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上身一躬,郎声应了个是。萧琼华立即望着蓝天鹏,说:“表弟,看赏。”蓝天鹏一听,即在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发给店伙。店伙接这碎银,即向萧琼华,朗声称谢,转身向院门奔去。
只见店伙奔至门前,立即高声朗呼:“贵客驾到,萧姑娘亲迎。”
萧琼华一听,即和蓝天鹏以及“双掌震寰宇”急步向院门迎去。蓝天鹏跟在萧琼华一侧,走至阶门一看,神情不由一愣。只见八个侍女,扶着两顶小轿,每轿由四名轿夫抬着,径自向院门前走来。蓝天鹏看了这情形,这才明白皇甫慧和欧阳紫,何以姗姗来迟,原来是为了避人耳目,乘轿来此。
两顶不轿到达院门,轿夫们一声哈喝,不轿缓缓放下。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安的心情中,多少有些激动。心念间,含笑迎下阶去,蓝天鹏也跟在身后,唯独“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立在门内,没有迎出来,想是怕暴露了皇甫慧两人的身份。
小轿落地,侍女纷纷将轿帘揭开,皇甫慧和欧阳紫,同时由后小轿内走出来。蓝天鹏定睛一看,星目一亮,再度愣了。因为皇甫慧和欧阳紫,俱都云裳鸾带,发攀高挽,环佩凤钗,一应俱全,个个恍如临几天仙的。萧琼华也不禁一呆,她确没有想到皇甫慧和欧阳紫,都是她看尤爰的美人,当然,她并没有看出两女曾经刻意的打扮唯恐输给她萧琼华。
皇甫慧和欧阳紫已在“双掌震寰宇”的口里知道了萧琼华的美丽是天生的,这时两人定睛一看,果然言之不虚。她两人一看,方始发觉“双掌震寰宇”并没有说出萧琼华的真正美丽,显然是怕她们两人因嫉生气。但她们俩看得出,萧琼华不但天生丽质,而她在雍容高雅的气质中,还有蕴藏着巾帼英气的。
而在蓝天鹏的心目中,她们三人各其有其长,各有其美,各人有各人的气质和个性,尤其在美丽方面,三人是分轩轻的。蓝天鹏愣愣的看着三位鞭蓉般的美人儿,不禁有些出神,这时见三人相互敛枉施礼,才急忙一定心神,赶紧为三人介绍。
简单介绍完毕,立即进入院门,立在门内的“双掌震寰宇”,这时才前迎两步去,向前见礼。“双掌震寰宇”见过礼,即向方才喝礼的店伙,要是一桌酒席。萧琼华引导皇甫慧和欧阳紫进入上房,侍女纷纷在门外止步。为了分出长幼之序,这时才互道芳龄,分出姐妹。
皇甫慧最长多两岁,其次是欧阳紫,结果萧琼华还是妹妹。由于有了相互关联的关系,自然要呼姐称妹。分宾主落座后,店伙已送来香茶果点,径由侍女们接过,送进上房内。双方序罢年岁,道姐妹,自然昨夜不愉快的事,不必再提。
萧琼华一等皇甫慧和欧阳紫品过一口茶后,立即谦和感激的说:“表弟年幼,初人江湖,多蒙两位姐姐照顾,不但学得旷世绝学,还荣幸的继承了“银衫剑客”的欧阳前辈的衣钵,诸般等等,皆为两位姐姐之赐,舅父英灵有知,亦当含笑极乐了。”
皇甫慧和欧阳紫,赶紧谦声说:“琼妹快不要如此说,这等等一切,皆愚妹遵照遗命,代行父暗访奇才,继承他老人家的衣体,实在说,这是克尽弟子应尽之责。”话声甫落,四五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八个侍女,俱是城内豪华大客栈中的侍女,手脚灵俐,动作熟悉,极快的摆好了一桌酒席。“双掌震寰宇”立即借故,告辞离去。四人一圆桌酒席,各据一面,皇甫慧最尊,次为欧阳紫,再其次是萧琼华,蓝天鹏在末位相陪。由于彼此姐妹相称,而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姐妹相称,而所谈及的又没有什么不快事情,尤其彼此都极敬重,是以气氛亲切,极为融洽。萧琼华问些有关“龙凤会”的事情,再由皇甫慧和欧阳紫问些长白“神尼”chu学艺的经过。
最后,萧琼华才问:“两位姐姐可曾听欧阳前辈,谈过他老人家和“圣僧”、“神尼”,昔年前去东海蓬莱仙岛的故事?”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知道是极为重大的事情,因而两人都摇摇头,说:“愚姊两人确没听说过什么。”
萧琼华黛眉微蹙,继续问:“欧阳伯母也没有谈过?”
