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正色说:“当然是她呀?”
白玉甫摇摇头迟疑的说:“金线无影本人,小弟一直未曾见过,不过她的几个得力助手,倒有几人与小弟相识……”
蓝天鹏趁白玉甫说话之际,曾经暗察对面蓝衫美少年的神情,发现他与灰衣老人,也都在暗中注意,倒是“双剑飘红”神色间隐透着紧张。这时一听白玉甫与“龙凤会”中的高级人物相识,不由脱口问:“白少侠可曾听贵友们谈起“金线无影”的容貌和姓氏?”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摇摇说:“小弟问过,好像他们都没见过,我想他们即使见过,恐怕也不敢说。”话未说完,一旁的“双剑飘红”已忍不住紧张的说:“你们快喝酒吧,还是不要谈别人的事吧。”
白玉甫对“双剑飘红”的话,似乎没有听见,却以迷惑的口吻,问:“咦?蓝少谷主,你为何如此关心“金线无影”的容貌问题?”
如此一问,非但“双剑飘红”十分注意,就是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也同时停杯不饮,表示十分关切。蓝天鹏淡淡一笑,说:“小弟觉得奇怪,不晓得她有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我敢断言……”
白玉甫立即急切的问:“你敢断言什么?”
蓝天鹏轻蔑的哼了一声,说:“小弟敢断言,她如果不是一个又疤又麻的姑娘,便是一个又黑又丑的老女人……”
话未说完,非但“双剑飘红”吓得娇躯一战,面色大变,就是对面桌上的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也都惊得同时一愣。须知当前声势浩大势力雄厚的帮会,首屈括苍山的“龙凤会”,势力扩及大江南北,就以现在的城内,就有“龙凤会”的分舵。
岂知,白玉甫听了,突然愉快的哈哈一笑,并以手指轻轻一击桌面,竟附和着蓝天鹏的想法笑道:“对对,蓝少谷主所想像的,与小弟早已料想的完全一致,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何不携手同去括苍山,当面向那金线无影挑战,迫使她揭开金氅,看看她到底是丑婆子,还是美姑娘。”
蓝天鹏一听,精神不由一振,突的一击桌面,说:“好,我们就这样决定好了,她的轻功,不弟昨夜已经领教过了。”
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关切的急声问:“结果怎样?”
蓝天鹏毫未思索的说:“她的经验丰富,心眼儿比我多,但她的内力和轻功却都逊我。”
“双剑飘红”立即以提醒的口吻,问:“她的剑术如何?”蓝天鹏一听剑术,兴致立即被打消了一半,他心里明白,在兵刃上,他是毫无一丝取胜的把握。
但是,一旁的白玉甫,却怂恿说:“她的剑术虽精,难道她还能以剑对付徒手未携兵器之人?再说到了那时候,自然由小弟接下来。”
蓝天鹏想到了剑术,顿时联想到前去天台的事,因而,未待白玉甫话完,立即坚定的摇头说道:“不,揭开“龙凤会”女龙头真面目的事,是我早已下定的决心,小弟不愿和他人携手完成这件事。”
白玉甫立即关切的问:“蓝少谷主准备何时去括苍,小弟届时也好前去一开眼界,参观这场罕世难见的大决斗?”说此一顿,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蓝少谷主尽管放心,届时小弟绝不介人,除非得到你的允许。”
岂知,蓝天鹏却毅然摇头,说:“不,什么时候前去,目前小弟也不敢肯定,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说罢起身,突然拱手说:“小弟还有要事,必须即日赶路,今得逢贤伉俪……”
话未说完,白玉甫和“双剑飘红”已同时立起,由白玉甫挽留说:“蓝少谷主何必遽然他去,须知此地迎神大会,最热闹之下是在城南湖上,现在虽然时刻尚早,但已是很热闹了……”
蓝天鹏立即插言说:“小弟去意火急,无心去游湖……”
白玉甫却坚持的说:“此等热闹情形,据说每六十年才有一次,蓝少谷主错过这个机会,要等到你将近八十岁才能看到,这种机会万万不能错过?”
