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邪恶相争(3 / 3)

踏莎行 花间浪子 9202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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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红芍喝道:“蒙丕你敢违命行事麽?”

蒙丕满脸不忿之容,道:“属下不敢。”

斯慕虹缓缓放开蒙丕腕脉,道:“在下要听取桓老师亡羊补牢之计。”

桓鸿君微微一笑道:“老朽方才跑了趟泰山,潜入罗浮宫内,无意闻及瑶池宫主也身罹奇毒……”

徐红芍忽面现怒容,道:“此乃斯慕虹逼晚辈下的毒手,宣青苹身罹两种奇毒,非雪莲实莫解。”

桓鸿君摇首冷笑道:“非雪莲实莫解,这话是徐姑娘说的还是斯老师故作危言?”

斯慕虹赧然一笑道:“在下有药可解,故作危言不过防徐姑娘念及姐妹情谊临时变卦,宣青苹生死似与我等无干,阁下何必……”

桓鸿君厉声道:“谁说无干?”

只听桓鸿君又道:“惟有宣青苹可以追觅无极帮主下落,请问在座各位知否无极帮主真正来历。”斯慕虹等人不禁面面相觑。

蓦地——天际遥chu传来两声长啸,响彻云霄。桓鸿君面色一变,道:“白眉老怪卷土重来,斯老师,你我数人出外迎敌。”

徐红芍诧道:“庵外禁制仍在,我等以逸待劳岂非正好,前辈为何改弦易辙。”

桓鸿君道:“彼一时此一时,我等速出。”

飞雨暗道:“此人智计超群,其中必有道理。”立即紧随桓鸿君快步迈出庵门。

徐红芍斯慕虹蒙丕三人鱼贯掠出庵外竹林,只见白眉老怪率着八蒙面老叟飞掠而至。桓鸿君朗笑道:“关外三凶名不虚传,一经结怨,不死不休,看来你这老怪物此仇难解了。”

白眉老怪厉声道:“岂不闻血债血偿,老夫积习难解,五位这次死定了,尚有何遗言速速说出。”

桓鸿君微笑道:“如仗武功,你也未必稳操胜算,老朽猜想此着你卷土重来,定然倚恃什麽厉害暗器。”

白眉叟不禁一怔,道:“谁不知千手哪吒乃天下第一暗器名家,暗器末必能伤得了你桓鸿君,老夫借来霹雳雷珠,九枚齐发百丈方圆内立化劫灰。”

桓鸿君故作惊容,道:“霹雳雷珠,哼,老朽听过此物厉害,不过你放弃骊龙谷藏珍麽?”

白眉叟宏声大笑道:“图尚在无极门中,徐红芍窃来之物乃是鱼目混珠之物。”

桓鸿谓正色道:“真图确在瑶池宫主手中麽?”

白眉叟道:“为无极帮主盗去。”

桓鸿君道:“无极帮主现在何chu?”

“不知,黑白两道及罗浮宫均在追觅无极帮主下落。”

桓鸿君冷笑道,“如无老朽之助,他人难查无极帮主下落。”

蒙面老叟忽发出冷笑道:“阁下欲保全性命,信口胡诌,我等并非维子幼童,岂能听信。”

桓鸿君大笑道:“老朽之言句句实在,你等不要认为老朽惧怕霹雳雷珠。”沉着身形电欺近身,右掌压指迅疾无伦向白眉叟攻去。

白眉叟不料桓鸿君猝然进袭,心房一震,双掌疾封柔劈。两人近身相搏,兔起鹘落,手法奇奥,令人眼花缭乱。八蒙面老叟只见桓鸿君身法招式无不奇奥绝伦,不由大感惊骇。

片刻时分过去,桓鸿君忽发出一声哈哈长笑,身形疾飘开去,道:“白眉老怪,你无法稳操胜算,不如仇怨暂罢,各行其是吧。”

白眉老怪厉声道:“老夫怎容图谋之际又添阻力。”

桓鸿君淡淡一笑道:“看来只有两败俱伤了。”说着舒开右掌,只见掌中托着三颗雀卵大小紫光流转的霹雳雷珠。八蒙面老叟骇然猛凛。

白眉老怪不禁大惊失色,道:“什麽?你也有霹雳雷珠。”

桓鸿君微笑道,“多谢赐赠,雷珠於老朽有莫大用chu。”白眉老怪闻言不禁伸手一摸自已怀中,察觉已空空如也,恍然悟出桓鸿君为何猝然进袭之故。

桓鸿君笑道:“老朽千手哪吒之名并非幸致,念在同道份上,老朽如要杀你不过举手之劳。”