皇甫慧却恍然似有所悟的问:“琼妹说的这个故事,可是有关金大氅的事?”: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就是这件事。”
欧阳紫一听,立即略显黯然的说:“家父被“飞云绝笔”大侠,以“金刚指”点了两chu死穴,转回天台后,一直认为可以运功解开,待他老人家发觉绝望时,人已经不支了……”
皇甫慧也黯然接着说:“正因为这样,在养父仙逝之时,有很多事情都无暇交代清楚,待等养母发现情形有异,养父已坐在云床上仙逝了。”
萧琼华一听,立即黯然说:“这件事如非“神尼”在小妹下山之时告诉我,也许我们大家一直都无法知道这三件金大氅的真正来历。”
欧阳紫关心而又黯然的说:“既然这样,请琼华昧讲给我们三人听吧。”
蓝天鹏一听,知道欧阳紫也将他一起说进去,是以,也连加颔及,表示期待之意。萧琼华在未开始叙述前,先向着皇甫慧问:“慧姐姐的金氅里面,可是用金线绣着一个尺大的“天”字?”
皇甫慧立即颔首正色说:“是呀。”
萧琼华立即又望着欧阳紫,问:“那么欧阳紫姐姐的金氅里面,一定是用红绣着一个“人”了?”
欧阳紫也惊异的正色说:“是呀,我娘当初找出这两件金大氅时,发现这两个字,并没有过份注意,因为如果重要的话,我父亲自会告诉她老人家。”
萧琼华立即正色说:“很重要,只是欧阳前辈一心疗伤,待等他老人家想说出原委时,真力已经不济,已是力不从心了。”
欧阳紫和皇甫慧,同是时忧虑的说:“不错,头一天晚上我们去时,他老人家仅勉强说,穴道恐怕很难解开,待等我们第二天早晨再去时,他老人家已坐化仙逝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其中有一点令他不解,因而,关切的问:“欧阳师伯讲话都困难,他老人家怎能再撰自述书?”
欧阳紫一听,立即解释说:“内容是我娘撰的,字是命老慕德缮写,那片自述书,是专一用来给你看的,我娘用心之苦,现在你总该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感动地应了声是。萧琼华听罢,继续肯定的说:“现在小妹再问一件事,不知,两位姐姐中的哪一位,照说应该是慧姐姐前去的。”
皇甫慧不由插言间:“去什么地方?”
萧琼华正色问:“欧阳有辈,可曾要两位姐姐的其中一位,前往东海去见圣僧?”如此一说,欧阳紫和皇甫慧两人,几乎是同时说:“有有,父亲曾有一次告诉我们,要我们两人勤练武功,将来要派人前去东海去见圣僧,但是并没有说明要去作什么?”
蓝天鹏却瑞测的说:“那可能是师伯伯怕影响两位姐姐的进境,所以决定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前去。”
欧阳紫却不解的说:“可是,没有隔多少天父亲就决定由慧姐姐前去了。”
萧琼华却迷惑的间:“为什么至今未去?”
皇甫慧接口解释说:“当时我年岁还小,而且,义父了没说明如何前去,义父仙逝后,由于义母也不太清楚这件事……”
蓝天鹏一听,却立即不解的插方问:“这等大事,师怕难道不告诉欧阳伯母知道吗?”萧琼华虽然觉得蓝天鹏这话问得有道理,但她却不便说什么,她断定这里面也许另有隐情,也许欧阳夫人真的不知道。
假设,欧阳夫人知道而不说,那便是欧阳夫人有偏私,希望自己的女儿欧阳紫前去,或者,要不去,两人都不去。如果“银衫剑客”没有将这件大事告诉给欧阳夫人,并不是因为欧阳夫人必须坚持自己的亲生女儿前去,便是怕欧阳伯母爰女心切,不自觉的告诉皇甫慧和欧阳紫,影响了两人的进境。心念间,她已自然的笑着说:“那一定是因为欧阳前辈特别疼爰两位姐姐,怕她老人家透露了消息,所以没有告诉欧阳夫人。”
话声甫落,皇甫慧和欧阳紫,已同时笑着说:“一点也不错,我娘就是心里存不住秘密,最初,她老人家可能守口如瓶,日子一久,便会和盘端出……”
萧琼华和蓝天鹏一听立即同时说:“这便是未曾说出的症结了。”说此一顿,由萧琼华继续说:“现在,就让小妹把昔年的那段故事,讲出来,看看两位姐姐如何决定,哪一位姐姐前去”
欧阳紫一听,立即急声说:“这是父亲生前指定好的,当然是由慧姐姐前去……”
皇甫慧却正色说:“总坛那边,事机和繁重……”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说:“等琼姐姐谈完了全般经过,我们大家再衡情决定谁前去,现在两位姐姐何必急推着让谦辞?”