说话之间,眼尖的酒保早已含笑的过来,“白玉甫一见,立即向“双剑飘红”示意说:“屏妹在此结帐,我和蓝少谷主先行。”说罢,即向蓝天鹏肃手说清!蓝天鹏见白玉甫近乎有些强留,心中甚是不悦,但他看了对面的蓝衫美少年,也招呼酒保将两匹马同时拉了过来。
白玉甫当先拉住““双剑飘红”的红马,同时一指他自己的座马,说:“蓝少谷主可骑本人妻子的座马……”
但蓝天鹏却迷惑关切的问:“尊夫人……”
白玉甫立即会意的解释说:“不必管她,她自会前去找我们。”
蓝天鹏一听,虽觉白玉甫对妻子还不如婢女,但也不便说什么,只得接过缓绳,飞身上马,白玉甫早在前面开道了。好在这时街上大都涌向南关,行人闪躲也较快捷,但较之徒步,仍快不了多少,而且,时遭路人的白眼。蓝天鹏对蓝衫美少年的匆匆会帐,显然准备跟踪前来,但他已断定地方主仆二人必与崆峒派有密切的渊源。
但是,他对白玉甫夫妇却有了更多的怀疑,白玉甫坚持邀他游城南湖,不管对方是为了让他蓝天鹏摆脱蓝衫美少年主仆也好,抑或是另有目的和居心,但他都应该随时提高警惕!心念间,蓝天鹏回头一看,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七八丈外的人群中,果然有蓝衫美少年和那个灰衣老人向这边走来。但是,最令蓝天鹏感到意外的是“双剑飘红”,居然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数十丈外,急急追来。看了这种情形,令他愈加了警觉,不管白玉甫也好,蓝衫美少年也好,总之,两人都是可疑而又大有来历的人物。
出了南关大街,官道宽大,人轿靠两边前进,两人才策马疾驰。疾驰一阵,已能看以二三里外的一片柳林间新棚林立,人影恍动,随风传来阵阵喧哗之声,显然那就是城南湖了。也就在这时“双剑飘红”已飞马追上来。蓝天鹏和白玉甫同时回头,“双剑飘红”立即含笑解释说:“那家酒楼的帐房先生真发了,见你们两人先骑马来了,特地将马暂借我骑半天,仅要几分银子的草料费就好了。”
这话听在蓝天鹏的耳里,自然不信,但他当然也不便说什么。三人三骑,飞驰到达柳林前,立有以马栏作生意的人上前拉马。白玉甫下马之后,依然留下“双剑飘红”办理马寄的事,他却向蓝天鹏肃手说清,径向林中走去。
进人林内,人群拥挤,林立的摊,多是卖妇女珠花和小孩玩的刀枪玩具。林中较宽广的地方,则是酒棚茶帐,菜饭食摊,以及耍猴子变戏法等卖艺的场地。穿过近百株大柳村,眼前突然一亮,竟是一片数百亩大的清水湖。此时湖面上清波徽辎,画肪点点,在湖面上穿梭般徐徐飘荡,尚不时由画舱内传来男女的欢笑和优美的音乐。
白玉甫首先一指湖面上的无数画舫说:“现在天尚未黑下来,一到晚上,湖岸上灯光通明所有画舫上,纱灯齐亮,湖面上更是金蛇四鼠,水光掩映,热闹情形,鲜为人见,直到深夜娘娘回宫后,人群才逐渐散去,但整个湖岸上的灯火,却通宵达旦。”
说话之间,“双剑飘红”已匆匆跟了上来。白玉甫立即望着“双剑飘红”催促说:“屏妹,看看我们的画舫停在什么地方,我们陪蓝谷主也到湖面上玩一玩。”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有些为难的笑着说:“不知他们已经划到哪里去了,小妹还真不知道如何找他们。”
蓝天鹏一心想赶往天台,实在无心游湖,是以赶紧说:“不必麻烦尊夫人前去了,我们就在此地看看。”
白玉甫做事似乎特别主观,未待蓝天鹏话完,插言说:“对岸是娘娘的行宫,我们一定要过去看看。”说罢,又望着“双剑飘红”,举手一指正西说:“那边高台下也很热闹,他们可能在那边,屏妹你看看吧。”
“双剑飘红”毫不迟疑的含笑应了声是,不容蓝天鹏再加阻止,轻快的沿着湖岸向着正西走去,很快的消失在人群中。蓝天鹏向白玉南方才提的高台一看,发现高台彩棚下,横摆一道长桌,数排大椅,上面已坐满了数十人。
由于已先听店伙说过,每年迎神会的这天,“飞叉三雁”都要来城南湖坐镇,现在看了那座高台的气势,八成是“龙凤会”搭建的。因为有了这一想法,不自觉的望着白玉甫,问:“白少侠,那座高台彩栏下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白玉甫看了眼,摇头一笑说:“小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们主办迎神会的人吧。”
蓝天鹏信以为真的点点头,但却不解的问:“听说“龙凤会”在长沙分堂主“飞叉三雁”每年来此地坐镇,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坐镇?”