白眉叟咬牙切齿厉声道:“老夫若不杀你誓不为人。”说着右手示意蒙面八卫,转身疾掠如飞离去。

斯慕虹皱眉道:“阁下为何不杀他,纵虎归山,後患无穷。”

桓鸿君冷笑道:“老怪随身八卫,尊驾当是易与之辈麽?尊驾如欲亡羊补牢,利己益人,速取出解药交与徐姑娘,应今晚泰庙之约,动以姐妹之情,或可寻回真图,你我速追觅白眉叟行踪,尊驾趁其不备时不妨施展奇毒,但不可伤他们性命。”斯慕虹略一迟疑,取出两粒解药交在徐红芍手上。

徐红芍接过收置怀中,道:“前辈尚有何吩咐,泰庙之行有无凶险,晚辈料不到有如许周折风波,令晚辈生出心灰意冷之感。”

桓鸿君太息一声道:“老朽息隐武林甚久,视江湖诡谲异常厌恶,若非姑娘恳求老朽允下承诺,此刻早飘然远去置身事外了,但老朽岂可为德不终。”说着低声与徐红芍密语一阵。

徐红芍面现喜容,道:“那麽晚辈在泰庙之外等候前辈便了。”转身偕同蒙丕飞奔离去。

斯慕虹见他们密语,不禁心生不怿,目泛惊疑神光。桓鸿君故作未见道:“尊驾请唤出手下现身吧,此刻你我之间尤忌猜嫉,须戮力同心事尚有望,不然则一败涂地,老朽与飞雨大师立即追踪白眉老怪,尚望尊驾随後赶至。”言毕与飞雨大师振臂腾起,穿空如云飞腾而去。凶僧飞雨紧随着桓鸿君奔出七八里外,掠入葱郁森茂林中。

只见桓鸿君身形停住,击掌三声,忽地树上疾如鹰隼泻落一个年轻化子,抱拳躬身道:“少侠有何吩咐?”

桓鸿君道:“兄台知道白眉老怪行踪麽?”

年轻化子道:“老怪一行向南奔去,均在敝帮眼目之下。”桓鸿君颔首密嘱年轻化子如何行事。年轻化子立时一鹤冲天拔起,身形杳失在浓荫密叶中。

凶僧快刀飞雨道:“少侠行事神出鬼没,令人钦服,但贫僧不解的是少侠为何要留下白眉老怪及斯慕虹性命。”

桓鸿君道:“投鼠忌器,不得不尔,在下之策不如让白眉老怪斯慕虹互相牵制,我等可坐获渔利。”凶僧不知桓鸿君(严晓星)真正用意何在,不由茫然摇首一笑。

只听桓鸿君低喝道:“走吧。”两人如飞而去。

夕阳馀晖,万山云合。柳无情罗袂飘飞,仪态万千伫立在绝顶隘道上与一婢女娓娓叙话。婢女忽惊噫一声道:“严公子回来了。”

只见一条稔熟的人影施展上乘轻功飞登山道,柳无情喜不自禁唤道:“星弟。”

严晓星拉着柳无情柔荑露齿一笑,道:“你我快去见娘。”快步如风同入罗浮宫内。

宣青苹在天象宫内参悟星象之学,瞥见严晓星柳无情双双进入,满怀欣悦道:“星儿,你满面春风,不知为了何事?”严晓星简扼禀明经过详情。

宣青苹诧道:“斯慕虹,此人姓名甚是陌生,不料徐红芍竟受制於人,星儿,今晚一定要去泰庙应徐红芍之约麽?”

严晓星笑道:“娘,此不过虚应故事而已,斯慕虹所赐解药已被孩儿用偷龙转凤手法盗来。”

宣青苹道:“解药既已盗来,何必多此一举。”

严晓星正色道:“眼前黑白两道武林群雄无不志在骊龙谷藏珍,孩儿定下“瞒天过海”之计,志在减少外来阻力,另一方面也目的牵制武林群雄使他们受愚。”

宣青苹道:“孩子,你是说如此可让柴青溪老前辈从容寻获骊龙谷藏珍?”

严晓星道:“柴老前辈先行,孩儿随後赶去。”

宣青苹道:“你能分身有术麽?”目露不信之色。

严晓星道:“娘在返山途中,魏醉白三易其人,娘可曾察觉丝毫有异麽?”

宣青苹禁不住笑了一声,摇摇首道:“娘老了,不中用了,你得谨慎从事,稍有失误将铸成大错。”

严晓星道:“孩儿知道。”说着取出解药,示意柳无情照料其母,迅疾掠出宫外,在十八盘一chu峭壁之下,身逾飞鸟般闪入建德观内,低声道:“祝老前辈在麽?”

