们这种从小练剑的,可就远远不够了。不过我师兄是专修的剑术,有机会遇到他,我叫他教教你。”

白若兰一听此言,立刻满面担忧道:“你轻功虽好,可只学了一套擒拿武功……也太危险了吧?我听说有的高手会移筋换穴,你碰上了,岂不是毫无办法?”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不不不,我的掌法拳术也都算得上略有小成,只是寻常情形有个擒拿功夫也就足够罢了。”

暮剑阁专精剑法,拳脚功夫只不过是可以护身的程度而已,白若兰不精此道,也就不再追问,转回闲聊,打发着练剑间隔的歇息时光。

今日晚饭,众人都没再饮酒,老板娘的宿醉直到这时才消解干净,重又有了容光焕发的感觉。两三日的相chu下来,彼此之间总算少了许多戒备,除了白若云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其余几人倒都放松下来尽情谈笑。

饭后南宫星去隔窗看了看宋家夫妇,宋嫂依旧以泪洗面,面前的饭菜几乎不曾动过,他丈夫吃的也不太多,愁眉苦脸的坐在张大人身边,不停长吁短叹,时不时揪住头发,一副恼恨万分的神情。

南宫星捏了捏拳头,却也只能转身离开。

从遇见孙三手算起,今日已是第三天,按江湖惯例,明天正午就是他们集合的时候。

若是柳悲歌邀请的人全都到了,那这陆阳城中说是高手如云也并不过分。要是在这帮人中出了什么岔子,莫说是白若云,就是白天雄与他的疯儿子联手,也难以全身而退。暮剑阁里能在这种场面下稳稳守住阵脚的,只怕仅有四大剑奴而已。

而四大剑奴并不在这里。

在这里的,只有他南宫星。

此刻仍没摸清对方的路数,他不禁感到有些紧张。

其实,直觉依旧在提醒他,抛下陆阳城中的事端,带着白家兄妹换往他chu另寻线索才是上策。

可如今宋家夫妇已被救回,剩下三个孩子很可能还活着,他已不可能甩手不管。

他在夜风中静静站着,静静的看着满天繁星。

周围的窗子,一扇一扇的熄灭了灯光。

最后,只有一chu仍然亮着。

他笑了笑,向着那暂时的温暖走了过去。

他相信,此刻最适合帮他放松下来的人,就在那里等他。

“谁?”叩门之后,门内传来老板娘懒洋洋的回答,似是独个在房中已浅酌了几杯。

“我,南宫星。”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想找老板娘喝两杯。”

门内沉默片刻,一串轻微步点直达门边,吱呀一声,房门开启一线,露出老板娘浅浅妆点过的面庞,她扫一眼南宫星空无一物的双手,笑道:“我找你的时候好歹知道带一壶酒做做样子,你就这么空着手来了?”

“老板娘这种贴心人,房中必定早已有酒。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老板娘眉梢一挑,轻笑一声拉开房门,身走回桌边。

桌上果然有酒,不过只有一壶而已。

南宫星踏入门槛,回手带上房门,跟着老板娘过去坐下,双眼毫不客气的将她苗条背影上下扫视了几遍。

衣裙穿的虽然整齐,却尽是轻软薄透的料子,内里好似也没有中衬,灯火一映,娇躯起伏轮廓尽收眼底。

若是准备睡了,这便穿得太多,而若是打算和人喝酒,这便穿的太少。

看来,老板娘不止是眼睛,连身上的衣服也会说话。

这服饰她显然精心选过,既凸显了她丰美成熟的妇人体态,又恰到好chu的掩饰了她略逊于豆蔻少女的紧凑结实。

“怎么,只盯着我看,酒也不喝了么?”老板娘旋身坐下,捏起酒杯嗅了一嗅,抿了一口,笑道,“我这老寡妇,有什么好看。”

女人嘴里的我有什么好看,若真当作反问来听,便是十足的呆头鹅。

南宫星不是呆头鹅,他依旧盯着老板娘看个不停,也不去理会桌上早为他备好的第二个酒杯,微笑道:“当然是哪里都好看,只是看着,酒都不必喝,便要醉了。”

老板娘扑哧一笑,干了剩下半杯,道:“好甜的嘴,难怪唐门暮剑阁两家的千金都待你不错。只是这半夜三更,你和我孤男寡女……啊不对,是孤男寡妇,当真对饮一夜,就不怕她们生气么?”

酒染红唇,丰美光润,若是离得近些,南宫星倒真想轻轻咬上一口,可他知道,越是这种春心萌动的久旷妇人,便越是不能操之过急。

“她们生什么气?”南宫星举杯笑道,“我夜不能寐的时候,是老板娘肯陪我喝上一杯,既不是唐家的千金,也不是白家的姑娘。对不对?”

这样的回答,已足够消除老板娘最后的顾虑。

她的眼波少了几分醉意,多了几分温柔,她放下酒杯,搬着凳子往他这边靠了靠,抚了抚他的脊梁,低声道:“明日的事,你其实也有些紧张,是么?”

“要一头闯进看不清东西的雾里的时候,我通常是有些紧张的。”南宫星侧目望着她的嘴唇,那是她脸上最有韵味的地方,“不过能与老板娘喝上一杯,一定会放松不少。”

他知道,面对这样的妇人,他并不需要主动做些什么。

就像带着花香的春风,只要站对了地方,她就会温柔的吹拂过你的全身。

“喝酒并不是放松的好法子。”老板娘低低的笑了起来,诱人的双唇凑近他的颈侧,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我有更好的法子,保证能让你完全松弛下来,除了睡觉,别的什么都不会再想。”

“不可能,”他过头,如他方才所渴望的那样,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抵着额头,低声道,“到了那时,即使睡觉,我至少还会想着你。”

“看酒不够,打算用情话灌醉我么?”老板娘低笑起来,身子一,已离开了自己的凳子,轻轻一靠,斜坐在了南宫星腿上,手臂环过肩头,抚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道,“这一壶是上好的眼儿媚,我这里酿不出,专程托人买的,离了坛子,酒香会越来越淡,不如,咱们先把它喝了吧?”

南宫星点了点头,伸手去端酒壶,却被老板娘抢先一步拿在手里。她身子在怀里一动,臀股方圆的绵柔弹力便尽数传到他大腿之上,登时撩的他心神一荡,胯下一紧。

“喝酒未必非用酒杯不可。这眼儿媚,本就该用另一种喝法。”老板娘捏着酒壶,秋波斜送,笑道,“你先前咬了我一口,乖乖的不准动,闭上眼,叫我咬还回来。”

这种时候,听话绝不会错。

老板娘看他双目紧闭,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喜滋滋一笑,仰头就着壶嘴含了半口美酒,凤目微眯,斜斜一凑,便一口吻在他嘴上。

南宫星当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他双唇一张,便将甜中带辣的酒浆连着香软滑嫩的舌尖一并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