如此一说,皇甫慧和欧阳紫住口不说,显然都不愿违拗蓝天鹏的意思,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却知道了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位姑娘真是将蓝天鹏看成了自己的夫婿。因为,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她心目中未来的夫婿,才会有chuchu顺从的,决不违拗他的意思与做法。心念电转,立即笑着说:“对,鹏弟弟说得对,待小妹把话说完了,咱们大家再商量究竟该去?”
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听,同时颔首,自然不便再说什么。萧琼华略微一顿,才说:“据“神尼”老人家说,她和欧阳前辈以及“东海圣僧”,每年都要聚会一次,今年的春天去东海,明年的夏天就去长白,再过年的冬天,由欧阳前辈选择地点,或是云贵或是海南。
那一次,他们的聚会该去东海,不料他们到达圣僧chu,圣僧即告诉“神尼”和欧阳前辈,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一个神秘洞府,就位在蓬苹岛的一chu临海绝崖上,不但形势奇险,而且不易被发现。
“神尼”和欧阳前辈一听,决心一同去察看,如果里面潜伏着凶猛怪兽,以三位老人家的武功,绝对可以铲除,如果藏着海上歹徒,也严加惩诫,为海上商旅船只除害,假设奇人异士正好前去结纳。
三人动身到达那chu奇峰绝崖chu,仔细察看,发现险崖悬突,崖下澎湃着海浪,高约数十丈的崖壁上生满了藤萝松,根本看不见何chu有洞。
经过圣憎的指点,才发现十丈下一株斜松下,藤萝稀疏中,正有一蓬淡淡的金光射出来了。经过三天的商议,决定由圣僧先下去,继而是“神尼”,最后一是欧阳前辈。圣僧挥舞着一双大袖,飘然下降后,轻飘飘的落在那株斜。松上,略微向下一看,立即向下挥了一个手势,示意“神尼”和欧阳前辈可以下去。
就在“神尼”飘然下降的同时,圣僧已由斜松上纵进藤萝内。接着是欧阳前辈,三人进入藤萝内,朝阳已经射不进洞内了,因而那蓬微弱的金光已不复再见。
但是,却在洞口的不远chu,却发现一只破木箱,露出一角金丝质的衣布,圣僧当即断定那蓬淡淡金光,必是朝阳射进洞口反射而致。
三人根据洞内的灰尘和不整齐,断定洞内久已无人居住,那只破箱子的东西和衣物,想必是死亡海上歹徒所留。打开破木箱一看,一片耀眼金黄,拿起一件衣物,竟分不出是什么东西,最后发现尖头上的眼洞和透气孔,才肯定是一件罩大氅。
由于一共三件,圣僧突然似有所悟,他急忙翻开学里一看,里面赫然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天”字。于是,圣僧立即要“神尼”和欧阳前辈也翻开学里看看,他并且说,果真两人的里面的“地”字和“人”字,这三件金大销,便是百多年前,轰动武林,震惊江湖的“三才魔方”了……”
说至此chu欧阳紫突然问:“这么说,琼妹大氅内一定绣的是“地”字了?”
萧琼华颔首说:“不错,小妹的大氅内是以银丝绣成的一个“地”字,当时,圣僧拿的那件金大氅,就是慧姐姐现在穿的这一件,那是昔年“天魔女“的。”
皇甫慧不由关切的问:“奇怪,圣僧为何将他的一件,交给了养父?”
萧琼华神色郑重的说:“那是圣僧主欧阳前辈代为保管,并有一件极重要的事相托。”
皇甫慧和欧阳紫,几乎是同时关切的问:“不知是什么重要事情?”
萧琼华凝重的说:“当时三位老人家按辈份年序人持了三件大氅后,尚没有提议相托之事,进入洞府深chu后,在三间不同的石室内发现了三具盘坐的骷髅,同时,在每具骷髅前,均置有一柄宝剑和一本武功秘诀!圣僧进入的是“人魔女”的石室,所以他老人家得到的是“朱雀剑”。“神尼”照直前进,进入的是“天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清冥剑。欧阳前辈进入的是“地魔女”的石室,得到的是“银虹剑”。”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问:“欧阳师伯遗赠给小弟的这柄“彩华银虹”莫非是昔年“地魔女”使用的那柄宝剑?”
萧琼华毫不迟疑的说:“如果剑身上嵌有五彩宝石,那就是“银虹剑”。”
欧阳紫却不解的问:“我爹爹为何将它为“彩华银虹”呢?”