白玉甫一听,不由愉快的笑了,同时笑着说:“原来你与“飞叉三雁”是朋友。”
蓝天鹏深怕欧阳紫误会,赶紧解释说:“不,我们非但不是朋友,而且是交过手的仇家。”白玉甫一皱修眉,诧异的“呀”了一声,不由觑目看了一眼正西的高台上。
蓝天鹏既然说出与“飞叉三雁”曾经交过手,索性望着白玉甫,压低声音问:“白少侠和他们“龙凤会”的高级人物大都是朋友,可曾听他们之间谈过“金刚降魔宝录”的事?”
白玉甫淡然一笑说:“像这等重大事情,他们恐怕更不敢对外的人透露,不过,在他们几人间,似乎曾有人谈过“金刚降魔宝录”的事……”
白玉甫虽然在讲话,但他的目光,却似有意似无意的膘一眼两边的那座高台。蓝天鹏一直想着店伙的那句话,但是他背向着那座高台,在和白玉甫谈话之际,不便经常回头察看那座高台,以免被白玉甫讥他失礼。恰在这时,湖面上突然传来一声欢呼声!蓝天鹏和白玉甫,同时转前看向湖面,竟是两艘书舫,相争竞快,因而引起其他大小船只上的游客呼喊!但是,蓝天鹏却趁机回头,发现高台中间大椅上的那人,正慌张的站起来。
蓝天鹏看得目光一亮,心情不由一呆,因为中间站起的那人正是“龙凤会”的长沙分堂主“飞叉三雁“。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功衣级有黑边的健壮大汉,正引着神色慌张的“飞叉三雁”,匆匆走向后台。正待凝目细看,一旁的白玉甫已笑着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吃饱饭没事干,连游湖也要比比谁的画舫快。”
蓝天鹏一听、只得回过头来,但他却岔开话题正色说:“白少侠,那边高台上的主持人,就是“龙凤会”长沙分堂的“飞叉三雁”谢堂春他们。”白玉甫惊异的“哦”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
蓝天鹏却继续说:“也就是小弟第一次发现前去梵净山强索“金刚降魔宝录”的人……”
白玉甫立即迷惑的说:“听“龙凤会”的一些朋友说,他们的女龙头“金线无影”积极派人寻找那位紫衣少女母女。”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插言问:“白少侠怎知那们紫衣少女还有母亲?”
白玉甫立即摇着头说:“小弟并不知道,是听那些“龙凤会”的朋友们这样谈论罢了。”
蓝天鹏不由关切的问:“他们的女龙头,派人积极的找寻紫衣少女母女何事?”