观内三清古殿深沉昏暗,阴森慑人,忽闻殿内响起淮上隐叟祝秋帆苍老话声道:“严少伏麽?老朽在此。”火光一亮,燃起一支牛油巨烛,照耀得一殿光辉如昼。

殿内涂金沐朱,宏伟壮丽,淮上隐叟祝秋帆及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三人含笑迎着严晓星。吕鄯道:“柴青溪老前辈已得少侠传讯赶至,现在後殿调息行功。”

只听柴青溪哈哈大笑,快步走出,道:“恭贺少侠母子重逢”

姜大年道:“少侠喜事重重,眼前无暇畅叙,有事烦劳柴老一行,不知可否应允。”

柴青溪双目一瞪,道,“老朽再世为人,有恩必报,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晓星道:“老前辈言重了,因此间战云密布,晚辈不克分身,是以烦请前辈代劳。”说着一封锦囊递与柴青溪,目光望了祝秋帆三人一眼,接道:“有劳四位同行赶往湖滨别业一趟,锦囊不妨在道中拆阅,晚辈事了,立即赶往骊龙谷。”

柴青溪接过锦囊收妥,道:“老朽等立即起程。”

严晓星抱拳施礼道:“恕晚辈不恭送了。”说着一闪而出,施展神行身法离了泰山,奔向一曲清溪旁。只见溪畔泊着一艘渔舟,舱内忽鱼贯掠出金刀四煞,欠身肃立。

严晓星道:“白眉老怪现在何chu?”

“距此不过十馀里外一座大宅中。”

严晓星戴上蒙面玄巾,道:“走。”

暮霭苍茫,一行五人疾行如风,片刻已近这座大宅,只见林木掩映中可见灯火闪烁。大宅之内尚有十数户人家,自成村落,显然这所大宅乃此村首富。严晓星等五人神龙般冲霄拔起,凌空一个筋斗,宛如飞鸟般落在大宅屋脊上。这家大宅并无楼台亭阁,四合院格局,只有两间屋内射出灯光,严晓星揭过两片瓦飞投而下,叭哒两声大响,房中灯光倏地熄灭。五条身影如落叶般飘身沾地。

忽闻一声苍老冷笑道:“尊驾耳目真灵,居然找出老朽等藏身之chu。”语声未毕,白眉叟与八蒙面人疾如闪电掠出,分占方位,怒芒逼射,剑拔弩张。

严晓星发出一声朗笑道:“看来诸位大有孤注一掷,作生死猛拼……”

白眉叟沉声道:“不错,今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阁下生死本不足惜,只是你随身八卫未免死得无辜。”

白眉叟不禁须发怒张,神态激厉,大喝道:“小辈,挑拨离间无用,不要枉费心机。”

严晓星右掌一摆,淡淡一笑道:“在下此来要向诸位说明一事,诸位白昼可曾侵袭过徐红芍麽?那徐红芍正岌岌可危之际,忽救星天来,诸位率去能手尽皆毙命,铩羽败退。”

白眉叟冷笑道:“战凶败危乃兵家常事,尊驾莫非藉此奚落老朽。”

严晓星道:“并非如此,诸位再次卷士重袭,倚仗霹雳雷珠欲将徐红芍等炸成劫灰,不料一时轻敌大意,被千手哪吒桓鸿君以“偷龙转凤”手法偷去三颗霹雳雷珠,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致又功败垂成。”白眉叟见严晓星一再揭他疮疤,胸中不禁怒火如沸,大喝一声,双掌呼的平推而出。

严晓星冷笑道:“听在下说完再出手不迟。”说时双掌一送。

只听砰的一声大响,立时风生四外,气流涡漩,扬起漫空尘土。白眉叟只觉虎口欲裂,不由倒退出两步,目露惊骇之色。一双蒙面老叟忽飞掠而出,横身拦阻严晓星,恐再出手一击。

严晓星朗笑一声道:“那千手哪吒桓鸿君堪称神偷,竟敢在天外三凶面前施展空空妙手,但诸位竟疏忽了腰系黄绦,面目可憎的中年人,那人名斯慕虹,用毒之能凌驾百步毒母冷若霜之上,宇内无出其右,诸位虽幸及时而退,但不知不觉中已罹受那无形奇毒,一个对时后,诸位毒性发作,手足僵麻坐毙。”说着手指白眉叟,接道:“白眉老师更快,方才妄用真力,半个对时後必然发作。”

白眉叟闻言暗暗一震怒道:“危言惑听,老夫岂能轻信。”

严晓星哈哈大笑道,“诸位中任何一人暗运真气搜宫过穴,便知在下之言不假。”

蒙面老叟中蓝野民忙暗女干一口丹田真气,搜宫过穴。果然发觉体内数chu穴道阻滞,血逆难行,尤其两股以下微感麻痹,不禁骇然失色,道:“阁下所言一点不假。”突感两腿一软,咕咚坐在地下。白眉叟及七蒙面老叟神色大变。

一蒙面老叟飞掠在蓝野民之前搀扶而起,道:“兄台怎样了?”