蓝天鹏接口说:“也许是师伯因为上面嵌有五彩宝石之故,不过,我觉得加上“彩华”两字才更加名符其实。”
欧阳紫又望着萧琼华肩后系着绿丝剑穗的宝剑,问:“琼妹背后的这柄剑,可就是昔年“天魔女”所使用的青冥剑?”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不错,承蒙“神尼”老人家赐给小妹了。”
皇甫慧却关切的问:“那这么说,“人魔女”的“朱雀剑”,仍在“东海圣僧”chu了?”
萧琼华立即颔首说:“那柄“朱雀剑”是否在圣僧chu,现在没人知道,要想揭开这个谜,只有两位姐姐中的一位,亲去一趟蓬莱仙岛了。”
蓝天鹏突然不解的问:“不是还有三本秘芨吗?后来怎样chu置了?”
萧琼华凝重的说:“据“神尼”老人家说,那三本秘级上所记载的,都非正派人士所应学习的武功,所以三位老人家看后,就在洞中焚烧了。之后,三位老人家回到圣僧清修之chu后,“神尼”问起圣僧是否有意收个徒弟,不便留宿女弟子,因而决定请“神尼”或欧阳前一辈代为寻觅,并请先传剑艺,将来就以“天魔女”的金大势为证物,前去东海,而谒圣僧,并接受他老人家仗以成名的”天罡剑法”,并接受赐赠的“朱雀剑”。”说此一顿,转首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愉快的一笑说:“这便是小妹为何穿着金大氅,冒充“金线无影”的原因了。”
欧阳紫首先笑着说:“最初我和慧姐姐,尚以为是崆峒派故意派人冒充,故意破坏我们的名誉,但是,经过昨夜与琼妹游戏之后,才发现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萧琼华一笑,说:“现在把话全说了,看看两位姐姐是哪一位前去东海了?”话声甫落,皇甫慧已道:“现在“龙凤会”中急待chu理的事情正多,我绝不能远离久去……”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言说:“会中大小事务,小妹都清楚,再说就是我们两人都不在,郭总堂主也可chu理,姐姐何必借口推辞计。”
蓝天鹏见欧阳紫说话至诚,也附声说:“紫姐姐说得不锗,慧姐姐大可不必为会中琐事担心。再说师伯生前曾明言指定姐姐前去,而伯母分配金大氅时,又是属于圣僧的“天”字,照情理,照得序,都应该由姐姐前去……”
皇甫慧看出欧阳紫绝不会留下她,而且她也觉得和欧阳紫情逾姐妹,将来自己学成回来再转授给紫妹妹也是一样。但是,她还是担心蓝天鹏前去崆峒向“玉虚上人”、“黑手三郎”的问题,他虽然剑术精绝,但仅两个人前去,仍嫌势单力孤。是以,她略微迟疑,转首望着蓝天鹏,关切的说:“可是,鹏弟弟前去崆峒,即使有琼妹妹随同前去……”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笑着说:“这一点姐姐尽可放心,你前去东海,往返最多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期间小弟还不一定会前去找“玉虚”。”
如此一说,欧阳紫也不禁迷惑的问:“那你们准备先去哪里?”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我和琼姐姐准备先去老龙潭,再去梵净山,然后,再去崆峒总坛。”
皇甫慧点点头,略微沉吟说:“我现在答应你们即日前去东海,最多一个月赶回来!这期间希望琼妹在去崆峒山的途中,不时在夜间穿着金髦出现,以便混淆崆峒派的耳目,使他们知道“金线无影”正在向崆峒派总坛前进,迫使他们不敢乘虚进犯括苍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怎么,崆峒派将大举进犯“龙凤会”?”
皇甫慧颔首说:“就是你离开后花园时我接到的那个报告上说的,第一则是琼妹在仙居着金氅出现……”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说:“难怪你们昨夜突然地仙居城出现,那么第二呢?”
皇甫意继续说:“第二则就是各地得到可靠的消息,“玉虚上人”企图在“了因”坐关期满之后,立即率领大批高手进犯括在山。”说此一顿,转首又望着萧琼华,说:“假设,琼妹妹不时在沿途以金氅出现,再配合各地分堂分航故意放出的风声,再加上鹏弟弟公然前去向“玉虚”讨索“黑物三郎”,我想那“玉虚上人”定然不敢再轻举南下……”
话来说完,萧琼华已蹩眉的说:“小妹穿金氅的目的,是要引起两姐姐的注意,如今再要小妹穿着金氅乱闯,惹得你们那些分舵分堂主们,慌慌张张,做手势,打问号,弄得我如丈二金刚,手势也不会打,暗号也不会答。”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插言说:“以前你是假“金线无影”,现在你是真的了,还怕什么?”