白玉甫有些迟疑的说:“听说是“金线无影”已得到崆峒派即将派高手去夺“金刚降魔宝录”的消息,所以才派出“飞叉三雁”等人前去,一面证实他们母女的住chu,一面要妥加保护。”
蓝天鹏听得冷冷一笑说:“说得冠冕堂皇,妥加保护,怕不是趁机下手,从中渔利吧?”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摇摇头说:“真正情形如何,小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我一个极为接近金线无影的朋友说,他们的女龙头,好像和紫衣少女母女,还有什么姻亲关系,抑或是师门渊源,好像……关系满密切的。”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摇头说道:“小弟认为这些都是骗人的话。”
白玉甫立即爽朗的说:“他们的话是真也好,是假也好,不干我们的事,画舫来了我们还是游湖吧。”说罢,举起嫩白修长了的右手,一指湖面。蓝天鹏循着指同转首一趋势.壮然二十丈外,一艘极为豪华的结彩画肪,径向这面,疾驰而来“双剑飘红”正卓然立在防阁的门前。
这艘画舫,长逾三丈,左右各有六桨,防阁上绿顶金花,广窗珠帘,阁厅内的陈设,隐约可见。画舫两端,终有红绸,妨阁四角,悬有四只七彩大绒球,雕刻精细的肪阁四檐下,悬满了精致小巧的宫灯,在整个湖面上,可算得上首屈一指,豪华无比的大画肪。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不禁更加怀疑,白玉甫远居杭州,虽然家在西侧之畔,但他家的画舫绝不可能来到此地。心念未毕,画舫已到了近前。立身舫阁前的“双剑飘红”,一声吩咐立即由防后奔出两个小憧和七八名侍女来,风涌般将搭板送到岸上。
白玉甫立即向蓝天鹏肃手说“请”,立在画舫上的小童侍女们,则肃立两则,微躬上身。蓝天鹏也不谦逊,举步登板,径向画舫上走去。登上画航一看,船面上光可鉴人,十分干净,直到阁门的珠帘前,才有一方天蓝绒毯伸展至门外。侍立在阁门后面的两个侍女,一见蓝天鹏和白玉甫走来,急忙将珠帘掀开,同时恭声呼了声:“少爷。”
蓝天鹏和白玉甫进人舫阁,立即有一丝残留的酒香弥漫在防舱间。白玉甫自然也嗅到了,觑目看了一眼蓝天鹏,立即望着门口的两个侍女,蹙眉沉声问:“怎么,方才可是有人在这里饮筵?”
刚刚走进门来的“双剑飘红”,正待向白玉甫说明,一个侍女已施礼说:“回禀少爷,中午时分,小婢等恭候少爷到来,所以将给少爷准备好的酒菜,又撤下去了。”
白玉甫听罢,俊美的面庞上暗透着兴奋惊喜之色,立即愉快的说:“原来是这样的,你做的很正确,我在城内遇见了蓝少谷主,已经小饮了几杯,现在可叫厨师重新备一桌来。”
蓝天鹏急于赶往天台。无心再饮酒用膳,是以急忙谦逊说:“小弟方才……”
话刚出口,白玉甫已热诚的说:“再饮数杯又有何妨。”说罢,即对那个侍女,吩咐说:“你们快去准备吧。”侍女恭声应了个是,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白玉甫一面肃手请蓝天鹏坐,一面望着“双剑飘红”,愉快的说:“这个丫头十分灵利,回头将她调到我们的房里去。”
“双剑飘红”立即温顺的颔首应了个是,蓝天鹏看在眼内,对“双剑飘红”真是双钦佩又怀疑。钦佩的是她如此贤淑,对待丈夫百依百顺,不管丈夫怎样使唤他,她心甘情愿的依言去做。怀疑的是“双剑飘红”是否真的是老蓝福口中传说的那位震慑大江南北,妒恶如仇,手起剑落人头飞的“双剑飘红”。
心念间,转前看向窗外,那位精灵的侍女,则由窗外经过,轻灵的走向访阁后,只见她杏眼柳眉,樱口桃腮,颇有几分姿色。心想,像这等颇具姿色的丫头,丈夫吩咐安排在自己的房里,而做妻子的非但不反对吃醋,反而温顺的答应下来,设非亲眼目睹谁都不会相信。正在噱眉沉思,蓦闻白玉市笑着问:“蓝少谷主你想什么?”