蓝野民苦笑道:“我等已罹受奇毒了。”

白眉叟诧道:“老朽等进袭草庵前均口含辟毒丹,为何……”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斯慕虹所用之毒非寻常之毒。”

白眉叟闻言不禁心寒胆性,望了严晓星一眼,沉声道:“请问尊驾来意?”

严晓星微笑道:“在下向不乘人於危,亦不挟恩索报,你那随身八卫真正来历在下已约莫猜知,不过人各有志,何必相强,但目前你我俱志在骊龙谷藏珍,在下意欲相求一事。”

白眉叟诧道:“尊驾何求?”严晓星不说须白眉叟应允一事,而说相求,白眉叟听来大感受用。

“谅诸位已风闻无极帮主盗去真图潜逃无踪。”严晓星道:“据在下所知确讯无极帮主已逃出泰山,但在下欲追踪无极帮主却又无力卫护武林群雄,是以恳求诸位相助,使在下得能分身追去。”

白眉叟闻言先是一怔,忽哈哈大笑道:“尊驾是否故弄玄虚,老朽虽愚亦无法应允。”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向来光明磊落怎能故弄玄虚,请问白眉老师如何想法。”

白眉叟道:“尊驾妄想独自擒得无极帮主,两图俱得,骊龙谷藏珍无异囊中之物。”

严晓星微微太息道:“白眉老师委实聪明太过,怎有此想法。”

蒙面老叟中忽一人高声道:“尊驾何妨请说得明白点。”

严晓星点点头道:“在下并未存心攫得藏珍,而是为了“雪莲实”可救治数位武林前辈性命,不然在下尽可将身怀藏图当众焚去,平息一场武林杀劫。”

蒙面老叟领首道:“此言是极。”

严晓星又道:“是以在下行动,决避免为无极帮主探悉,万一无极帮主被迫走投无路,愤而将图毁去则无可奈何,不过相求之事决不勉强,诸位或择追踪无极帮主而由在下卫护武林群雄亦可。”

白眉叟不禁心动,向八蒙面人望了一眼,道:“无极帮主设或由老朽等擒获,取有藏珍图,尊驾应作何措施?”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愿听听诸位有何高见?”

白眉叟暗道:“老朽问你,怎么你反问起老朽等来了。”心内腹诽,却又无词答覆。

一蒙面老叟咳了一声道:“此乃下一步的事,眼前未免言之过早,到时老朽等再与尊驾商量。”

白眉叟忽冷笑道:“老朽尚未作任何决定。”

严晓星道:“方才说过在下为惋惜你那随身八卫罹受奇毒死得无辜,其实用不着你作任何承诺。”

白眉叟厉声道,“尊驾难道忘怀了他们八人皆听命於老朽。”

严晓星朗笑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说什么听命不听命,既然话不投机,在下何必多费唇舌。”挥手示意金刀四煞低喝道:“走。”

“尊驾留步。”

严晓星瞧出那出声留住自己的蒙面老叟似是五台百残和尚,淡淡一笑道:“大师有何见教?”

蒙面老叟闻言不禁心神一颤道:“老朽等愿择追踪无极帮主一策。”严晓星尚自沉吟未答。

金刀四煞中一人忽宏声道:“主人,我等如何信得过他们。”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想这八位均是武林高人逸士,一言九鼎。”说着在怀中取出九粒丹药,丹药颜色竟是八红一青。八蒙面老叟不禁一怔。

白眉叟厉声道:“为何丹药颜色不同。”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因白眉老师你罹毒甚重,服下青色丹药後尚无法在一月内施展武功。”说着递与一蒙面老叟,又道:“无极帮主目下逃往登州嵘山一带而去,其逃必不远,因他尚欲取得在下之图。”言毕微一抱拳,转身与金刀四煞如风离去。

蒙面老叟等一一将丹药服下,白眉老怪虽心怀怨毒,但感一阵微微头晕,惜命要紧,忙一口了下丹药,坐息调功。半个时辰过去,八蒙面老叟只觉灵智清明,知毒性已净,满怀欣悦长身立起,但见白眉叟面色苍白,惊相询问。

白眉老怪长叹一声道:“这斯慕虹使毒之能委实令人惊骇,老朽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沉软,忙将神木传人青色丹药服下,现虽无此感觉,但体内尚有数chu真气滞阻。”

一蒙面老叟道:“我等既允下承诺就该算话,走吧。”白眉叟心中虽万分不愿,却亦无可奈何随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