皇甫慧也含笑接口说:“尤其有鹏弟弟跟着你……”
萧琼华一听,娇靥顿时通红,正待说什么,皇甫慧已继续笑着说:“你穿着金氅出去的时候可将鹏弟弟的金扇拿在手中,遇到“龙凤会”各地的首领头目们,打开金扇摇一摇,并告诉他们说,要他们各做各的事,不必过问你的行动就行了,必要时还可命他们散播一些前去崆峒的谣言。”说此一顿,又望着蓝天鹏,说:“鹏弟弟,可将格扇先给琼妹妹看一看。”
蓝天鹏一听,立即在抽内将柄小巧精致的描金扇退出来,同时,顺手交给了萧琼华。萧琼华对蓝天鹏拿出来的金扇,十分注意,接过来一看。不由暗吃一惊,立即抬头望着欧阳紫,说:“这柄格扇虽然小巧精致,而且扇面薄如蝉翼,实则是一柄锋利的兵器,我好像曾听“神尼”谈过昔年有这么一位“玉扇大侠”。”
皇甫慧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那位“玉扇大侠”是否复姓皇甫?”
萧琼华迟疑的摇摇头说:“姓什么“神尼”没有说,不过她老人家所说的那位“玉扇大侠”的玉扇,形状、式样,确与这柄相似。”
欧阳紫立即扬言说:“既然这样,等慧姐姐东海回来。我们联合去一趟长白山,顺便也到鹏弟弟的冷香谷看一看。”如此一说,齐声赞好。
皇甫慧心急前去东海,看了一眼院外开色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想和紫妹妹先赶回“龙凤会”总坛,和郭总堂主商议商议,立即动身前去东海。”说此一顿,又转首望着蓝天鹏,另有用意的问:“了净在大东镇劫人的事,你认为其中真的没有诡谋机诈?”
蓝天鹏见皇甫慧如此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因而俊面一红说:“我想是实情。”
皇甫慧颔首“嗯”了一声,继续问:“那么你何时决定前去崆峒?”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如果途中查到对氏二贼的行踪,也许要延误一些时日,如果对氏二贼潜伏不出,便先到崆峒找“玉虚”。”
皇甫慧听罢,立即会意的说:“凡事一应小心就是,现在有琼妹妹随你前去,我和紫妹妹也放心了,不过,凡遇疑难,务必通知当地分舵,火速与总坛联络。”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颔首应是。皇甫慧见一切交代完毕,即和欧阳紫起身告辞。蓝天鹏和萧琼华,依然送至院门外,直至皇甫慧和欧阳紫分别进入小轿,在八个侍女的簇拥下走向店外,两人才转回上房。一等店伙撤走残肴送来香茶后,萧琼华才望着蓝天鹏,关切的问:“你确信兰香姬有说服“玉虚上人”,解散各地分堂,遣散多罗高手的希望吗?”
蓝天鹏略策迟疑的说:“她回至崆峒后,先申明大义,纵论情势,再以小弟和皇甫慧等人的剑技相比,迫使“玉虚”收敛雄心,放弃称霸武林的企图。”
萧琼华一听,立即担心的问:“兰香姬约定什么时候前去?”
蓝天鹏说:“昨夜她是今天动身,不知现在是否已离开了仙居?”
萧琼华听得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说:“这就不妥了,她应该和我们暗中联络,同时前去呀。”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萧琼华正色说:““玉虚上人”野心勃勃,苦心经营,岂是兰香姬三言两语所有劝得动的?到chu网罗独步武林的黑道高手,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成果,这必须在她回山的数个时辰或一日之内,你我立即投贴拜山,在经过一场激烈搏斗后,使“玉虚上人”深觉兰香姬言之不虚,趁他乍经拙败,内心气馁之际再加说明,方能收效。”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兴奋的说:“姐姐说得对,小弟这就派店伙前去。”
萧琼华立即阻止说:“不必了,我们了该动身了,稍时经过店前一问,便可知晓。”于是,通知店伙备马,结完店帐,径乍自走出店来。
两人由店伙手中接过“血火龙”和小青,踏楼小马,在店伙们的亲切欢送声中,策马走向东门。进入东门大街不远,即是兰香姬落宿的豪华大客栈,趋前相间之下,兰香姬和严七,午前早已走了。蓝天赐和萧琼华,只得由北门出仙居,向西北放马驰去,他们希望能追上兰香姬,如果追不上,也决定尽快赶控用山。