蓝天鹏急忙一定心神,歉然含笑说:“小弟正考虑,如何返回客栈,结算店资?”
白玉甫愉快的一笑说:“蓝少谷主果真为此沉思,倒有些多余了。”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白少侠这话是何意思?”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又正色说:“蓝少谷主请别想了,在下的意思是蓝少谷主由此离去,城内小店中的店资,自然由小弟派人去付。”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惊异的问:“白少侠怎知小弟住宿的是座小店?”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说:“不是小弟夸口,此地的最大客栈,都比不上杭州的最小客栈,尤其比不上西湖之畔的客栈,所以小弟对此地的客栈,统称小店。”
蓝天鹏对白玉甫的这种说法,则不尽然,但他却坦诚的说:“小弟昨夜来时,因被“金线无影”施计阻于城外,只得宿在街口的小店,所以白少侠一提小店,颇令小弟惊异。”
白玉甫愉快的一笑说:“以蓝少谷主的仪范和装束,不难打听出所宿的客栈来。”
恰在这时,那个灵利侍女,将酒菜送来,也就在这时,不远chu突然传来一阵破浪声响。蓝天鹏和.白玉甫,都同时惊觉,急忙奔至广窗下,掀开珠帘探首向外一看,两人的目光,不由同时一亮。只见在酒楼上的跟踪而来的蓝衫美少年,正立身在一艘长形小船上,而那个灰衣老人,则在船尾独力挽着浆。
根据小船船头溅起的破浪水花,小船的速度显然高得惊人,而灰衣老人的腕劲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就在蓝天鹏的打量间,小船已经跟踪上来,画舫虽然有十二条桨有规律的划着,仍被小船势如脱弦之箭般的飞越过去。立在船头上的蓝衫美少年,手摇格扇,仅刻意看了一眼,立即转首向前,船尾的灰衣老人,则看也懒得看一眼。
小船如飞驶过后,蓝天鹏立即望着略现温容的白玉甫,不解的问:“白少侠好像认识那位蓝衫少年?”
白玉甫立即不属的说:“什么少年?”话一出口,突然又改口轻蔑的说:“我才不认识他呢。”
蓝天鹏在这一刹那间,发觉白玉甫不但神色有了改变,而语气上也有了改变,但他无暇细想立即正色说:“以小弟观察,对方主仆似乎认识你和尊夫人。”
白玉甫惊异的“咦”了一声,这才警觉的说:“不大可能罢,小弟与她们确曾在途中相遇过,但从未交谈,不过,据“龙凤会”的几位朋友说,他们好像是崆峒派的人。”
蓝天鹏一听,立即颔首同意的说:“不错,小弟也正在如此揣测,因为方才在酒楼上,小弟谈到吕祖观时,他们主仆曾经面色一变,对小弟十分注意。”
白玉甫淡雅的一笑,又肃手说:“酒菜己摆好了,我们小饮慢谈。”于是,两人转身走向桌前,但舱厅内已不见了“双剑飘红”。蓝天鹏一面就坐,一面礼貌的问:“尊夫人呢?”
白玉甫立即接口说:“她去底舱交待几样小弟平素喜爰吃的小菜去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竖起拇指赞声说:“白少侠,你有这么一位贤德的夫人,真是福气得很?”白玉甫听罢,仅哈哈一笑,立即举杯劝酒。
蓝天鹏举杯一饮而尽,正待敬酒,那阵急速的破浪声,再度响起,显然,那艘小船又转了回来。白玉甫一听,不由轻哼一声,显然已经生气。但是,蓝天鹏却急忙放下酒杯,起身就待走向窗前。岂知,就在他起身的同时,白玉甫竟伸手将他的小臂握住。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发现白玉甫已慌张的将手松开了,而且,一张俊美面庞,不由涨得通红。
白玉甫也赶紧强自一笑说:“这些无聊的年青的,最好不要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